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主的无盐宠妾(犹似)
楔子
初春时分的天气仍然没有半点春的气息,寒冷的天气胜过以往任何一个冬天,在这离京城尚有几日路程的的祥乐镇上积雪仍未有融化的迹象,树木萧条挂着冰柱,丝毫没有一丝新春的绿意,一位美的惊人的妇人怀抱着一名刚出生还不满一个月的女婴立在雪地里,那美丽的身影竟是那么的哀伤,她看着怀中虽未满月但已经看得出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儿,目光中尽是无法言喻的温柔与慈爱,她轻抚着女儿那完美无暇的脸喃喃自语“云儿,娘几乎可以想象你将来一定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一定比娘还要美。”说到此处她的神情里竟然全是忧伤“不,娘不要你与娘一般,娘要你寻得真爱而不是一个只看重你绝美容貌的肤浅男人。”说罢她的眼泪便盈湿的眼眶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她就是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的蝶谷医仙云娘,她有的不只有美丽的外表,她更是天下难得一见的才女,琴、棋、书、画,四书、五经,歌、词、诗、赋,天文地埋,奇门八卦,女红中绣,无一不精,无一不巧,而且还有一身妙手回春的医术,她成了江湖中人人梦寐以求的妻子,只要是有些身分地位的优秀男子都使出混身解术讨她欢心,但是她却只衷情于苍鹰堡的当家路鹰飞,并下嫁给了他。
“云儿,娘用尽一切去爱的男人到头来却抛弃了娘,他另结新欢不管我们母女俩的死活。”说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落泪了,一颗一颗晶莹的泪珠落在正在熟睡女儿的脸上,小云儿抿了抿嘴那模样煞是纯真可爱,云娘几乎看痴了。
“云娘。”一位老人朝她走了过来,是她的师父药翁。
“师父。”见到待她有如女儿般的师父她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不由哭的更加伤心,抱着女儿的手有些颤抖。
药翁看着她怀中的女婴叹了一口气,这孩子面相极美,不消说长大后一定又会是另一个天下第一美人。
“师父,请你一定要成全云娘,云娘为小云儿算过一卦,小云儿长大后会被容貌所累,也会走和我相同的路,受一样的苦,云娘不要,云娘要为小云儿改命,即便要云娘折寿也无妨,所以请师父务必成全云娘。”云娘怀抱着女儿给师父下跪。
“你这又是何苦?”药翁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拗不过爱徒的坚持,自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水涂在她的右脸上,一时间那原本漂亮得叫人欢喜的小脸变的有如鬼面一般骇人,但不知人世的小女娃尚在安睡,从此也改变了她的一生。
第一章 挡箭
初春,大雪未歇,寒风刺骨,四处尽是一片看不到尽到的白,白的有些刺眼,大雪越越越大,没有任何人怀疑今年的冬天比以住任何一年都要寒冷,一名素衣如云的蒙面女了跪在这离京还有几天路程的祥乐镇上,大雪毫不留情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几乎于雪白的大雪融为一体,她一动不动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力气动,因为她已经三天没有进食,她衣服单薄根本无法遮寒,天寒地冻的,她的意识开始慢慢的抽离,全身僵硬的好像不是属于自己的,她其实不想死的,但是因为现在她明白她活不了了,求生意志缓缓的消失,也许死了更好,死了也许就是解脱,那样她就可以与母亲相聚了,想到母亲她的心口间不由浮现了一丝的暖意,母亲是世界上唯一爱她的人。
她自小与母亲在蝶谷相依为命,母亲她温柔美丽教她许多东西,琴、棋、书、画,四书五经,歌、词、诗、赋,天文地理,奇门八卦,女红中绣,厨艺,舞蹈只要能学的她都学,但是母亲就是不教她医术,母亲很爱她每一次她为自己的容貌而伤心时,母亲会比她更加伤心,她也爱她的母亲,本以为自己一生会在蝶谷终老,却没有想到年前的一场雪崩让她的生活完全变了样,母亲为了救她而死,那时母亲奄奄一息的躺在她的怀中,她还记得母亲临死时对她说的话,她说“云儿,娘爱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坚强,母亲不能陪你了,你不要伤心,母亲早就算到了自己会有这一劫,母亲活够了,见到你长这么娘已经知足了,你离开蝶谷后朝着京城的方向走,那里有你的新生活。”于是她听母亲的话来到了京城,但是很快她就用完了盘缠,她想找工作可是不管是谁见到她之后都像是见到鬼一样,害怕,厌恶,唾弃,甚至还骂她,一路上她受尽人间的冷漠与欺凌,受尽了侮辱,但是她咬呀挺了过来,就是为了母亲临终时的遗言,但是她还是太天真了,即使是卖身为奴也没有要她,只因为她的长相,她现在只想死,也许死了以后她就解脱了。
