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逃脱
[忘忧草,怎么不发短讯给呢?这些年来,我们一直保持每晚聊天三个小时的记录,从中也让我们彼此了解对方,现在你不与我联络,我真的不懂,也不习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呢?告诉你吧,我已经很乐观地接受母亲的事业,公司在我的英明管理下,事业蒸蒸日上,这当然有你的功劳啦,没有你的鼓励,我怎么会有如此的成就呢?你真是我的忘忧草,快联络我吧!
忘忧草,你不要跟我说你失踪吧,好吗?是不是你那里出了什么事呢?告诉我,我一定尽力帮你的,要知道,你的一切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快告诉我,我很担心你啊!
要知道,你是我永远的忘忧天使!
忘忧草,没有你的消息已经三天了,我的世界几乎要崩溃了!你知道吗?以前应对繁忙的工作,我并不感到疲累,因为有你,可现在你不辞职而别了吗?我的幸福是否就这样结束?
忘忧草,今天,妈要我相亲,对方是个有教养,美丽标准的模特儿,可是我并不觉得她怎么样,我想见的人只是你,那个活得洒脱,性格率直,时而像个哲学家般教训人的你。我很烦,母亲又逼我结婚了,我真的很想离开这个家,但是我没有这份勇气,因为我不能不顾及我的母亲的感受!
忘忧草,我真的好难过,每天要处理繁忙的公务,还要陪那位千金小姐,你快回来,我真的很想念你!忘忧草,你知道吗?我从小没有爸爸。总觉得欠缺什么,加上母亲对我的厌恶,所以我的生活过得很凄惨。不过有段时间我过得真的很快乐,那是因为有你我的哥哥。他人很温柔,干净,就像童话中的王子。他总是很疼我,我们两兄弟在一起过得真的很开心。不过后来妈发现他赌钱,就大发雷霆。不知道为什么,我妈很讨厌赌和赌钱的人,谁沾上赌谁就会给她骂得很凶,然而哥真的很有赌的天份。他真的是一位赌的天子,我看到他玩牌就像变魔术那样美好,我真的很喜欢看到赌场上的哥,那样的他真的很吸引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十三年前他走了,就像你这样,突然消失在我的身边。忘忧草,你是我的阳光,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像哥哥那样丢下我!
整整一个星期了,你为什么还不理我呢?你难道不要我这个朋友吗?为什么哥哥丢下我,你也丢下我,那我一个人在这里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我决定离开这里,我要去找我的哥哥,我要找到他,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他,好想再看到他在赌场上的风采啊!我现在才明白,哥哥并没有丢下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他要做坏孩子,有家不归,完全是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我。哥哥是爱我的,我要找他,告诉他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他在我的身边!我希望等我找到哥哥的时候,你也回来我身边,到时候我把我的哥哥介绍给你认识,你一定会喜欢和他交朋友的,你们都是赌的宠儿,上天会眷顾你们的!]
霍韵林看完DXP留给她的留言后,百感交集。十三年了,十三年从不间断的联系,让他们成为列话不谈的朋友。GXP真是一个很体贴,秀气的斯文的男人,霍韵林不知自己为何会喜欢与这种心灵如此脆弱的人交朋友,但她喜欢听他说他的故事,他的哥哥和感受,她很喜欢和这么清爽和纯真的男人交谈,这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但她没有产生与他见面的念头,她害怕她和他在一起会发生不幸的事情,所以每次GXP提出这样的要求时,她都拒绝。毕竟失望比绝望好。失望可以弥补,而绝望则代表死亡,现在他要离开她,在失去她的联络后,在绝望中离家出走,寻找他最崇拜的哥哥,在他没有找到他的哥哥前,她不能再与他联络上的,他了解他的坚决!想到这霍韵林不禁失落起来,忘忧草没了,好朋友也暂时消失了,往后的日子不好走啊!
这边,霍韵林满怀心事,而另一边,在男公寓的楼顶上,有几个身材高挑的身影正在风中晃动着。
“真不明白,小浪浪,你什么癖好不要,偏偏喜欢夜晚爬到楼顶来看风景,屋顶真的这么好看吗?”展安徽小心翼翼地走到冼踏浪身旁坐下,把身体赖在他的身上,不解地埋怨道。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人经常在高处不胜寒,心自然会明亮多,自我保护意识强多,也不易被尘世污染!”冼踏浪目光迷离地仰视肃寂的明月,好像在思考烦事,显得分外深沉。过了一会儿,他对身旁喝着啤酒的霍熏川说:“熏川,失踪了两个多星期,我们还以为你已经向父母妥协,正要当新郎传宗接代呢,不错嘛,神采依然啊!”
“你在说你自己吧!自从我失踪回来,总见你发神经,究竟是哪位奇女子如此有能耐啊?”霍熏川开了一罐啤酒递给冼踏浪说。
“小川川,你有所不知啦,你失踪的这两个星期,这里发生了本世纪的大事件,你不临场我真替你可惜哦!”说着,展安徽颇为得意地唱着,“自从出了一个赵梦茹,踏浪结束了流浪的日子!”
