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和她的故事
左远的意外
他是人人称羡的天子骄子,俊颜雅致,身姿挺拔,身边从不乏美女的环绕,真儿说他有三宫六院。
首屈一指的名校优秀毕业生,无数次被杂志评为黄金单身汉,富足的生活,自然养成他矜贵的性子。
从小在女人堆里游刃有余,什么类型的他都遇过,但,那天他踢到铁板了。
纤细的背影,一头乌丝长发盖住设计大胆的裸背,和穿着风格严重不搭调的神态,略带局促,略带放纵。
她——应该是第一次进酒吧。
不是谁都可以激发他的热情的,躲在盆景阴影处的娃娃,失了灵气,却莫名吸引他。
“啊!”
短促的轻呼过耳,左远接住眼前不平衡的身体,她如期倒在他的臂弯。
“小心,没事吧?”
“没——事,让你失望了?”
慧黠的明眸,浓密卷翘的睫毛,他刚才怎么会觉得她没有灵气呢?左远甚至是不可置信,她,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出现。
夜曲缓缓流泻,酒吧的灰暗光芒本令人微醺,更别说喝了三杯烈酒的人了。
她的眼睛突然显露哀伤,定在左远的脸上,迟迟不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从彷徨中恢复,不禁用手背测试额头的温度,刚才,他好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脸红了。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住哪里?我忘记了,呵呵,对不起……对不起……”
怀中的身体柔若无骨,轻盈如羽,左远有不想放开的冲动。
“真的不记得了?”他浓眉微拧,焦灼的视线迎接她的迷茫,“你的名字呢?”
“呵呵,你好多问题哦,忘了嘛,忘了……”
左远看见了她的包,里面应该有手机吧?
快捷键1——
“打给方卓可以吗?”
她一震,大眼挣得更开了。
“不,不要!”
看她这般激烈的反应,左远一滞,狐疑地凝睇她的脸。
既然如此,左远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
之前的行为太不符他的性格了,接下去的行程,就由自己来安排吧。
她的吻,似蜻蜓点水,疾疾落下,尽管她的唇停留的时间很短,左远还是捕捉到了,它的柔软、香甜。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不知道?亲你啊。”她回答的理所当然,还嫌弃他呆笨的表情,“这是我第一次亲别人哦,嘻嘻,你赚到了。”
有美女投怀送抱自然好。
只可惜,是醉意下的无心举动而已。
“是嘛,不过,这不是严格的接吻哦,让我来教你,不收费的。”
话音一落,他的唇刷上她的唇瓣。
又酥又麻的感觉袭遍全身,她禁不住呻吟出声。
“嗯……”
抓住她松嘴的空隙,左远灵活的舌尖挤开贝齿,勾引她柔软的丁香。
他的舌强硬不容拒绝,汲取她仅剩的力气,她身子一低,险险跌落在床上。
压上白嫩的身躯,左远的指腹扫过她的下颌,温柔的来回摩挲她白皙纤长的颈部。
她的生涩,完全激起了左远的亢奋。
四肢缠绕,他们犹如藤蔓纠结,难分彼此。
满室靡靡,只余女子的娇喘和男子的低吼,漫长的夜,现在才开始。
刺眼的强光,不顾厚厚的帘布,照亮静谧的寝室。
“几点了?”
床头的电子时钟显示9:34
居然是这个时间,昨晚的一幕幕在他脑海回放,有意思,他很久没有这么放肆了。
高大的身躯慢步至窗前,拉开帘布的第一层,室内顿时明亮了。
“呃……”
左远立在原地。
她呢?
足以容纳六人大小的床,留下一床凌乱的被褥,斜放的枕头,还有,一抹殷红的血渍。
摇头低笑,如果不是这铁证,昨晚的一切美好的不似真实。
又一个欲擒故纵的女人?
“对不起,小姐,今天有方苏两家的订婚宴,酒店不对外开放。”迎宾小姐脸上是歉意的笑,“请问有邀请函吗?”