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她的身边,马车前坐着一位十分拘谨的男人,他看了她一眼开口“爷,路上躺着一名姑娘。”
良久,马车里传出了一个十分低沉好听,却带着漠与冰冷的声音“去看看。”
那男人跳下马车动作下十分的俐落轻巧,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他不来到那姑娘面前揭下她的面纱,刹时间他不由吸了一口凉气,他伸手去探那姑娘的鼻息,还活着。
“爷,她还活着,但是气息十分的微弱,若不救她只怕……。”
“带上她吧!”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冰冷却加了几丝的不耐。
马车里坐着一位俊美若天神的男人,那男人剑眉飞挺身斜,星目冷然有神,却带着令人不易查觉的深寂,还有冰寒足以将一个常人冻成冰,让人不敢亲近,他的鼻直挺,薄唇轻抿,冷绝无情表露无疑,棱角分明的脸完美的叫人惊叹,他就是权倾朝野,功高没主的监国王爷易水寒。
他掀开身上的披风扔到她的身上,车里放置着火盆相当的暖和,“找家客栈住下明日再上路。
当云衣醒来时她立刻意识到自己没有死的,她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会是谁救了她呢?正在她疑惑之际北堂严走了进来“你醒了。”语气中没有一丝的关心和温度,平板的在陈术事实。
云衣有些迷茫,会是他救了自己吗?她有些怀疑,但还是有礼的下床行礼“小女子云衣见过公子。”
北堂严平板的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退给她“既然醒了就离开吧!”
云衣并没有去接他手中的银票,只是跪在地上乞求北堂严收留“公子,小女子不能收下银票,所谓无功不受禄,小女子只求一个安身立命之地,请公子收下小女子为奴,小女子一定尽心服侍公子。”
北堂严显然没有料到为是这样的结果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易水寒走了进来扫了一眼跪地的云衣“怎么回事?”他语气冷如寒冰,一身贵气的银衣更衬得他冰寒过人。
“爷,这位姑娘要卖身为奴。”北堂严恭敬的回答。
易水寒眉头紧皱的看了她一眼。
云衣抬起头来不意撞上了他森寒的目光,一时间他眼中的冰寒与冷绝让她有些怔然,但是她更吃惊的是他眼中那抹深深的冷寂与深遂,她竟然移不开眼。
她不怕他,易水寒从她的目光中看出来,她的目光澄明没有一丝的畏缩“留下她。”他命令,他需要一个不怕他的人,但是人人怕他,而她就是一个不怕他的人。
“是,爷。”北堂严相信王爷绝不是一个会同情一个人的人,也不是一个会心慈手软的人,相反他冷绝无情,天下人没有不怕他的人,所以对于他要留下这位姑娘他有些奇怪,但是他却不敢问。
易水寒的目光忽然落到她那修长白细的纤白葱指上“你会弹琴吗?”他突然问,他觉得她的手那么的美丽一定会是一双会弹琴的手,他爱听琴。
云衣这才回过神来“会,云衣自小便开始学习琴棋书画,四书五经,歌词诗赋,天文地理,女红中绣,舞蹈厨艺,对于阴阳八卦,奇门遁术也有涉猎。”母亲说她虽然长的丑陋但是只要努力让自己变的完美她就一定会找到一个不会计较她的容貌的好男人,所以她相信也努力。
易水寒挑挑眉好像对她有些感兴趣“把面纱摘掉。”他对于那层纱十分的反感,这样的奇女子会卖身为奴让他吃惊的同时也让他开始怀疑她的动机,不会是那人玩的新花样吧!他暗想。说实话她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奴才,即使跪着但是她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优雅出尘与自然脱俗及那温婉端庄,大方秀丽的大家气质,比任何官家千金,大家闺秀都要来得吸引人。
云衣犹豫着开口“云衣容貌丑陋怕吓到了爷。”她强忍着心头的酸楚实话直说,心里开始害怕,要是见了她的容貌后他反悔了怎么办?
