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合作愉快
“你还有约会？”沈碧莹吃惊地看着她。
“这是今天要见的人和地址。”她将江妈一早交给她的一叠相亲资料扔给好友看，
经过无数次相亲失败的打击，江妈趁她休息，索性安排了一整天的相亲。
“我妈现在恨不得抓过一个就把我嫁出去，才不会管强扭的瓜甜不甜呢！”
沈碧莹仔细地翻看了相亲对像的资料，每个人的情况都很详细，还有照片。她用手肘碰了碰江馨兰，“我先过滤了一遍，不必每个约会都去，直接等到下午三钟那个，这位有学识、有相貌，成功的机率比较大。”
“就按你说的做吧！”
无所谓！本来对相亲就不抱什么希望，她看都不看一眼，右手拉动了椅子旁边的升降杆，身体随着椅子的倾斜向后倒下，阖上眼睛，难得的星期天，应该好好睡个美容觉才对得起自己。
三点刚过，江馨兰踏上这间西餐厅的台阶，
“等一下！”沈碧莹几步追上去，将一只胸针别在她的胸前，“差点忘了相亲信物！瞧这胸针多漂亮，这个人的品味不俗哦！祝你好运。”
“你呀！”江馨兰调整好心态，迈着快速而轻快的步伐，找到那张挨着维纳斯雕像的桌子，背对着她的年轻人转过身来，他的胸前配戴着和她一样的胸针，由多彩的珍珠和树脂材质制作，精致的镶嵌工艺和漂亮的配色，尽显华美的拜占庭风格。
她的目光由胸针向上移，垂着头的年青人缓缓将头抬起，素净的一张脸有着如学生般儒雅的气质，略显稚嫩，看见有人过来腼腆一笑。
“呵呵！”江馨兰忍不住自嘲地笑了出来，她居然沦落到跟自己的员工相亲的地步，这个世界还真是很小。
“总裁！”对方同样震惊，“怎么会是你？”
相对于他的慌乱，江馨兰倒显得镇静许多，她沉静地道：“坐吧！没有什么奇怪的，吃个饭而已。”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随后打了电话，沈碧莹接到电话之后，从门外的车里走进来。
她们原本约定，十分钟以后，沈碧莹到餐厅门口，像以往一样，看江馨兰的手势，右手挠头，失败走人，右手摸耳，谈谈再定，右手摸嘴，是个有缘人！
沈碧莹一坐到这张桌子上，二个人的相亲约会立即改了性质，变成三人聚餐。
“怎么回事，他是你公司的员工？”沈碧莹一头雾水地问。资料中没有他在江氏冷饮工作的记录，尹雨晨刚到江氏一个月而已，而这份资料是江妈二个月以前搜集到的，由于江妈准备的相亲人数太多，排到今天才见上面。
“不可思议吧！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公司新产品开发部的尹雨晨，这位是我的好朋友。”
“沈小姐，你好。”尹雨晨微微欠了欠身。
“你好，这个胸针是你的？”沈碧莹对精美华丽的相亲信物很感兴趣。
尹雨晨表情沉郁地道：“不是，是我姐姐的，我姐姐特别喜欢胸针，这是她在婚礼之前订做的，可惜没等举行婚礼就意外去世了！”
“是这样啊！对不起，提起你伤心的往事。”沈碧莹颇感内疚地垂下头。
“没关系，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白色的珍珠发出惨白的光，令人不寒而栗，江馨兰的手不由自主地摘掉这个沉重的饰物。
“这个还给你，亲人的遗物，应该好好保存。”
“这个胸针，我姐姐未曾带过，做好之后就没去取，是我从首饰店取回来的。我想姐姐是要送给爱人的，所以今天相亲就用这个做信物，请江总不必介意。”
江馨兰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小尹，关于今天相亲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保守秘密。”今天的事要是传到像车君行这种小人的耳朵里，又会无事生非。
“好的，我对江总是很敬慕的，”尹雨晨顿了顿，鼓足了勇气说：“从自身条件来说，我和江总的差距非常大，但是我今天来相亲是非常认真的，相信江总也不是一个以钱财和地位衡量人品的人，江总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江馨兰颇为惊讶地重新打谅他，她对尹雨晨的印象是从新产品开发案开始，平日他在公司的表现中规中矩，少言寡语，从不惹事生非，用女员工的话来形容是又酷又清高，加上俊朗的外形，赢得不少未婚女员工的倾心。
想不到性格内向的老实人能说出这么大胆的话，他要追求总裁！
她语气平静地道：“钱财和地位虽然不能衡量一个人，但是我江馨兰起码要找一个有能力的人做伴侣。小尹，你应该把精力用在新产品的开发案上，让我看到你的诚心和实力，如果你的新产品开发成功，我会考虑和你交往。”
随后她站起来，“我们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餐厅，沈碧莹突然茅塞顿开，“你这不会又是利用吧？”
