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当败家女遇到赖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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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先赌为快

人,总是逃避不了命运的捉弄的,每个人的生命定数都是令人懊恼不已的事。稚气未脱的人总要经过一些事情才会变得成熟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世间万物都有其克星,只是因某些事情而未能让彼此相遇,当他们相遇时,就如蟒蛇遇上箭猪那样难缠,永远围绕着那说不清的情素,展开他们之间的故事。

绚丽多姿的红霞把它最后的一抹光线收回去了,紧接着是夜幕降临。当广阔的天空蒙上一层灰蓝的面巾后,大地渐生凉意。凉气袭人,让受冷者不自由自主地抖动着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霍韵林正可怜兮兮地蜷缩在一间咖啡厅的门角边,双膝不停地在哆嗦着,自言自语着:“那些可恶的家伙欺负我,飞机也欺负我,连我的行李包。这鬼天气也欺负我,呜呜呜……”想到今天,她气得把行李也落在大街上,赶到飞机场却发现自己的钱全在行李箱里,更糟糕的是她没想到这里夜里的天气如此冰凉,而自己只穿着单薄的衣服,然后在这里受冻挨饿,想起就情不自禁地呜咽起来。

郭星海、冼踏浪,还有欣喜地拖着霍韵林的行李的展安徽,回到了他们的安乐窝——“勿忘我”公寓的男公寓,就迫不及待地向崔熏川诉说着他们的奇遇。

“今天的收获蛮不错哦!”展安徽一边数着钱,一边笑不合口地说。

“拜托,你们四只四肢健全的大猩猩不去干正当职业,专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小心折福哦!”崔熏川笑着说,手里轻轻地摇晃着装着香气诱人的咖啡。

“哪有你这样诅咒铁哥儿的,小心上街被狗咬哟!”展安徽笑得满面邪气,嗅着香气儿把鼻子凑近崔熏川的杯子,口水如瀑布一泻而下,“太香了,给我一口,小川川!”

眼看展安徽的唾液就要玷污他精心炮制的咖啡,他迅速把杯子移开,破口大骂:“警告你多少次,别打我的咖啡的主意,上次你偷喝了我的咖啡,然后把烟灰水倒进我的杯子里,我还没跟你算帐呢,我看你八成是欠揍了!”

看到崔熏川举起那苍劲有力的拳头,一副惹毛了我你就死定的凶样子,展安徽只得悻悻地回到他的座位上继续数他的钱。

“我说,崔大少爷,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出世就含着金钥匙的!况且我们的钱的得来,需要我们的汗水和智慧,要知道这两样东西都是无价的,我们现在是折本啦!唉,为人民服务嘛,没办法!”郭星海摆出一副伟大的模样,摇头叹气说.

“得了吧,瞧你们那德性,不去当演员真是一大损失呢!”崔熏川翻着白眼说道。

“没办法,说叫我天生就是一副帅气迷人的样子呢?”郭星海说着装出一副可爱迷人的样子,在场的人都装出要呕吐的样子。

“哗,这个女人原来这么富有呀,看来星海这次走大运啰,财色兼收哦!”展安徽手持着一大叠的钞票,坏坏地笑着。

“说起这个女人,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哟,居然为了知道谁打了她,当众说要嫁人!”冼踏浪坐在窗边,任由凉风撩拨着她的绣发,带着欣赏的口吻说道。

“我真的很佩服她哟,居然把行李也丢给我们,还有钱包证件!”展安徽满心欢喜地说,两眼都是亮晶晶的。

“她是留给她的老公,我的,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呢?”郭星海面上掠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忧虑。

“少担心啦!在当今社会,受冻挨饿的死掉的人排队也轮不着她,别说我这兄弟我不提醒你们,女人就像一条毒蛇,越美越毒,好的时候就死缠着你,一旦你惹她不高兴,小心一口咬死你呀!”崔熏川颇有感慨的说。

“我说小川川,别对女人成见那么大嘛,小心有天被女人整死哟!”展安徽看着崔熏川,十分心满意足的样子,说,“哟哟哟,原来她叫霍韵林,加拿大的,小川川、小海海,说不定有天你们去相亲时,会遇到她哟!”

“我没兴趣,况且我没有那么无能,随意他们安排。”崔熏川回应道,脸上显出不悦的神色。

“就是,又没有哪条法律明文规定我有继承父业的义务的,那种枯燥无味的生活只有像我弟那种人才过得了的。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样子……别动!”郭星海刚说到半途,却看到展安徽正贼眉贼眼地逼近霍韵林的行李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阻止他的开箱行动.。他一屁股地坐在箱盖上,使得安徽“啊!”的一生惨叫,随即刺破天际。那只伸进箱里的左手,青淤一片,疼得发麻。

“你这死星海,想谋财害命吗?疼死我了,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小气,连兄弟的性命也不管了!”展安徽呻吟着埋怨道,右手搀扶着那只受伤的左手。

“那有这么严重呢?我是想对你说,做人要有点教养,不要一声不吭地翻动别人的东西!”郭星海笑着从箱子上走下来说,“要等兄弟一起动手嘛!”