“言下之意,踏浪已坠入爱河,不能离开这里罗?”霍熏川打趣地笑了。
“浪哥和清纯佳人暗度陈仓,还有小展也与旧情人重燃爱火,这真的很精彩的;小川川错过了,确实可惜,你不知道他们现在可好,兄弟我却惨啊,硬被霍韵林那婆娘拉去当她的老公,没办法呀,人长得帅嘛,那么羡慕不来的!”郭星海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让在场的人都作了一个呕吐状。
“说得大义凛然,其实没有内涵!”冼踏浪冷笑道。
“就是,自吹自擂的家伙,明明被人家整得半死还好意思说,不过那婆娘真的很厉害,尤其赌术!你要是有她一半的功夫,我们就不用那么贫穷了!”展安徽此话一出,郭星海无话,只是苦涩地笑了。
“我说过,我要在这里住一年就走,这是不会变的,冼踏浪永不久留,无论是什么理由也不能挽留我的,尤其是那不堪一击的爱情,所以你们不要对我的留下抱那么大的祈望了!”冼踏浪突然语气森冷地说。这让在场的人感觉怪怪的,这太不像往日的冼踏浪了,说话如此决断冰冷,不过这种情况并非第一次,所以大伙也没有刻意提出。
“那你就是不信爱情的力量啦!好,我跟你打赌,我赌你会为了赵梦茹而留下,如果一年后你留下,你就得帮我做一件事情,同样地,如果我输了,我也会帮你做一件事,怎么样?”郭星海信心十足地下挑战书。
“谁怕谁,击掌为盟!”冼踏浪说着举起手与郭星海三击掌!
众人看了也默默微笑,静静聆听夜的声音,细心欣赏夜的风景,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趁着明天没到,赶快把今天残留的记忆回味一下,确实是一种不错的享受。楼顶上的几位美男子就这样在上面边唱歌边喝酒边闲聊,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
世间的事往往是出现得十分意外,让人措手不及,然而当你细心推敲后,不难发现,其实很多意外是必然存在,也是我中想要制造的,只是我们往往忽略了它们的存在而已们在潜意识!有些事你越是要逃避,它们就逼得你越急;有些人你越是不想与他们扯上关系,他们却偏偏和你碰到一起。一切都好像命中注定那样,让人无法抗拒。
(四)
自从与GXP失去联络后,霍韵林变得有点失意,而展微雨把一切看在眼里,认为她失恋了,决定要帮她一把。她实在看不惯如此不爽朗的霍韵林,于是她和叶佳香.赵梦茹商量着,要她们看铺子,而自己就神秘兮兮地把霍韵林硬拉出“雅枫”,笑得十分可疑。
“微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呢?店里正忙着呢?”来到停车场,霍韵林一脸不悦地说。
“现在的你是越帮越忙啊,你自己不知道,你这几天的失常让我丢了多少门生意,损失了多少杯子.咖啡啊!”展微雨老实不客气地向仿似在神游的霍韵林怒诉。霍韵林听得一脸惭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了GXP的留言后就变得忧心忡忡,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预感她从此失去GXP。展微雨看到她的愧疚之色,便上前搭着她的肩膀说,“不要难过,一段爱情的失败是一段爱情的开始,失恋的人需要另一段爱情,就像一个缺少营养的人需要进补那样,所以作为你的好朋友我,早已为你安排好了,我今天特地叫卡门介绍他的老朋友给你认识,卡门的眼光不错,你放心吧,保准你满意的!”
“卡门?什么东西来的?”霍韵林正在疑虑中,而展微雨却像与某某发生了磁性作用似的,一个劲儿扑到一个约莫2米的黑人的怀里,打情骂俏起来。而站在黑人身旁的是一个长得奶腔腔的粉面郎君,这样一黑一白站在一起,让霍韵林因觉得滑稽而发笑。她猛地把死死粘在别人身上的展微雨拉回身边,扫视了两个男人一会儿,不时地问展微雨:“微雨,你干嘛跟这个黑鬼这么亲热啊,你不怕安徽生气吗?”
“他怎么会呢?他的情人说不定比我还多呢?”展微雨不以为意地说,然后向卡门不断抛眉眼。
“你们怎么搞的呢?莫非你们分手了吗?”霍韵林惊奇地猜说。
“你想太多了,现在是什么年代?女子哪用三从四德呢?男人可以有很多情人,难道我们女的就不可以吗?等着瞧,我的情人会比他多的!”展微雨得意地展现莲花般灿烂的笑容。
“你是在玩火呀,况且你我的是什么情人嘛,找情人也要正点嘛,干嘛找块黑碳呢?”霍韵林不管那么多了,感情的事还是不要掺合进去好,于是她笑着揶揄道。
“少担心啦,我的消化系统很好,什么黑碳.木炭都能进口,告诉你我要和不同国家的人谈恋爱展现我的魅力,这是多么有意思的事呀!是不是?”展微雨笑得乐滋滋的,让霍韵林无奈地白了她一眼,摆出懒得理你的神情。
展微雨看到她这种表情,不满地推了她一下,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嘛,女人是要有爱情的滋润才会时刻美丽动人的!好啦,不跟你说了,我要和卡门疯狂去了,你和星宇慢慢聊哦!”说完,她就不理人家愿不愿意,拉着卡门离开,留下了星宇和霍韵林。
霍韵林瞟了区星宇一眼,看到他正像一个大家闺秀般含羞答答地站立在那里,好像受了什么委屈,心里十分不满:什么嘛跟我这个本世纪超级美女在一起,还这副死了父母的表情?真该死的展微雨,重色轻友,把我丢给一个陌生男子,而且还是奶腔腔的,真是气死我了!着死奶腔腔又在假什么正经呢?我又不会吃人,敢过来我一脚就踢死你!哎,我还是先走为妙,搞不好他会喊:“非礼”!那我一生英明就这么没了。
可正当她要迅速离开时,区星宇却展开双臂拦住她的去路,一副要讨债的样子,说:“你想干什么?”