苏言微微摇头,退到停车线的外围。
九点一刻,离仪式开始还有十五分钟,尝到腥味苏言才愣愣松开口,过往种种的帷幕缓缓拉开,苏言想阻止,却失了力气。
父亲、爹地、爸爸,称呼有很多种,可是苏言每次看见那个人,都不懂该怎么开口,况且,她也难得见那个人。
爱情是什么东西呢?是****的游戏吧。
在妈妈赌上全部爱着那个人,又被狠心抛弃的时候,妈妈当时是怎么看待的呢,三年的甜蜜时光换来余下半辈子的寂寞苍凉,不值得。
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妈妈就过世了,可是记忆里,妈妈是不恨那个人的,只是每年她的生日,妈妈总对她说对不起。
苏言每次都无言以对,没有尝过和睦的圆满,也难以感受失去的痛苦。
在同龄人的圈子里,苏言,从不自卑。
拮据的生活,单亲家庭,寄人篱下,这些,不足以让苏言自卑。
苏言知道,在她的心里,早早建好了坚固的城墙,所以当方卓像挡不住的阳光照进她的心里时,苏言也不知所措了。
良好的家世,傲人的成绩,俊秀的外貌,颀长的身材,因为这些,方卓的名字苏言并不陌生,校内的论坛上总是布满他的八卦,却是那个温和的笑,生生挤开坚固城墙的裂缝。
那天是学校鼓励同学捐助艾滋病基金的日子,她囊中羞涩,在排列的队伍轮到她时,默默往爱心箱内投了五十元,前面的同学多是三两成群,打打闹闹,几个人的钱凑在一起,三四张红色纸币塞进箱口,脸上是骄傲的笑,苏言投完后转身,就这么看见了,那样温和的笑容,望着她。
方卓用非比常人的缠功瓦解了她的心房,那么尔雅的人,谁能联想他耍赖的样子呢,还有他绅士风度下的霸道,精明外表下的憨厚,苏言竟然相信爱情了,这份勇气是方卓给的。
“苏言,你也太勉强自己了,打一份工不够哦,还要再加?”
“我也说过她了,方卓少爷不是很有钱吗?这么有家底的男朋友不利用,拜托你别暴殄天物哦,会遭天谴的啦。”
遭天谴?
她只不过是不敢重蹈覆辙而已,任何时候,她都不能把她唯一可骄傲的东西弄丢了。
“方卓,你爸爸怎么样?”苏言一听见脚步声,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感受到她冰冷的手指,方卓拉她在自己怀里。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别担心吗?”
“告诉我,你爸爸怎么样了?”苏言推开他,注视他的眼睛,“我会在零下的温度里等你,你该明白我的决心,告诉我。”
方卓低头,他怎么敢说呢,面临这样的选择,背后的压力不必让苏言背负。
“我送你回去。”
医院门口的计程车很多,方卓搂着她,半强迫的送她上车。
“方卓,不准你瞒着我难受,不准你偷偷下决定,你没有权力,你知不知道?”
不确定她的话方卓是否听到了,坐在车上,苏言感到从未经历过的害怕,不知不觉她已经陷在这么被动的地步。
她像一个嫌疑犯,方家提起了对她的公诉,而方卓,是唯一的审判者、决策者,是她给了方卓权力,所以,不管结果如何,她苏言不会后悔,不会回头……
“小姐?小姐?”
“呃?”苏言对视迎宾小姐的笑脸。
“订婚宴结束了,很快会有客人来开车。”
“是吗?结束了,结束了。”
她,不够分量么?她的感情,只够方卓犹豫两个月零九天,等着她的只剩踽踽独行了。
豪华礼车的车盖上,是一脸甜蜜的玩偶夫妻,雪白的婚纱,笔挺的燕尾服,被鲜花簇拥着,喜气洋洋。
后面还有她数不清的礼车,一律是那个对她而言,陌生又遥远的标志。
终于,酒店的门开了,伴随着音乐和祝福声,观礼的人群向外移动,是他!
