第七章 照片上的女人
原本以为会再到苏苏，但是在等了她一个月后，我就放弃了。我甚至怀疑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只是我在做梦。真是神秘的女人，来得突然，走得洒脱，却又悄无声息的进驻到了我的心里，令人对她难以忘怀。
那天突然看到了叶寂然，我捕捉到了了他脸上一纵即逝的惊喜。其实在我平静的表情下，心里早就开始翻腾，那些高兴的，开心的词汇在我脑中一直旋转。但我就这样看着他，我们在相差10步的距离下，相对无言。
“你……”
“你……”
一时间两人同时打破了沉默。
“你先说……”
“你先说……”
我“扑哧”一笑，他也笑了。
“聊聊？”他试问着。
或许是他脸上小心翼翼的神情，或许是他表现出害怕被拒绝的脆弱，或许是我自己也想看看他，和他说话。总之，我答应了。
还是在梧桐树下，这个有我和他太多记忆的地方。
“你的头发剪了。”
“是啊，这样轻松多了，我爸妈说现在的我比较漂亮。”我故作轻松的回答，要自己别去在意他那灼人的眼神。
“剪了头发的你，都不像你了。”叶寂然可惜的说着，“我一直都可以感觉到你变得不一样了。”他的语气是带着心疼的，“以前的你活泼，爱耍小聪明，永远的精力旺盛，就像热情的向日葵，哪里有阳光，它就往哪里开放，张扬，灿烂……”他看了我一眼，我承受不起那样的眼神里的含义，只是我看错了而已。“可现在的你，变得安静，内敛，空洞，毫无神采，你不快乐！我可以感觉得到。就像是一株独居空谷的幽兰，生长在荒芜的空间，散发着疏离的气息，你真的不一样了。”低低的声音，诱惑着我去拥抱他，但我不能。
我转过身去，“什么向日葵，什么空谷幽兰，我配得上这样美丽的花朵吗？寂然，你根本就不了解，向日葵它一直都不是什么热情的花儿，只有太阳，只有太阳才能够让它热情的开放，离开了太阳，它就会死，离开了太阳，它就什么也不是。而幽兰，她只是觉得自己是喜欢独居的，远离红尘喧嚣，只是做真实的自己。”而我，只是一个为了爱情，还来不及开放就已经枯萎了的花朵……
“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变？”
“我只是觉得自己该长大了，我该成熟了，每个人都是会变的，这都只是成熟的必经之路。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吗？冷冷，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他不甘心的问。
“我说过了，不要再叫我冷冷，我不是冷冷，现在的我也已经和冷冷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了，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你不要总是用看冷冷的眼光来看着我！你的冷冷，应该是可爱的，活泼的，爱笑，而不是像我一样，思绪混乱，目光空洞，内心一片荒芜……”理理情绪，再面对他，微笑，“希望下次看见你，你能叫我未央。”
叶寂然不说话，他只是用手指着我，一脸的伤痛，一脸的难以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残忍的对我……”
“那我又何其无辜？那你对我不是更加残忍吗？叶寂然，我告诉你，你曾说你喜欢我，那只是因为你在我身上看见了冷冷的影子，你只是愧疚，没有谁会愿意当替代品的，爱情不能替代，感觉不能替代，记忆也不能替代，你懂吗？别把我来替代冷冷，别把你的愧疚替代爱情……”从来没有这一刻，我是如此痛恨自己是冷冷的身份！
“可是我……”
我打断他的话，“不要欺骗自己的感觉，你如果喜欢安然，那么就一直喜欢下去。否则你就伤害了另一个无辜的人。”
这次我没有流泪，只是微笑，微笑，再微笑。
然后离去。
……
周末很无聊，未来还是老样子去了补习班，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明明那么好的成绩却还要拼命的努力，害怕考不上理想的大学。我不能够理解，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有害怕失去的人吧，不能够忍受因为大学，就必须与恋人分离的痛苦。
看书看得有些累了，正好接到爸爸的电话，要我去他的书房帮忙找一份密封的文件。从来没有去过爸爸的书房，就连妈妈也甚少进去。真是搞不懂，为什么爸妈的书房会相距那么远，两人公用一个不就得了。
爸爸的书房很大，布置得很简洁，桌、椅、高大的书架都是原木所制，还有一组大沙发，估计有时会在这里熬夜吧。
走到书桌前，开始为爸爸找文件。在中间的大抽屉里好到了他所说的密封文件，拿起来却发现了被文件所覆盖的一个普通相框，反过来放置着。一时好奇，我拿起相框翻过来，看见了一个巧笑倩兮的年轻女子，很可爱的笑容，乌黑长发披在肩上，看起来似乎有些熟悉，但我却可以很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年轻女子。真是奇怪！从相框的干净以及被磨损平滑的一角可以看出，有人经常抚摩这个相框。而这个人，很明显的就是爸爸。
