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法阻止爱的脚步
全场的人都不明白郭星海的反常举动,只有她明白——那位贵妇人。她听到郭星海的话,一脸的愧疚和伤神,她知道郭星海前面的那几句话是说给她听的,她知道他不会原谅她的。回想过去的种种,她觉得很痛心。是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可是她后悔了,她在每个晚上睡梦中哭醒着,想弥补失去的一切,但是他不肯给她机会,她又有什么办法呢?一切都成为事实了,事到如今,你叫她能怎么办呢?过去的一切并不能全怪她呀,她又不是超人,她怎么可以把所有的一切做到完美呢?
一群人都沉浸在伤痛和疑虑中,没有注意到叶之秋的表情。他此时正看着那位失神的贵妇人,心里在为自己的阴谋打草稿呢!故事现在才要开始呢,郭星海,等着看好戏吧!
(八)
夜,静悄悄的,连平时反叛放肆的风也变得十分安静,让人十分不习惯。周围的花草正在低头细语,细诉身边的故事。应声虫也停止了作乱,而天上一片纯净的灰蓝,没有星月和鸣,给人一种冷冷的惊悸。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哀悼什么而变得肃穆。霍韵林一群人正在男公寓等候着郭星海,彼此没有话语,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里没有半点主意。
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过,似乎很欢快,听者却越加心烦,有种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感觉。郭星海终于回来了,却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而且令他们感到疑惑的是,他是让余美葡扶着走进来的。这真让人费神,也让人气愤。众人连忙上前把他们分开,让霍韵林在郭星海的房间里照顾着他,而把余美葡留着大厅里受审着。
“星海怎么会跟你在一起的?”赵梦茹看到大家都只是盯着余美葡不说话,就主动发言。
“他,他,我也不知道,我在外面等表姐,他看到我,就硬要我陪他,他好像不开心哦,是不是跟我表姐吵架了?”余美葡故作委屈的样子,怯生生地问。她这一问,确实触到了众人心中的刺。大家都不明白事情为何会搞成这样的,只是觉得好事多磨,都没有要回应余美葡的意思。余美葡也早料到他们会没有心情来理会她的,于是十分知趣地告辞了。临走前,她突然向展安徽打了一个眼色,让展安徽心里十分不安,他知道她是在提醒他,该是时候了……
霍韵林看着一脸痛苦的郭星海,心里十分心痛。她十分怜惜地把郭星海额前那凌乱的秀发拨开来,然后抚摸着他的脸,最后把梨花带雨的脸轻轻地附贴在他的胸膛,静静地聆听着他的心跳声。她好像在向醉得不省人事的郭星海倾诉,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地轻声耳语:“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知道我和叶之秋在一起,你会很不高兴,但是我并不是有意的,只是碰巧,我下次不再这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看到你今天的样子,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第二天,郭星海醒来,发现霍韵林躺在自己的身上,吃了一惊。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来的,他只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情十分恶劣,无法发泄,于是便到酒巴喝起酒来。是她找到我,带我回来的吗?郭星海专注地凝望着如睡美人般惹人怜爱的霍韵林,目光里充满柔情与怜爱。他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双洁白晶莹的脸,心里在自咎。回想当初的霍韵林,是那么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让人常常怀疑自己是否跟少了一根神经的人在一起,跟她在一起真的让自己觉得很开心。但是现在因为他,而让她挂上了忧愁的面孔,让他们从前的单纯的快乐变成苦涩。他终究也逃不过命运的斥责,跟他在月毫千毫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就好像他的弟弟。此时,郭星海醒来了,她看到正专注地看着她的郭星海,嫣然一笑。郭星海想到昨天的事情,一脸的愧疚,毕竟,她是无辜的。
“对不起,昨天我不是有意——”
“这句话应该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对你,让你难堪,说那么伤人的话,你心里肯定很难受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原来我!”郭星海没让霍韵林多说,就动情地把她搂在怀里,愧疚地说。
“我知道,可是我也有错的,我们扯平吧!”霍韵林听到郭星海这样说,心里如释重负,俏皮一笑,若得郭星海情不自禁地要从她那充满诱惑的嘴唇中获得醉人的芳香。两人都情难自控地相拥在一起,共同享受爱的甜蜜。突然,霍韵林一把把他推开,十分慌张地说:“糟了,我们还没有刷牙,很不卫生的!”说完,她就跑回女公寓刷牙去了,而郭星海望着她那风火的举动,甜甜地笑了,真是一只可爱的猪!