她反问道：“你觉得他有利用的价值吗？”
沈碧莹紧走几步又问：“如果他的新产品开发出来了，你怎么办？”从小学开始的好朋友，一路随行，她了解她要强倔强的性格，了解她麻辣酷的行事作风，可是她还是无法猜出她的心思。
江馨兰轻微微一笑，“你别总想着做我肚子里的蛔虫，揣摩我的心思，把我想得那么高深莫测，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结局，只能顺其自然。”
“馨兰，我觉得这个年青人还不错，学历、相貌都算上等人才，你不如考虑一下。”
伸手打开车门坐上汽车，“那要看他有没有能力做雪糕，不说了，我想吃水煮鱼了，你会陪我吧！”
“好吧！”
阴冷的目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玻璃窗，追视着白色凯美瑞汽车消失在交通岗拐角。黑色的瞳眸犹如阴雨绵绵的夜晚，幽深阴沉，嘴角间泛起一丝冷笑，“江馨兰，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她伸个懒腰，目光转移向落地玻璃窗，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倾泻进来，玻璃窗反射出一圈圈眩目的光弧，今天真是个好天气，这样的天气应该坐在公园的树底下，思维在安静祥和中开始缓慢，感官也变得迟钝，于是闭上眼睛把头躺在身边的爱人身上小憩，感受阳光抚慰大地的喃喃之音。
可是看看她现在，面前摆着成叠的文件要签署，由于皇朝冷饮产品口味俱佳，给江氏冷饮同类产品的销售造成了影响，改进冷饮口味就势在必行了，轻叹一声，收起目光中一瞬间的游离，犀利重回她的眼底。她将目光移动到一张飞机票上，还有一个小时就得登机了，看来审核不完的文件得带到飞机上做，于是交待秘书将文件考备到笔记本里，而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吩咐销售部方经理全权处理。
“陈经理，关于冷饮口味的改进，你要抓紧，回来以后我要看到你的进展。”在登机前最后一刻还不放心地讲电话，收起电话，她一手提着笔记本电脑，一手提着简单行李，穿梭于座位之间。
他应该早就到了吧！
找到座位坐好，意外地发现一左一右两边都没有他，右手边靠着玻璃窗的女士徐徐回头，江馨兰一愣，这不是皇篾青的未婚妻吗？
“你是……”碧丽丝眨眨闪亮的眼睛，这张面孔似曾相识，在舞会上看见到过的……
“我是江氏冷饮的江馨兰，很高兴认识你，碧丽丝小姐。”江馨兰迅速作出反应，伸出自己的手以示友好。
碧丽丝傲慢地翻翻眼睛，只微微点了下头，那态度如同高傲的女王接见臣民，眼神中透露出极不友好的疏离气息。“你与皇篾青换个位置，我们是坐在一起的，应该是机票搞错了。”随后从上到下仔细地打谅了一遍江馨兰，她的目光立即落在那款LV黑色限量版手镯上，这不是她想要买的手镯吗？
她让皇篾青去预订这款手镯，结果没有了！
她没买到的东西居然让这个女人买到了，她对江馨兰又多了几分讨厌，于是很无理的转过头将目光移向窗外。
江馨兰伸出的手就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这时另外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江总，你好。”淡淡的笑容挂在嘴边，温柔的双眸如流星般闪亮，手上传来的阵阵温度，令江馨兰心中如同平静的湖面吹来一阵暖风，掀起点点涟漪。
原来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一抹失望涌上心头。
初次见面，那位性感的黑美人为何言行举止对她充满敌意？
“皇总，看来是我坐了你的位置，我们应该换一下比较好。”江馨兰很识时务地道。
“麻烦江总了，其实不必换也可以。”他淡淡地道。
“不，不，不，青，我要你和我坐在一起。”碧丽丝将头晃得像波浪鼓，语气有些骄纵。
江馨兰站起身说；“带我去你的位置。”既然人家的正牌未婚妻在这里，她何不乘人之美呢！
皇篾青轻蹙着眉头，“真是不好意思，她非要跟着来，这张机票是后补的。”
“没有什么。”该有的礼貌修养还是应该表现出来。
于是她被带到隔着两趟座位的椅子上。
看来传言是虚假的，皇篾青和未婚妻的关系应该不错吧，这么顺着她意。内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有一丝惆怅。