这个年轻女子的身份对我而言一点也不重要，可能是爸爸年轻时的恋人，可能是爸爸读书时暗恋的女同学等。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不是吗？只要现在爸爸和妈妈现在过得很好，又有谁会去计较从前呢？
把书桌恢复原样，关上房门，然后离开家去爸爸的公司把文件交给爸爸。
无聊得在大街上闲逛，错过几对甜蜜的小情侣，走过人多的广场中心，路过一排华衣美服的品牌店，穿过川流不息的马路，总是微笑着，还有那么一丝似有若无的思绪，缓慢的行走。
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个小巷。叹了口气，准备转身按原路返回。
一只粗壮的手突然挡住了我的去路。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3个混混围住了。
很恶心的笑容和另类的打扮，让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居然走到这个没有人的小巷，甚至被人跟踪也不知道。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只是如果我表现出恐惧的样子，他们会更得意吧。
刺耳的笑声，还有那蠢蠢欲动的手，我的胃开始难过得抽搐起来。我想跑，可是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恐惧渐渐的占据了我的神经，身体慢慢的僵硬……
“住手！”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我猛地抬头，看见了那个还在喘气的高大身影，全身开始放松了，我向他微笑，然后开始安心的同时发现脚居然软了，苦笑一下，靠着墙慢慢后退，直到我觉得安全的角落，静静的看着叶寂然与那三个混混的打斗，同时也拿出手机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报警。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还真不错，在打不过叶寂然，又怕警察到来的三个混混身上充分体现了，只是撂下几句狠话就夹着尾巴逃了。
“你还笑得出来？”叶寂然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为什么笑不出来？落跑的又不是我。”在他的搀扶下，我总算站起来了。
“你的脚怎么了？受伤了吗？”叶寂然看着我的不对劲，急忙的问我，那种焦急的样子让我满足，却又开始感伤。
“没啊，只是有点脚软而已，一会就好了。”我尴尬的笑笑。
“你真是……”他好气又好笑的样子，然后突然一把抱住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吓死我了……”
感受到他浓厚的在乎，还有那害怕失去的心情，充斥着恐惧以及喜悦，我的泪又要夺眶而出了。
轻轻的挣开他的怀抱，我虽然渴望着，却不属于我。“我们快离开吧，我肚子有点饿了，你中午吃了没有？要不先去吃午饭好不好？”
小心的走在他身边，相差四个拳头的距离，却是可望而不可及。
“你怎么会赶来？”为了打破沉默，我开口问他，同时也喝着手中的饮料，不去看坐在对面的他。
“我在路上，正好看到你走在人群中的你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好像你什么都没在意一样，就这样一直机械的向前走，然后看到几个不怀好意的混混开始接近你，我怕你会出事，所以就跟在你们后面，一直到你走到那个小巷，我就开始跑，幸好你没事……”
原来他跟在了我后面，幸好有他。
“是啊，我一看到你就知道安全了，有你这个跆拳道黑带高手在，我还怕什么啊。”
“是啊，还好被我看到你……”叶寂然松了一口气。
“你今天怎么出门了？你不是从来都不出门的吗？是心情不好？”
“没啊，我只是想出来走走而已。”气氛依然是紧张的，“当时我怎么知道自己居然秀色可餐的被人盯上了？你说，是不是他们的眼睛都脱窗了？”我开着玩笑，也成功的让叶寂然有了笑容，转移了话题。
“真是够了啊！有你这样被人打劫还沾沾自喜的吗？”他忍俊不禁的伸出右手轻轻的弹了下我的额头。
“我不就是吗？现在你该见了吧！”
“你就那么在乎外表吗？”叶寂然的问题似乎带着一些深意。
“可能吧。”我又习惯性的低头，“在我认为，有的时候，外貌真的很重要，真的。”真的，至少，在你面前，我希望自己有一副绝色容颜可以吸引你，而不是因为其他我所不愿意的原因让你接近我。我苦涩一笑。
又开始沉默。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那无关外表，再美的外表终究有一天会老去，而那种内在的特质却不会消失。”
是在安慰我吗？可是没有人能够否认，人第一眼所注意的永远是外貌出色的那一个，而不出众的那一个都没有人会注意，又何来的人去发现不出众的那个所有的特质呢？只需第一眼，就被判出局。