郭星海决定把一切的烦恼都抛诸脑后,一切都早与他无关了,现在他只想给予霍韵林幸福,与她一起生活,每天活在眼阳光下的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他整理好衣装,在南公寓等候着霍韵林这个冒失鬼的到来,与她共餐。冼踏浪他们看到笑容再现的郭星海,心中自是放下了心头大石,不忘揶揄他一番。然而,时间飞一般过,等待却叫人无可奈何,郭星海终因受不住诱惑,在一片取笑打闹声中跑到女公寓去找霍韵林准备好好修理这个不守时的女人。然而,当他到了女公寓的时候,赵梦茹却告诉她霍韵林并没有回来。开始的时候,郭星海以为她是特意在跟他开玩笑,没有理会她就到霍韵林的房间去把她揪回来。但是当他搜遍整个女公寓都找不到她的踪影,而且从迹象来看,她的确没有回来过。她没有回来会到哪里去呢?她连牙都没有刷,这么爱干净的她,没道理这样出去,而且不留一点口讯的,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呢?两个人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尤其是郭星海,心情顿时掉下了谷底。
霍韵林离奇失踪了,在众人到处查找她已经一天而没有消息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但是她怎么会失踪的呢?在公寓有保安,一向的比较安全的,劫财,霍韵林当时身无分文,劫色,虽然是一等美女,但聪明的她不可能乖乖就范而不留痕迹的。况且这并不是色魔的作风。在毫无头绪之下,众人把甄黍生押到男公寓,对他先礼而后兵。首先向他打探霍韵林失踪那天公寓内的情况,而后对他谩骂指责一番,最后归于无奈和苦恼。其实甄黍生的心情也并不好到哪里去的。虽然霍韵林平时对他不怎么样,但毕竟是他仰慕的赌神。他至今都想从她身上偷学点赌技的,现在人走了,自己可就陪惨了!大家在沉浸在无助和烦恼之中,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脸上挂着复杂的表情。
搞什么?霍韵林居然失踪了?冼踏浪他们在寻找中遇到谁,让他们大费心机地跟踪呢?
“放我出去啊!可恶,卑鄙的展安徽,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与你称兄道弟,居然这样暗算我,他妈的,你有种!放我出去!”霍韵林对那扇久经风雨的铁门进行震撼式的暴力捶打,展现比金毛狮王的狮子哮还要让人震耳欲聋的咆哮功夫,让塞了多重棉花的守门人不得不为这雷雨大作的叫声而痛苦呻吟。而那间困住她的房子也似乎她的房子也似乎被她震得摇摇欲坠,苦着脸直向苍天祈求,下辈子不要再做跑不了的房子了!可想而知,霍韵林此时有多么的愤怒了。也难怪,刚刚要重回温柔的,却被自己一直视作好兄弟的人出卖,把她掳回她辛苦逃出来的地方,叫她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呢?
“拜托,霍大小姐,我的姑奶奶,你歇一歇吧,我们也很想放你出去的,但是我们还想要命啊!拜托,你已经叫了3个小时了,不要再折磨我们了!”看守的其中一员终于忍不住对着门板求霍韵林。
“你他妈的混蛋,把我放了!展安徽,你这乌龟王八蛋,给我滚出来,我哪里对不住你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霍韵林说着,又用力踢了几下门,那门如果可以叫的话,大概比那两个看守人的更凄厉吧!
“吱嘎!”此时,门开了,骆高和展安徽带着一群彪悍大汉走进去。骆高礼貌地向霍韵林打招呼,霍韵林冷哼一声,不理他,轻蔑地看着展安徽,说:“他妈的混蛋,我哪里对不住你呀,这样坑我?你还真会装呀,卑鄙的小人,这么多人死,怎么就不见你死呢?”
“对不起,韵林,我是出于无可奈何的,对不起!”展安徽一脸愧疚地说。
“你他妈的,对不起有什么了不起!这么多人死,怎么就不见你的尸体呢?你他妈的混球,下地狱吧!”霍韵林戟指怒目道。
“原谅我,我是有苦衷的!况且你该回去看看你老爸了,他真的不怎么好!”碰了一脸灰的展安徽一脸歉意得说。
“他不好?”霍韵林听到展安徽的话,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骆高,看到他点头,然后变得担忧,但瞬间有恢复原状,“你以为你这样说我,我就不生气吗?你在别的时候劫走我都好,干嘛在这个时候呢?”
“对不起,我知道你刚与星海和好如初,享受着爱情的滋润,很舍不得他的,但事出突然,我没办法啊!”展安徽神色依然地道歉。
“说什么鬼话,我说你掳走,也要等我先把牙刷好呀,搞得我想吃东西都不能,饿死了我你陪得起吗?”我晕,人家以为她受的是什么委屈,如此让她起爆,却是为了这个,真是让人佩服佩服!