十年前的一个上午，刚刚拿到普林斯顿化学系入取通知书的皇丁丁，意外地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皇丁丁的父母因为投资失败欠了巨款，选择服毒自杀，被贝托斯集团的总裁乔治？贝托斯救起，虽然父母并没有抢救过来，但是在父亲临终之前，乔治许诺将照顾皇篾青一生一世，并将独生女儿嫁给他。他从乔治那里取回了父亲的遗物，在乔治的资助下顺利完成学业，然后在贝托斯集团打工，偿还债物。
去年，他已经将父母欠下的所有债物还清。如果没有乔治叔叔就没有他的今天。
碧丽丝对这个口头婚约非常执着，乔治？贝托斯也知道他不喜欢碧丽丝，可是又管不了这个惟一的宝贝女儿。
因此，他对碧丽丝的纠缠有相当大的包容能力，而在外人看来，俨然如情侣般的宠溺。
将目光从他的背影移开，她酸溜溜地打开笔记本电脑，工作可以使时间变快，也可以使旅途变短。
云南漾濞核桃沟，以紫皮核桃远近闻名。
“不行，不行，你们订购的数量太少，加大一倍的定量我们会考虑的。”销售部林经理连连摇头。
难道这一趟要白跑了！
江馨兰道：“林经理，我们的数量或许少了一些，但是我们能保证稳定的订货时间，平均三个月就会进一次货。”
林经理哈哈一笑，“我看几位不像是来争取批发商代理资格的，请实话实说，究竟是做什么行业的。”
糟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既然如此，不如实话实说。
她将目光移向同伴，希望他能给予帮助，却见碧丽丝正旁若无人地伸手替皇篾青整理衣领。
这位千金大小姐把公事出差当成了私人旅游，下飞机时，带了整整二箱的行李，装的全是化妆品、名牌衣服和鞋。害得皇篾青临时雇了一位司机帮忙。
这时她才发现，她与女人的差距有多大，因为她只带个一个笔记本电脑和简单的手拎式行李包。
“碧丽丝，你先回旅馆等我们吧！”皇篾青柔声劝着。
“那好吧！完事了，要直接回宾馆。”碧丽丝本来就对这种无聊透顶的商业会谈了无兴趣，之所以要参加，是怕江馨兰和皇篾青单独相处，于是赶紧抬腿走人。
“失礼了，这是我的名片。”皇篾青不慌不忙地将自己的名片递上去，“这位也是我的同行，我们是代表Z市制糖协会来商议核桃仁的订购事宜。”
“我们都是做冷饮企业的，制糖协会下面总共有八十二家企业，都需要用大量核桃仁。”江馨兰故意将四十一家改达八十二家，无非是证明他们有强大的实力使用核桃仁，商场上向来是兵不厌诈的。
“如果能够直接从这里进货，少了中间商的加价，我们的成本就会降低。”皇篾青目光炯炯地盯着对方道，表达着真诚和势在必得的决心。
林经理面露难色，“可是，我们和Z市的代理商之间是有协议的，我看你们还是从他那直接订购吧！”
眼看此行目的就要泡汤，江馨兰突然灵光一闪，打开公文夹速度搜索起来，林经理静静等了二分钟，就在他伸手端起送客茶的时候，江馨兰将一张纸递到他面前，“这是你们代理商的区域划分，而我们想取得的是Z市和X市之间的Y县代理资格，运费也由我们自己出。”
林经理看过之后，不由自主地将透着精明的目光放在江馨兰身上，她端坐在沙发上，自信地将左腿交叠放在右腿上，那看似娇小的身躯里似乎充满着无穷的力量，细致姣好的面容却因那清澈冷冽的目光显得英气十足。
他又将目光移到这张纸上，随后他神色认真的道；“这个地区的确是没有划分到任何一个城市，那就说定了，立即就签合同，你们成为这个县的代理商，晚上想请你们吃个饭，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林经理真是痛快！就这么说定了，不见不散。”她边说边站起身来送他出去。随后如释重负般地轻轻吐了一口气，
“干得不错。”皇篾青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离晚上用餐的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好吧，”这次不过是钻了代理区域的空子而已，想不到无意中搜集到的资料居然派上了用场。
走出这间建在核桃沟里的办公大楼，核桃沟的全貌便尽收眼底，满山的核桃树，排成一排，倒也有整齐之美。微风徐徐吹来，带来清新无比的空气，深吸一口便有核桃的香味。
“这里好美！空气也很新鲜，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她兴奋地伸出手臂，做出拥抱大山的动作，
“是啊，这里没有大都市的繁忙，只有美丽的自然风光。在这里生活的人，一定是很悠闲自在的。”他颌首赞同着。
江馨兰转头看着他道：“你不用陪你的未婚妻吗？”
“她不喜欢这种自然风光。”碧丽丝这种娇生惯的大小姐，只对琳琅满目的名牌店、商业街感兴趣。
他顿了顿又说：“江总对我的事情很了解呀。”
“那当然，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她一如既往的直接而凌厉。
一阵风吹过来，他伸手接住一个被风吹落的紫皮的核桃，“你了解所有的事情吗？”