我没有说话，不想再说什么，只是觉得没有意义。
饭后，我以想回家睡午觉为由被他送回家了。其实我很想和他再待上一个下午，可是我知道，这是不能够的。我怕我会贪心，我自己会上瘾，就像毒品一样，碰了一次还想吸一次，不仅次数，连分量也会越来越多。我沦陷不起，不管是为了谁，我都不能贪心……
……
第二天学校，安然这小妮子终于注意到我了。
“未央，你的头发怎么剪了？”
拜托，已经不是新闻了好吗？都剪了快两个月了，居然才注意到！真是很佩服她，佩服她把我忽略得彻底！
“我都剪了快两个月了，你才注意到啊？”
“对不起啦，我这不是忙吗？”安然歉意的说，“不然，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我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安然，你记不记得我们上一次一起吃午饭是什么时候？”
在她茫然不解的表情下，我挫败的告诉了她，“除了开学的前一个星期我们一起吃个午饭之后，你就没和我吃过饭了！总是匆匆忙忙的，一刻也不放松，拜托，你不是高三生好吗？”
看着她那副欲言又止，满面绯红的样子又忍不下心来说她什么。她愿意的，这是她喜欢寂然的方式。
“好了啦，中午一起吃饭，不要再匆忙吃几口就走了啊！”在她面前，大概是没有人能够真正发脾气的吧？看着她无辜的漂亮眼睛，再次投降。
“其实你剪这个发型挺好看的，真的！”安然忙不迭的赞美我。
无语，在她面前，我甘愿做绿叶。
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沉闷的心情只要和安然说上一会话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活泼起来，开始有了人气。这就是她的魅力吧，美丽无辜得让人不忍对她说几句重话，浑身像有阳光一样照耀到身边的人，扫去一切烦恼。
我想，叶寂然也是被她的这股魅力所吸引的吧。
中午吃饭，这一年来都是在这个餐厅吃饭，是因为习惯吧。和安然轻轻的聊天，童阳就突然跑过来了。
“未央！”有着明显着急的声音落在我的头部上方。
“还没吃饭吧，先坐下来吃饭吧，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啊。”我体贴的拉着童阳坐在我身边，让服务生再添加了一副碗筷。
“呃，安然，你也在啊。”童阳现在才看见对面坐着安然。不过现在的他不像一开始那样尴尬了，毕竟大家都有了归属，而且事情总是会过去的。
“来找未央一起吃饭的吧？”安然微笑着，一脸羡慕，“你们的感情好好！”估计安然也差不多忘了她曾经拒绝过童阳吧，反正大家总是在一起，哪有不见面的，慢慢习惯就好。
听到安然的羡慕，我和童阳相对一笑，没说什么。长久相处下来，我们都有一定的默契了。
“你呀，就别羡慕我们了，如果不是叶寂然忙的话，还不知道你们要到哪里去甜蜜呢？不然我要到哪里去找你和我吃饭啊？”我笑着安慰她。
“对了。”童阳突然拉着我的手臂，“你昨天没事吧？怎么不对我说呢？还好寂然告诉我了，以后想出门的话就找我一起，知道吗？”温柔的声音，关心的语气，我笑笑，很开心。
“知道了，以后没有什么事不出门了，不要担心了。”我握住他的手，就像被温暖包围了一样。
“你们在说什么啊？”安然听了好久听不明白。
“没什么，就是昨天出门差点被打劫，正好叶寂然路过就帮了我，也没什么。”我大而化之，一笔带过。
“啊？没事吧？你没有什么事吧？”
就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只“麻雀”。
“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这事不要被他们知道了，以免他们担心，知道吗？”
得到二人的保证后，我才放下心来。
“真不知道那几个混混是不是眼睛脱窗了，居然还打劫我，我还觉得挺荣幸的呢！”我俏皮的说。
“未央！”安然好气又好笑的嗔道。
“未央，你是在说我没眼光吗？”正牌男朋友一脸不认同的睨我。
“不是不是，我说错话了，还不成吗？”赶紧认错才是根本！
“未央，你也很可爱好不好！”童阳用手轻拍我的脸。
我相信安然一定是认为我和童阳甜蜜得不得了，至少我们给她的信息是如此。我知道童阳只是想让安然安心，而我只是想暂时被温暖包围，充其量不过就像兄妹一样，我们心里都很清楚。
一下午我都在神游，本来忘记的事又因为中午的一小段插曲重新回到我的脑袋。昨天我为什么出门呢？是因为送爸爸拿文件；我又是在哪里找到文件的呢？是在爸爸的书房；我又在爸爸的书房看到什么了呢？是一个爸爸很怀念的年轻女人；那女子和爸爸是什么关系呢？也许是初恋情人？不知道……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个女人很熟悉呢？是在哪里见过？可是我非常确定我没有见过她。为什么呢？还是因为我见过却忘记了？所以才有一股熟悉感？仿佛似曾相识？
回到家之后，脑袋里充斥着的还是这个问题，就连回房了都不能够入睡。
突然觉得口渴，于是就决定下楼去倒水喝。慢慢的走着，怕惊醒其他人，快到楼梯口时却发现爸妈的卧室里透着一丝灯光，他们还没睡。不知道是不是耳朵出现幻听了，我居然听到爸妈吵架的声音！