妈妈如果还在,一定会冲上去吧,传说中的父亲,正挽着她端庄得体的女儿,把她尊贵的身体送到方卓的怀里。
那个重病的方老先生呢?儿子同意和苏家女儿订婚后,很快痊愈了吧,是啊,都说喜事能冲晦气的。
这场盛宴,不但把即将倒闭的方家企业从破产的边缘拉回来,也把方家优秀的大儿子从她卑微的身边拉走了。
还有方卓,她那么相信的方卓。
自卑,原来是这般滋味。
这个男人?
人类是有处女情结的,几乎没有人能掩饰独占欲,是啊,否则,那些口口声声扬言不在乎你的过去的男人,为何日后还要刨根问底呢?挖出了那个女人的第一次,真的有意思么?
苏言睁开眼,从难得的美梦中醒来。
天还没亮,空气异常的冰凉,质量上乘的蚕丝贴着裸露的肌肤,好舒服,她不住磨蹭,舍不得离开被窝。
奇怪,今天的被窝特别松软,她慵懒的闭着眼睛,懒洋洋的打哈欠,蹭了蹭脚边的不明物体,她露出甜甜的微笑。
咦?这什么啊?
除了被子很舒服之外,空气中还飘散着不熟悉的香味,像——像——
欢爱过后的味道!
猛地睁开眼睛,她的视线定在天花板上,这一定不是她房间的屋顶,她很肯定。
那么,她到底身处何地?
房间里黑漆漆的,天还没亮,窗外的些微光亮不足以让苏言看清室内的摆设。
蹑手蹑脚的转身,她的手在墙壁上摸索,奇怪,应该有开关一类的东西,房间的主人不会是盲人吧?都不装电灯的?
时间不断流逝,苏言放弃寻找开关了,随着身体的放松,一阵酸痛无力的感觉传遍全身,尤其是自己的下半身,天哪!
看她做了什么,如果是一年前,有人对她说,她苏言有一天会和一个陌生人一夜情,她是死也不会相信的。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不容她自欺欺人了,反正不知道对方是谁,她就当一场春梦了无痕。
突然,一记白光闪过脑海,她刚才有在床上蹭到什么不明物体吧?
佝偻着身体,苏言猫腰着爬回床上,没错!床上有人!
这样才对嘛,只怪自己被吓到了,丧失基本的逻辑能力,在不惊动到他的前提下,苏言伸手在他身上东摸西碰的。
很好,脸上的皮肤光滑,至少不是坑坑洼洼的月球表面,往下,咦?是他的胸部吧,这么健壮,还有——分布均匀的腹肌,算了算了,别往下了,自己快成色魔了。
只要不是太恶心,就当她被狗咬了一口。
一片黑暗中,苏言终于找到昨晚的衣服了,老天还是善待她的嘛,遇到一个体魄强健的,还以为衣服都被撕碎了呐。
用力甩甩头,苏言试图甩去满脑的绮思,她真是越来越出格了。
小心的扣上门,苏言在门外长长地吐气,结束了,结束了。
左远的郁结——
三辆豪华房车在车道上行驶,最后很有默契的在白色停车线上急刹车,率先下车的男人头发仅寸许,紧身的黑色皮衣皮裤,如果不是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真要让人误以为街头的混混了。
“不爽,这种车没法和赛车比,窝囊透了。”
廉封沮丧的踢车门,毫不在意脚上的铆钉鞋会刮坏车漆。
紧接着下车的男子也是一身劲装,不过,颜色的搭配明显有讲究,整套行头不失优雅。
“你再踢一次试试,小心左远断了你车队的后援。”金臣威胁他。
“我怕什么,今天还不是把他逼出来了。”
“阅人无数的花心少爷,什么时候也玩纯情了?”
廉封的痞子脸贴上左远一侧的车窗,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敲窗户。
“说说,她多特别?让你魂不守舍了,嗯?”