众人听了失望得差点跌倒,心里都骂他该拉出去枪毙了!

“真是一群不爱动脑筋的单细胞动物,女人的行李包里当然是有女人用品啦,难道你们有喜欢女性日用品这个癖好?”一直默不作声的冼踏浪看到他的兄弟正要打开行李箱,提醒着。

郭星海、展安徽和崔熏川听了面面相觑,都觉得自己确实做着一件非常愚蠢可笑的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都呆呆望着冼踏浪从他们的面前走过。

“你到哪里去呢?”郭星海很傻气地问。

“不想被你们的傻气污染了我,到天台上透透气!”冼踏浪头也不回地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家伙怎么老是爱坐在天台呢?”崔熏川迷惑地望着冼踏浪远去的身影问道。

“我哪知道,那家伙老是神神秘秘的!”郭星海也机械地回答。

“对于不明白的事情最好不要去想,不然会很伤大脑的!你们说这钱怎么分呢?”展安徽拿着一叠钞票,笑得十分邪气,“不如用来资助我这个贫民吧!”

“去死吧,给我!”

“小川川,你那么富也来抢钱,太过分了!”

“猪头,有谁嫌弃钱多的,况且抢来的前花起来最有意思了!”

“呯嘭、☆#☆##※…”三个男人为了争夺一叠数目可观的钱,居然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场面十分壮观,精彩妙绝呀!而他们的精彩表演尽收在对面女公寓居住的展微雨的眼里。

展微雨一进住公寓就想到男公寓参观一番,目的是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几位帅哥,只可惜被房东甄黍生禁止,惹得她心痒难忍。她唯有花掉积蓄来买了手上那台望远镜来一饱眼福。而此时她正拿着望远镜,看着秀色可餐的大帅哥,口水横留不断呼叫,兴奋之余不忘叫她身边那位静如星目的赵梦茹也来观看。

“梦茹,快,快来看,今天有三国战观看,保准你终身难忘哦!”展微雨边看边说,没有看到此时的赵梦茹是忧心忡忡的。

“拜托,别把自己的喜好强加在别人的身上,我可没有你这种癖好,微雨,你每天这样子,不太好啊!好变态哦!”赵梦茹面有难色的说。

“什么变态?这可是女性的正常心理需要耶,不然会导致心理不平衡的,除非你已经有了心上人!”展微茹毫不忌讳地说。

“我,我,没有啦!”赵梦茹经她这么一说,雪白的脸上浮起两片红云,含糊地回答。

“凡是要有个证明哦!”说着,展微雨挑着眼眉毛地把望远镜递给赵梦茹。

“你做了不光彩的事还要荼毒良家妇女,真该被劈死!”赵梦茹无奈地接过望远镜,埋怨道。她拿着望远镜向男公寓望去,却没有向男生宿舍里瞄准,而是把自己的目光投放在屋顶上。她才不愿干这么不体面的事,让人发现了,自己会多尴尬呀!她可不像展微雨,敢作敢为,脸皮厚如被子。可她终究还是看到了。她看到了正坐在屋顶边缘的冼踏浪。他正低着头,任微风撩起他的秀发,一高一底地起舞,颇有节奏,看上去,他就像是月下的沉思者,神秘迷人,令人神往。赵梦茹看得痴醉,心在“扑通”乱跳,好像有只小鹿在心里跳着般,脸也红得发热。

其实冼踏浪早已引起她的注意,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他总是喜欢做一些令她吃惊而迷惑的事情,让她很想接近他,解开他身上的谜……

“看中哪位呢?我帮你引见!”看到赵梦茹看得一动也不动的样子,展微雨心里在贼笑,又说没有这种癖好,分明就怕被我取笑。

“别乱猜,我只是在看月下的沉思者!”展微雨的语音打断了她的沉思,而她的笑容让赵梦茹感觉很不舒服,于是就把望远镜归还给她,径自回房。

展微雨摸摸头,感到莫名其妙。这小东西究竟看到什么呢?这么反常?月下的沉思者?玄幻小说看太多了吧?于是再次举起望远镜向男公寓望去,可是那里已经一片漆黑,她什么人也看不到了,只觉得无趣,也回房睡觉了。

霍韵林带着黑眼镜,低着头,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游荡,肚子不时发出不安分的叫声。显然,她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而且一宿没睡。

没钱,没衣服换,没东西吃,真惨!霍韵林,难道你要沦落到做乞丐吗?她不由得想到自己的惨况。头发凌乱得不堪目,头上的小蜂窝装着别人抛下来的钱,满脸灰尘,衣服破漏不堪,整天与苍蝇为伴,见到人就跪地求施舍,遇到好心人就给他磕头,遇到狠心的就给他踢倒在地,多么悲惨呀!霍韵林想起都觉得可怕,心里猛烈地抗议:不要,我不要这样,是谁把我害得这么惨的?那三个无赖!要是让我再遇到他们,我要给他们好看!