这是不可能的吧？爸妈的感情这么好，怎么可能吵架呢？至少我在这里一年多了没见他们红过脸。
努力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是在吵架！
要是平时，我是没有这样的好奇心的，也不会像做贼一样去偷听他们的争吵。但是现在，我对那个貌似爸爸初恋情人的女人产生了莫大的兴趣，而他们恰巧就在这时吵架，所以我就……
轻轻的靠近他们的卧室门，在寂静的夜里，他们压低声音的说话声我可以听得很清楚。仔细的听着，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
“我不想和你吵，你快点睡，我还要去工作。”是爸爸的声音。
“工作？是去看她吧！”妈妈的语气变得好刻薄。
“你说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抽屉里有她的相片。”
原来他们说的就是关于那个年轻女人的啊，快点说，快点说……
“在好几年之前我就发现了，只是我不说而已，可是你有必要每晚看她看到那么晚才回房休息吗？”
“我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进我书房的吗？你居然进去过？”
“是进去了又怎样？为什么你还想着她？”
“我……”
“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吗？我为了你把她也接回来了，对她也很关心，我还要忍受你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女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妈妈在哭了。
说的什么啊？一句都不明白……快说重点啊……
“雯雯，我不想和你吵，吵醒孩子们就不好了，你也累了，先睡吧，我去工作了。”
完了，爸爸要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下意识的走向楼梯，刚踏下一个台阶，爸爸就出来了。
装作被爸爸开门的声音所扰而回过头的样子，“是爸爸啊，你和妈妈还没睡吗？”走向爸爸，我问道。
“未央，你怎么也没睡啊？”爸爸微笑地看着我。
“我觉得有点渴，就想下楼倒点水喝。”我乖巧的回答，“爸爸，你还要工作吗？很晚了。”
妈妈也走到门口，眼眶微微泛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妈妈看我的眼神很……愤怒？哀怨？嫉妒？是我看错了吗？
“妈妈，你还没睡啊，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哦，妈妈马上就要睡了，未央，你也快去睡，明天上学不要迟到了。”妈妈的脸色立刻调整过来了，仿佛我刚看见的那种复杂的眼神从来不曾出现过。
“爸爸要去工作了，未央，喝了水就快去睡觉啊。”爸爸推推我，替我打开楼梯的灯。然后又看了一眼妈妈，转身朝书房走去，妈妈也马上走进卧室，随手关了门。
走下楼梯，突然觉得很奇怪，爸爸喜欢的是那个照片上的女人吗？妈妈居然知道她的存在？那爸爸为什么还会和妈妈在一起呢？那个女人嫁给别人了？还是爸爸婚外恋？
喝了一杯冰凉的水，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依然是不解。
总觉得有些事情就要呼之欲出了，可是又好像什么也捕捉不到，心情突然沉重起来，有一种凉凉的感觉侵入了我的四肢百骸，让我脑门发冷，害怕，直觉告诉我，有些事情是我不能够知道的，一旦知晓了，会有一些我所不能够承受的后果，逃避，还是逃避好了……
“呼……”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脊背发凉……
刚才是做了一个噩梦吗？那我梦到了什么呢？拍拍自己的额头，我努力回想……
一个活泼的女子在花丛里开心的唱歌，一直在转着圈，还有开心的笑声，长发散在肩上，在旋转的同时也覆盖了她的面孔，她很开心呢，让看到的人心情也随之起舞……然后出现好多浓雾，什么都看不清楚，心情开始紧张起来，又是那个女子，低着头，没说话，我仿佛听到了她的哭声，她在哭呢，很伤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氛围很压抑，沉闷得令人窒息，一丝恐惧袭上心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而那个女子还在哭，撕心裂肺……
是了，就是这样，我就是梦到这些东西了，为什么她会一下子笑一下子哭呢？她又是谁呢？唉，郁闷……居然做这样子的梦，真是莫名其妙得可以！不管她了，看了看时间，该是起床要上学的时候了。
如果一切事情复杂得会让人不安，那么我还是不要管她好了，只是隐约有一种预感，有些事情被埋藏要比被揭开好得多，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