“无聊。”左远推开门,坚硬的门敲在廉封的头上。
“没兄弟情义,我的心打击的是拔凉拔凉啊。”廉封随便掸掸额角,“走,酒吧伺候。”
爵士风的慵懒曲调,洋溢在豪华俱乐部的包间,三位风格迥异却同样撅人视线的男子,以不同的姿势靠在沙发背上。
“我要这个。”
金臣点点站成一排的人中最娇小的那位,脂粉味不重,脸蛋纯纯的,身段却玲珑有致,不经世事的表象很对他的胃口。
“我要这个。”
廉封看向场内最高的侍应生,近170的身高,光洁的马尾,挑衅的眼睛,女人还是辣点更好。
“左远,你呢?”
“这间俱乐部比酒更出名的是它的小姐,你别浪费了。”
清纯?甜美?风情?妖娆?
都不对,左远饮尽杯中酒,站起来。
“我去外面。”
廉封和金臣面面相觑。
“他怎么了?反常大半年了。”
“现在这情况,用佛门偰语,叫报应不爽,你吸取教训吧,玩也该有节制。”
“ 滚,本大爷 没有收拾不了的人。”
“远,你来了,进来喝一杯。”
宁嫣然难得进一次自己的club,没成想碰到了京阳的总裁。
“不顺心?要不要我帮你排解?”
左远跨出的长腿又收回来。
“你帮我排解,聂克那小子不来找我打架?我一个人走走。”
宁嫣然媚笑:“他?八字没划一瞥,我还是喜欢你这种类型的,有手段。”
“承蒙厚爱。”
左远来到大厅,由于俱乐部采会员制,严格控制会员的水准,没有相当的社会地位是没法进此地消费的。
因此,整个会场的环境清幽,时间尚早,没几桌有客。
“老板娘送的。”侍应生端着托盘,把一瓶红酒放在他面前。
“嗯。”
信手抽了几张纸币,侍应生伸手来接。
左远有一瞬间的迷惑,难道现在的女人都是娇生惯养的?一个侍应生而已,露出来的半截手臂有着水嫩肌肤,挑动了左远一双浓墨染成的眼。
他只是想不着痕迹的看一眼,却见到了那双灵动的眸子。
她,竟是嫣然的员工?
他一次一次的进酒吧,她竟在他投资的俱乐部?也太捉弄他了。
再一次见到她,虽然没有之前的醉意朦胧,可是,白净的脸蛋上带着面具,生人勿近。
“先生?你可以放开我了么?”
左远不得不承认,她的演技很好。
精致的五官上没有泄露一丝一毫认识他的破绽,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任何女人,都不会忘了自己的第一次吧。
既然她想玩,他就陪她玩玩吧。
“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没在俱乐部见过。”
她举托盘的手马上失了平衡,摇晃着站稳了。
左远心里一恸,这么快她就露马脚了。
“白露,我长得面善嘛,你知道的,亚洲女性长得都差不多。”
很没有营养的理由,左远拉她坐在自己身边,略施了力道。
“白小姐,俱乐部的侍应生还有另一项任务,你接吗?”
虽是这么问了,但左远是有把握的,毕竟,她是处女,和那些烟视媚行的女人自然不同。
“只要有相应的报酬,接啊。”
她回答的那么毋庸置疑,睫毛落下的阴影像月牙,映得她的皮肤越发瓷白。
“你!”
左远一阵郁结:“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难看死了,这是什么颜色,茶叶?
“新染的,先生,没事的话——”
“有事。”
她还敢逃!
“会吸烟吗?”
