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在薰衣草的国度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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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再现七年前的一幕

“往前走下去

细雨落满地

我还在迟疑

如何能够开心

……”

静静的坐在电影院前的喷泉旁,“文梓轩,我不知道今天你是怎么了,怎么会约我出来,但我想,或许你的世界在慢慢温暖吧。”夜小菥玩着手中的硬币,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文梓轩一个人坐在车里,看着那个焦急等待的身影,“夜小菥,你慢慢品尝吧,品尝被丢下只有一个人的滋味,只是可惜,你无法体会与最亲近的人生离死别的感觉,你应该感到幸运。”随即,车子无情的离开。

天色渐渐暗下来,甚至暗到完全变黑了的地步,刺耳的刹车上让她吓了一跳,她看到了一个人倒在血泊中,整个天空似乎被鲜血染红了,她真的好怕看到世界这个样子,她吓得脸色苍白,想要叫喊,却叫不出声,她亲眼听到亲人的哭泣,救护车的鸣笛,看到拥挤人群的消散,似乎上天在让她体会七年前她没看过的东西。

七年前,她最爱的爸爸,车祸身亡,她和妈妈赶回国的时候,爸爸已被盖上了白布,她真的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缠着妈妈去普罗旺斯,去看那片薰衣草的花海,如果她不去,自己就不会看到一个没有呼吸的爸爸,她的心像被撕碎了一般,医生告诉她,爸爸走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小菥,对不起,爸爸以后不能陪你过马路了。”没错,从小到大,她最爱的是爸爸,最信任的也是爸爸,每次过马路,她总是闭上眼睛,让爸爸牵着自己过马路,她说“因为相信爸爸,所以闭上眼睛,把手交给爸爸。”她记得那时候爸爸总是笑着问她“那以后你长大了怎么办?”她说“那就让爸爸闭上眼睛,我牵爸爸过马路。”爸爸一直是她的全部,也是整个家的全部,爸爸去世后,这个家像散了一样,她学着自己过马路,学着自己打工挣钱,学着做饭等妈妈回家,学着习惯整个世界逐渐变黑,哪怕黑的再恐怖,也要独自承受,因为她已经没人可以依靠。

难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是上天在惩罚我吗?因为我一直不愿意想起,一直刻意回避这段记忆,所以要让我亲眼目睹吗?突然天下起了大雨,好大,好大。她在雨中艰难的前行,可是她每走一步,都感觉雨滴变成了红色,变成了血泪,她好怕,好怕,拼命强迫自己不要想,可是大脑却不受控制的逼着她,强迫着她,直到她再也无力挣扎,无力支撑,倒在花丛中。

文家别墅里,文梓轩已进入了梦乡,只是他不知道,今天,在夜小菥身上,七年前的每一幕都再现了。

——被丢下一个人、大雨、泪水、鲜血、车祸

所有他尝过的苦她都尝过了,他也不知道,其实七年前,夜小菥早已尝过一次,如果硬要扯上“欠”谁的问题,恐怕是文梓轩欠夜小菥一次吧,他更不知道,梦里为什么会梦到七年都未梦到过的姐姐,而且姐姐一直对他说,“轩,你错了,放下吧。”

文梓轩醒来的时候,家里已乱成一锅粥。“少爷,你知道少奶奶去哪了吗?”

“不知道。”文梓轩依旧是冷的冻死人的回复,不过他的确是不知道。

走出家门,文梓轩开着车来到电影院,“这人,不会等到天亮吧,还蛮执着嘛!不过离我当年,还有些差距!”可是,那里出了晨练的人,根本没有夜小菥的身影,只不过路旁的血迹让他的心颤了一下,有人告诉他,昨晚那里出了一场车祸。文梓轩感觉耳朵像是炸开了一般,这两个字眼是他这辈子最不愿听到的。他疯了似的走遍一间间医院,终于看到了他最渴望看到的三个字“夜小菥。”

幸好,你还活着。从七年前姐姐离开我开始,我绝对不允许我身边的人离我而去。望着这张医院记录,他的嘴角向上扬了一下。

“请问你是她家属吗?那你帮她办一下住院手续吧。她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她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啦,只不过她昨晚忽然昏倒在路边,所以医院建议给她做个全身检查,待会她醒了麻烦你带她到主任室。你可以去看她了,在402。”

文梓轩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的夜小菥,她依旧处于昏迷中,脸色苍白,使劲拽着厚厚的被子。