霍韵林听得眼冒星火,气冲冲地向他吼:“老兄,这句话该我问你耶,你没事挡着我的去路干嘛,找打吗?”
“我,我,我——”
“我我我,我什么,像你这种人还敢出来找女人,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谁要是做了你的情人,我建议她早点去投胎算了!”霍韵林最瞧不起扭扭捏捏的男人了,怒火中烧,吓得对方傻愣愣的。
只见区星宇感到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是出来找女人的,如果你是因为这个而生气,那大可没必要,因为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没——”霍韵林听到他说话,本来要继续凶骂的。但是回想起来就骂不出来。她一副吃惊的样子,睁大眼睛问:
“你是同志?”区星宇含蓄地点点头。霍韵林为他的敢作敢为而心感佩服,也为自己的可笑想法而狂笑起来。
她跳到区星宇面前,很热情地搭着他的肩膀,说:“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从此就是姐妹了!”
两人的冰冷局面在此刻融化掉,因喜欢对方的豪爽性格而变得十分友好,真是不可思议啊!
正当他们谈笑风生地搭肩走出停车场的时候,却迎面碰见了骆高和余美葡一群人。骆高喜出望外地对霍韵林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小姐,我们找得你好苦啊!你快点跟我回去吧,老爷很生气啊!”
“表姐,你不要再任性了,舅舅已经原谅你了,他说,只要你回去,万事好商量啊!”余美葡上前握住霍韵林的手,说。
“你们少来这一套了,俊哥的脾气我很清楚,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你们还是回去吧!”霍韵林甩开余美葡的手,要和区星宇离开,却被他们重重围住。
骆高把目光转移到区星宇身上,警惕性地问:“小子,你姓郭吗?”区星宇看到对方凶神恶煞的,心里自是害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想安全逃离现场。
他期期艾艾地回答:“我叫,叫区,区星宇,电台监制,有没兴趣——”
骆高听到对方不是姓郭的,就放下心来,没等区星宇说完就转过头对霍韵林说:“小姐,如果你不肯跟我们回去,我们就只好对你不客气了,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样做吧!”
霍韵林自知不是骆高的对手,只好无奈地妥协:“好,我跟你走,不过你要答应我先放他走!”
霍韵林乖乖跟他走,他是求之不得的,只要她肯走,无论她怎么为难自己都没问题的,何况他本来无意为难区星宇。区星宇听到自己可以全身而退,感激地看了这个身世不明的女人,悻悻独立区。
此时郭星海和冼踏浪刚好走到停车场,看到霍韵林与区星宇依依惜别的一幕,感到十分疑惑。而郭星海一直误以为霍韵林对自己如此冷淡,是因为心中有他人。他更误以为此人就是区星宇,不禁黯然伤神,但看到霍韵林被一群人劫持着,他与冼踏浪交换眼神,然后冼踏浪拿着一张纸,走过来,假装是一个迷路的人,走到骆高面前问路,而骆高没料到对方有何企图,便友好地示意,自己爱莫能助,可他的笑容还未收敛回来时,他的笑容却被凝固在空中,因为冼踏浪手持枪支顶着他的后腰,威胁他放了霍韵林。霍韵林连忙走到冼踏浪身边,挟持着骆高向后倒退着。此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遍车间,分外刺耳,引起全场人的关注,霍韵林看到是郭星海,十分不情愿的在犹豫。郭星海心里虽然难过,但他还是强忍着,说出十分有激怒人的成分的话,使得霍韵林义无反顾的上了车。冼踏浪要骆高勒令其他人后退3米之外,让骆高又气又无奈。众人退了,郭星海开车绝尘而去。而冼踏浪看到骆高的手下都不在视线内,就把枪插在一支竹管上,叫骆高别动后悄然离开。骆高在此傻楞了一会觉得不妥,回头看,知有一根枪指着他,而人却不在了。他走过去取下枪,勃然大怒,自己是国际一流的保镖,现在却栽倒在一个拿着玩具枪出来行走的乳臭未干的小子,你说他能受的了吗?余美葡在此时也追赶上来,看到此情此景,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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