她笑睨了他一眼,几乎不经思考就说道:“那当然,吸烟和喝酒是录取的首要标准,我是经过严格考核就职的。”
鬼话连篇,他只消看一眼她的手指就知道她会不会吸烟了。
“那好,这是烟,至于酒嘛,你已经送过来了,选一个吧。”
左远非常确定,自己惹怒她了。
水漾的眼睛泛出冷光,直直射在自己身上。
“先生,我会和我要是两码事,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展示。”
“就凭我是这间俱乐部的最大投资者,有资格在这里检验员工的服务质量吧。”
他站起来,俯首看她,两人眼对眼之间的距离,只一节手指:“你的眼睛一生气就水汪汪的,很漂亮。”
“离我远点。”
她低咒一声,高脚玻璃杯瞬间空了,而她的脸颊也即刻出现了晕红。
“红酒不是这喝法,我教你。”
左远又倒了半杯,一把抓住她的皓腕,让她的手指握住杯脚。
而他的唇就在她的耳窝处:“品红酒,要甘愿沉醉其中,醉心于它的神秘,感觉杯子的晶莹剔透,然后轻轻摇晃,聆听冰块与玻璃杯的悦耳撞击,当玫瑰色的酒汁透出迷人的光泽时,凑近细闻,然后缓缓入口,让滑爽的酒液在舌间激荡,唇齿留香。”
“嗯。”
她一个寒颤。
左远轻笑:“你醉了。”
她退了两大步,但是,步伐乱了。
“唔……放开……喘不过气了……”
“这是惩罚,罚你——胆敢忘了我。”
左远暂时离开她的唇,让她能够顺畅的呼吸。
果然,她只是个小丫头,连接吻也不会,如果世界上的人只用嘴来呼吸,估计人类很快忘记接吻的存在了。
酒后吐真言不是吗?
左远诧异乃至郁闷的发现,她,真的把他忘记了。
“头好痛,你别一直嚷嚷,大头苍蝇。”
她看上去很难受,手一直按在太阳穴,不胜酒力的体质正合左远心意。
忘记了一次,那就再来一次好了。
是故意还是意外?
周一,9:00
娇滴滴的嗓音在门口响起:“总裁,您的咖啡,简报放在桌上了。”
讲话的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在合身的水蓝色套装里,鹅蛋脸上是亮丽浓艳的春装,摇曳生姿走来,把咖啡杯轻轻放在左远的面前。
大办公桌的主人,仿若未闻,抿着唇专心对付手上的报告。
“叶姐,你看总裁,都不理人家。”
“曼儿,你当心步季秘书的后尘,回去工作。”
叶丘伊虽然也不明白,以往江山美人两不误的总裁,今日何故脾气暴躁,但,这个时候掳胡须,绝不明智。
“哎呀,我看曼儿的保鲜期也要过了。”
甜甜的嗓音又起,洛依依的翠绿眼影正赶上春妆的风行,朱红唇色嘟成O型,搭配身上的浅灰洋装也是丰满动人。
“洛依依,我一天不骂你,你就皮痒哦。”
“别骂我呀,季秘书退了,下面的人势必要推一名上来,总裁秘书室的人,哪个没有几把刷子,后宫选美也就这样了,你留着精力对付新人好了。”
叶丘伊懒得管了,上来的秘书一个赛过一个,总裁的绯闻又可以翻新了。
“找个口语流利的。”
“是,总裁。”
左远的心思全在昨晚的俱乐部,她像狡猾的鱼儿,没等他醒来,又溜不见了。
“sorry!”
这个转角明天就让设计师重新规划,一不注意就撞到人。
“先生,你不道歉至少帮我捡一下。”清丽的声音,带有不满的情绪。
她面前的男人毫无反应。
“先生?”她提高音量,“算了,又该我迟到。”
左远拉住她的手臂。
“啊?!”
“我要为你鼓掌了,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呆若木鸡。
许久,冷冷的爆出几个字:“你认错了。”
“不好意思,我要去开会了。”
她又玩失忆?左远大笑:“你该不会是要去和德国客户开会吧?”
面前的身躯僵住,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会议室的大门打开,左远大踏步走去,落座在中央的高位。
“秘书小姐,光盘呢?”
她怔愣,然后迅速从电脑里调出磁盘。
只顾急着站起身,她全没注意脚下,慌乱地绊倒在台阶上。
“啊!”
整个人趴在地上,手上的磁盘滚落至左远的脚边才停下。
犀利的眼睛读过磁盘上的名字,左远不疾不徐地走到她身边。
“苏言小姐,你也向鄙人称臣?”
狼狈地抬头,苏言愣愣的眨眼,映入眼帘的是比例完美的长腿,和一脸志得意满的笑容,她想起了一本小说《乱世佳人》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苏言在心里一遍遍的重复。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