“不要,不要。“她似乎在做恶梦,文梓轩有些后悔,他的这一生,难道注定了要和她有牵连,七年前如此,七年后也是如此。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让刘妈赶过来照顾她,接着,他便离开了,他说,他不愿留下来照顾她,因为他恨她,可是心底的声音告诉他,他是怕控制不住,想守护在她身边。

“妈,我好怕,好怕。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昨天,那场车祸亲自在我眼前上演的。我想,这是报应,报应七年前爸出车祸我没在身边,是吗?妈,我听到刹车声,警笛声,哭喊声,这些,爸当年也是一样,对不对?上天在惩罚我当年没有亲自陪在爸爸身边,甚至没听见他一句遗言,所以要我再看一次,是吧。”

昏迷中的她声嘶力竭的哭喊声,触动了刘妈的心。看着面前这个吓得魂都没有的少奶奶,刘妈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走到家门口,莫沫跳到了自己眼前,依旧是夸张的彩妆,大波浪头发,超短裤,高筒靴,还有浓浓的香水味。“梓轩哥,你看我今天漂亮吗?”拉着他的手,似乎一定要一个回答,文梓轩没有甩开,他真的没有心情,“请你走开。”“不要嘛,梓轩哥,我们一起玩好不好啊?”没有回复,反而走进了房间。

倚着床,做到地板上,拿出了那条破碎的贝壳项链。

“梓轩哥,你不要看它了好不好?从我们开始做邻居开始,每次我来找你,你都是在看它,一个破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嘛!它碎了,恢复不到之前的样子了!你还是快扔了吧。

看着文梓轩又不理自己,莫沫似乎感到没劲,也很恼怒,抓起项链,丢了出去。“拜托你,不要看了,一个破东西你整天看什么啊,梓轩哥,你就不能看看我吗?七年了,我每天都围绕着你,陪在你身边,难道我比不上一个破贝壳吗?你不觉得你变了吗?从夜小菥来了之后,你开始有了愤怒,有了伤心,从前的你,只有冷漠,不是吗?”

“你在干什么?”文梓轩跳出了窗户。

“梓轩哥,这是第一次,以前不论我怎么烦你,你从来不会大声吼我,你顶多是不理我,一个破贝克,值得你这样吗?不会是夜小菥送你的吧?”莫沫哭着跑出了文家,迎面撞上了夜小菥,或许是虚弱的缘故,她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狐狸精,不要装了,少拿别人的同情心来对付我,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臭丫头,你没看见她现在很虚弱吗?不要在这里撒野。”夏小忻有些不满。

“少奶奶,你没事吧?”刘妈把她扶起,“没事,刘妈。”刘妈的表情有些僵硬,“还是先回房间休息吧。”扶着夜小菥,进了大门,似乎并没发现那个花园里,跪着仔细寻找的文梓轩,“她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做检查吗?”

把夜小菥送回房间,夏小忻陪着她。

“你,周末真的要去找她吗?”夏小忻小心地问道。

“仇恨,不能一直不管它啊,会越积越深的,我想我该去化解。”

“哎呀,随你啦,你还是快休息吧,好好休息,等周末好好教训那个无礼的死丫头!不用我陪你去吗?”帮夜小菥盖好被子。

“不用啦,我想,这是我该面对的。”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睡一觉吧。”

看着夏小忻走出家门的同时,文梓轩也找到了那所谓的贝壳项链,只可惜,碎的更彻底了。

悄悄来到夜小菥的门外,看到房门没关,文梓轩走了进去。

“你来了,有什么事吗?”夜小菥虚弱的躺在床上。

“你没事吧,昨天我——”

“没事啊,我知道,你这个大忙人,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没事的。”话没说完,就被夜小菥打断了。

她,为什么不恨我呢?

“你在想我为什么不怪你吧?”看到文梓轩愣愣的样子,夜小菥笑了笑。

“额?”显然是吃了一惊。

“赫赫,为什么要怪你呢?你这个人本来就这样难以捉摸啊,我想你是有事耽误了吧,所以才没来,我是觉得你没那么坏,要故意放我鸽子,因为我思来想去,没觉得我做了让你讨厌的事吧。”

“额?”看着那个冲自己微笑的女生,灿烂地不掺杂一丝杂志的笑容,如同七年前,没有丝毫改变,文梓轩真的不知该说什么,轻轻关上房门。

遥望着他的背影,感到他好孤单,好苍白。“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离开你的冰冷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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