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呀!”此时眼冒金星的霍韵林沮丧地抬起头,正看到春风满面的冼踏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理亏那方往往选择落荒而逃,追讨如柴狼见到久等的猎物般穷追不舍。霍韵林指怒目:“你他妈的混球,把东西还给我!”冼踏浪见对方来势汹汹,像要吞了他不可似的,拔腿就跑。

回到公寓却发现自己仍未摆脱霍韵林,不觉得心感佩服霍韵林的腿上功夫。试问世间有几个女子可以边跑边骂足六条街,还能跟得上目标,而且还是力量充沛呢?冼踏浪喘着气躲在墙根后,喃喃自语:“这只母老虎可真厉害,干嘛不去参加奥运会呢?找机会跟她建议一下,说不定她会感表涕零,不过呢,现在最紧要的是摆脱她!”他向四处张望,把目光投向女公寓,然后露出诡异的笑容。

霍韵林追赶到女公寓却不见冼踏浪的踪影,像一头饿得发慌的怒狮子,环视四周,寻找猎物。她发现有人正爬窗潜入室内,脚正露出窗外,霍韵林心里欢喜:哼,小贼,看你往哪跑!

于是走过去,粗鲁地把那个人拉出来。那个人随着霍韵林的手松开,便做了个自由落体运动,摔得连忙惨叫。霍韵林正要翘手得意,听到是女叫声才得知自己弄错了,连忙扶起她,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以为你是那个混蛋才……”

可没等霍韵林说完,叶佳香便十分不善意地甩开她的手,像机关枪开关般直向她发射:“你以为,你以为别人是杀人犯就可以杀了他,然后不用赔命吗?本小姐今天已经够火的呢,你还敢这样惹我,是不是找死呀,傻B妹!”

见到她如此蛮不讲理,霍韵林懒得跟她纠缠。目前她是想要找冼踏浪而非她,可叶佳香却扯住她的衣服,不让她离开,还嚷道:“小贼,你见到我还想跑?想得美,跟我到警察局去!”

霍韵林听到她喊自己小贼,心里十分生气,天底下哪有这么蛮横无理的人,她立刻还击:“你这分明是做贼喊贼,去警察局就警局,谁怕谁!你有正门不进反倒从窗口爬进,分明就是贼,还敢诬赖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什么?好狡猾的女毛贼,好我让你好看,有种就别走!”“谁怕谁,小贼!挖快泥巴封住你的狗嘴吧!”

……

看到两个女人正像泼妇骂街般争吵,躲在树上的冼踏浪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不停地在偷笑。

这时,赵梦茹和展微雨刚下班回来了,看到叶佳香正和一个女子争得火热,连忙跑过去问个究竟。而叶佳香也看到她们,不禁得意起来:“主人回来罗,看你这小贼往哪跑!梦茹、微雨快点抓住这个女毛贼。”

这下霍韵林才知道是一场误会,便满怀歉意地说:“Sorry,我把你给误会了,我是追一个无赖的,来到这,他就不见了。那个坏蛋偷走了我的东西,我一定要抓住他,请各位好心的姐妹帮帮忙吧!”

“是吗?”叶佳香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霍韵林,说,“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说,那么我们这里不就成了窝藏罪犯的地方?况且,追着无赖的女人会是怎样的女人呢?”

“我——”霍韵林气得一时语塞。

“好了,我看这应该是一场误会的,目前我们还要四处找找吧,安全要紧啊!”展微雨打量了霍韵林一会儿后,说。于是她们就四处查找那人的踪影。

赵梦茹走到冼踏浪藏着的那棵树下,神思不定,因为她今天看不到冼踏浪经过她的店前。她失落地仰望上空,想要从广阔的天空中获得一些欢慰,然而纵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光阑珊处。她惊奇地看到她的月下沉思者,正在树上向她挤眉弄眼,笑容迷人地把一根手指头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赵梦茹整个人呆了,心跳被打得乱糟糟的,双夹红如樱桃,而她的举动引起了正不耐烦寻找的展微雨的注意,她走过来,关切地问:“梦茹,你怎么啦?怎么今天老是魂不守舍,好像见不到情人似的!”

赵梦茹被她吓了一跳。害羞地拉着她离开:“才不是,你别老是感情事来打趣我,这里的阳光太猛了,我们还是到屋里谈吧!”于是大伙都进屋了,而冼踏浪看向赵梦茹,露出欣赏的目光,笑着迅速离开。

他们刚进屋,都被屋内突然跳的一只‘大灰狼’吓了一跳。定神过后,展微雨十分气愤地紧握拳头走过去,对着那只‘大灰狼’大哄:“甄黍生,容忍度是有限度的,你再这样在我的屋内装神弄鬼的,小心我把你打包送到北极!”

那个人听了立刻笑嘻嘻地把狼头摘下来,露出他的本来面目。只见他是一个上了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长相还可以,只是头发少了一点。眼睛小了点。他笑得很傻气,说:“我是没办法嘛!你们已经三个月没有交房租了!”

“那你不会想办法吗?你不知道我是‘三光少女’吗?”展微雨双臂环绕在胸前,颇有自豪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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