“小姐,明天我们回加拿大,老爷生意失败了,欠人家很多钱,现在病重了,你不要再任性了!”骆高走到霍韵林面前,像打报告般说。然后十分机械化地吩咐手下安排霍韵林就餐。
霍韵林虽然反叛,但毕竟是孝顺女儿一个,爱情固然重要,但亲情亦要兼顾一下的。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乖乖跟他们,此刻的他们肯定急坏了。那这个人要选定谁呢?那余美葡无疑是最佳人选的,她想起都觉得自己很聪明,却不知所托非人。
郭星海他们确实如霍韵林想的那样,心急如焚,到处寻找她的踪迹。当然,报警是当然的。然而警察却对只不理不彩,敷衍过去。并不是他们不负责,而是他们早已受到上头指示,对此案置之不理。那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交际手腕,使得他们的上司出面干预这件事呢?不用脑子也能猜得出是叶之秋啦!至于他为何这么做,当然是对他有益的,才会这么积极的啦!还是不要扯太远了,再说到郭星海像个无魂魄的吊死鬼,在女公寓里苦苦相思不知去向的霍韵林。而冼踏浪他们则到外面碰碰运气,看看能够摸索出一些头绪。
“我们这样丢下星海一个人在公寓里,他会不会有什么事呢?”赵梦茹担忧地问冼踏浪。
“少担心吧,还没有见到霍大小姐的尸体,他保准不会变成一条死鱼,你就少操心了!”冼踏浪笑着安慰道。
“梦茹,你太小看我们男人的能耐了,我们天生就是你们女人的保护神,你们一天在世,我们都不会丧生的!”崔熏川趁机搭上话来,笑着解释道。
“拜托,不要说这么不养眼的话了,这儿陪你们疯癫,搞得我的胃功能下降了,食欲不振,真是痛苦~!”叶佳香不满地申冤道。
“我的大小姐,你是不是觉得胃口不佳,心跳无节拍,头晕耳鸣~!”崔熏川假装十分关切地问。
“是的,好像是这样——”
“闷闷想吐?”
“是的!”
“大脑停止运动?”
“是的!”
“那么很悲哀,我们的叶大小姐要行将就木了,大家快为她哀悼吧!”崔熏川带着狡猾的笑容,对冼踏浪他们说。然后一脸伤感地对叶佳香说:“佳香,虽然,虽然你在世的时候,我不能让你活得好好的,但你死的时候,我保准你会是全澳门死得最好的!”
“去死吧!耍我?”叶佳香这才得知自己上当了,十分生气地跟崔熏川打闹起来。
看到他们这对欢喜冤家在打情骂俏,赵梦茹和冼踏浪无奈地相示而笑。此时,踏浪示意他们不要出声,静下来看前方那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
“他是谁呀?”崔熏川不解地问。
“他就是上次要劫持韵林的那群人的首领,我猜韵林的失踪可能跟他有关的!”冼踏浪盯着远方正在步行着的骆高,说。
“那还愣着在这里干嘛,action吧!”叶佳香迫不及待地说。然后,他们便分散地跟踪骆高。
看到骆高走进了商场,赵梦茹和叶佳香连忙跟进去。在商场里,他们躲躲闪闪,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真是丢人现眼,他们这样子连不想注意他们的人都不得不向他们投出疑惑的目光,更何况是世界一流保镖骆高?骆高看了他们一眼,知道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并没有多大的表示,假装不在意地继续前进。好不容易跟到满目琳琅的货物架前,一直专注的崔熏川却发现叶佳香的目光到处瞟,就是不把目光集中到骆高身上。你看,她是在跟踪吗?简直就是在逛商场。
崔熏川看不过眼了,十分气恼地走过去,说:“大小姐,你在跟踪还是在逛商场啊?拜托你做事一心一意,好不好?”
叶佳香并不买帐,依然自得。她的心早已别各种各样的领事收买了,理你才怪哦!她不满地边挑零食边说:“你管我,女人做事情本来就是三心二意的啦,看不惯就去跳楼吧,没人会拦你的!”
看到她十分专心地挑选零食,他真的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哭笑不得了。他没眼看了,带着一副受不了你这样了,继续跟踪。因为太专注看骆高的举动了,以致自己走进女人日常用品专区都不知道。看到骆高向他这边走来,他连忙紧张地假装低头挑选东西。骆高看到他正在拿着女人的内衣却懵然不知,摇头地笑了。这年轻人真不是侦探的料子。
崔熏川茫然间觉得有两对锐利的眼睛正在旁边向他射来,他迷惑地转过头去,看到是一个妇女和天真的女孩子正在傻了眼地望着她。只听那天真的女孩问那个用看怪物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妇女:“妈妈,叔叔也要用胸罩吗?”那个妇女连忙拉着小女孩子边走,边叮嘱她:“乖女儿,别靠近这种变态狂,快走!”
崔熏川看到被别人放怪物般看待,于是便看看自己手中的东西,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连忙把它甩开,仿佛它就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最让他羞愧的是,此情景被赶来的叶佳香,尽收眼底。她还在那里幸灾乐祸地捧腹大笑,真没同情心。
崔熏川灰溜溜地走出来,冼踏浪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崔熏川没有话说,一脸难色。冼踏浪只好问身后捧满零食,正笑得人仰马翻的叶佳香,却只得一个‘他’字,就因叶佳香止不住笑意而中断。这骆高究竟有什么巫术,让这两个人进去了一会就变得神经失常呢?更让冼踏浪他们迷惑不解的是,当叶佳香开口时,崔熏川竟然当街高声唱起国歌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的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唔!”冼踏浪看到骆高走出来,连忙捂住他的嘴,躲在暗脚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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