“所有的事情？”江馨兰停下脚步，“你的冷饮配方是从美国带回来的吗？”
“算是吧！我指的不是公事，你对我的私事全部都了解过吗？”清润如水的声音，一向含蓄的口吻，隐约透着一丝不悦，她对他没有一点关心吗？
私事？江馨兰第一个就想到了他的未婚妻，已经有未婚妻的人，她还能有什么奢望。
她立即用公事公办的严肃口吻回答道：“皇总，我对你的私事没有兴趣。”
“小兰，”轻轻柔柔的一声，从那张圆弧形的嘴唇中呼唤出来。
她的心也跟着微微颤动一下，她的昵称已经多久没有人喊了，听起来怎么那么……亲切，等一下，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双清澈的眼，如猫一样灵活地转动了几下，“我们认识吗？你是……”。
“小兰，难道你一点也感觉不到吗？”他继续问着，多么希望她自己能够想起来。
嘀嘀！是她的短信，她拿出手机，上边写着：总裁，我们尽力了，甚至将皇朝冷饮的产品做了分析化验，还是做不出口味像皇朝那么好的产品。
是新产品开发中心的陈经理，她简单地回了几个字：继续努力。
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凑近他，“不如，你将皇朝冷饮的配方给我吧！”迅速伸出手趁他不备，将他已经剥好的核桃夺了过来。
接触几日，他的悠闲和慵懒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皇篾青眉毛上扬，他的眼神黯淡下来，“你认为有可能吗？”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说说你的条件吧！”核桃仁已经入口，香味冲刺着她的味蕾。
“我的条件就是，给我江氏冷饮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我把冷饮配方全部都给你。”
“呵呵，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江馨兰将剩下的核桃塞进他手里，“还给你，吃不起。”
为什么不答应呢？那将代表着，他做她一辈子的打工仔，永远不可能取代她，永远在她身边帮助她，也永远不可能离开她。
在回去的飞机上，三个人并列坐着，碧丽丝坐在中间，将他们隔开。
江馨兰打开电脑，继续处理没有完成的公事，灵巧的手指敲击在键盘上，发出独特的韵律，是她喜欢且熟悉的旋律。
碧丽丝瞟了她一眼，一个整天工作毫无女人味的人，怎么能跟千娇百媚的她相比，于是自信满满地扬声喊空乘员要吃的喝的东西。
皇篾青阖上眼睛，小睡了一会儿，再次把眼睁开，身边的碧丽丝已经睡着了，将目光再向旁边移。
阳光透过机舱环形的窗子照射进来，在她细致光洁的皮肤上打出一层层光晕，她的外表完全符合一个自然美人的标准，倘若不认识她的人与她初次见面，还真的很容易被迷惑，再进一步接触下来，她中性化的衣着、快而迅速的动作，犀利的眼神就会令对手那惟一的一点美好幻想烟消云淡。想到昨天晚上吃饭时，核桃沟的林经理由欣赏到惧怕的过程，他不禁笑溢出声。
她还在工作，她工作的样子很专注，也很吸引人。他现在相信一句话：成功没有捷径，只有不懈的努力，江氏冷饮的成功和江馨兰多年来孜孜不倦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她是那么的优秀，心里对她的喜爱又增了一分。
文件还剩下两份想留到回家去做，她扭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眼角的余光瞟到他的注视，“怎么，我吵到你了。”随后啪地一声将电脑关掉。
他温柔地看着她，眼神中竟有一丝心疼和宠溺。“你该休息一会了，你不是机器。”
她用嘲弄的口吻回应他，“谁让你的产品口味那么好，我不抓紧不行啊！”
他不禁莞尔，“哈哈！你真的不考虑我的提议吗？”
她将头凑向他那边道：“如果你的未婚妻醒过来，你就不怕吗？”
“那要看你的条件了。”他顿了顿，随后认真的回答：“那只是个口头婚约，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他在向她表明什么，她心中微微一动，随后道：“我要知道你的配方值不值这个价钱，如果……”
碧丽丝微微动了动，两个人心昭不宣地闭上嘴。江馨兰将目光移向窗外，飞机飞越了平流层，透过浓浓的雾气，一望无边际的云层就如软软的棉絮一样，雪白的云层下，隐隐地也透出了深邃而又清澈的蓝色，还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月亮。
“如果你也跳槽过来，我会考虑。”将这句话咽下去，她只呆呆地欣赏着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