易水寒冷然的看着她“摘下来。”他不相信天下还有什么事会吓到他。
云衣深深的看着他缓缓的摘下面纱,认真小心的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与反应。
易水寒看着她的容貌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与惋惜,但是脸上还是那么的冷寒无情。
云衣心头有着无限的震撼,她是除了娘以外唯一一个不怕她的相貌的人。
易水寒不由认真的打量她,她黛眉不画而媚,微挑给人一种出尘与清倔之气,澄明,深幽的妖子眼丝毫没有一丝的妖媚现狐媚之气,反面显得温柔宁静,眼波流转时自有一股世故与智慧,甚至还有几分的神秘韵味,她的俏鼻秀丽端正,绛唇虽然苍白的毫无血色,但是那完美秀美的唇形依然有令人遐思的本钱,她左边的脸肤白如雪,他几乎可以想像触摸时那以柔细若玉的的触感,但是大大右边脸上那从眼下至下巴的乌青让原本该是个完美无瑕,风华绝代的美人的她硬是变成了无盐女,他不禁有些惋惜。
云衣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任何的害怕,也没有看到任何的厌恶与讨厌更没有任何的唾弃,是她眼花了吗?她为什么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的怜惜,一瞬间她的思绪千长百转,她明白了就是他了,那个会不计较她的容貌的男人,她不由充满了喜悦,但是她在喜悦之后她的心又胀满了浓浓的苦涩与酸楚,他气质尊贵,身份一定不凡,他性子冷绝无情会希罕她的心吗?他出色完美,喜欢他的名门千金多的是,要什么样的绝世美人没有,也许他家里正有娇妻等着他呢。
原来他所喜欢的男人不只是身份尊贵,他竟是权倾朝野,功高没主的堂堂监国王爷,这让她心中小小的期望也完全粉碎,她现在只求能够留在他的身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她要做的就是竭力去服侍他,不让他有介口赶她走。
马车依旧不停蹄,马车内十分的沉静,易水寒正眯眼假寐云衣随侍在一旁,忽然一阵颠簸云衣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入易水寒的怀中,易水寒眉头皱了起来,他讨厌与别人亲近,连衣角都不行,正要伸手推开她,又是一阵强烈的动荡,他反射性的将她护入怀中。
云衣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与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心中的开心却是明明白白的,她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那干爽阳刚的气息,感受着他的有力心跳与温暖的体温。
鼻间那清雅,幽淡,自然的女儿香是属于她的味道,他十分的喜欢,让他有种放松自在的感觉,他一直都知道她有一副纤合度完美到了极致的绝美身材,至少他是这么认为,如今如此贴近,他明白的感受到了她那柔美无骨的身子是多么的让人遐想,他不禁要叹息她抱起来的美妙。
直到马车正常行使易水寒才放开她,她也不舍的离开他的怀抱,心中有的是满足与幸福。
“怎么回事?”
“爷,刚刚马车深陷在泥宁里了,让爷受惊了。”北堂严语气中难掩敬畏。
云衣抬头看着他“爷,印堂发黑,脸色暗沉,这一路只怕有危险。”她难掩担忧。
易水寒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有个人一直都想要制他于死地,反而是她的担心让他极为感兴趣,天下人对他只有两种情绪,一是敬畏,受过他恩赐的人敬他也怕他,二是恨,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后者,还从来没有人会担心他“你在担心我吗?”他有趣的求证。
云衣点点头“爷是云衣的救命恩人,云衣自然担心爷。”她轻描淡说的掩饰了心中真正的情感。
她的回答虽然符合逻辑但是他却不太满意,他微眯眼睛,精明的眼中带着深沉与不信“是这样吗?”他沉声问。
云衣没有回答,而奇怪的是易水寒并没有再问。
易水寒目光如箭,周身弥漫着浓重的杀气与噬血,他终于见识到了她的铁口直断,他将云衣拉入怀中仔细的听着外面的战况,来人至少有二十来人,而且个个都是高手,看来北堂是应付不了”待在里面不要出来。”他冷静的吩咐。身形若箭般窜出了马车。
云衣的心揪得紧紧的,她担心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但是她强忍着想要出去的冲动,生怕成为他的包袄。
易水寒身形若鬼魅的在那些人中穿梭,忽然一枝短箭直射向他的背心,刚掀开车帘的云衣心口一痛,不加思索的大叫“小心后面。”的同时人也飞奔到他的身后抱住了他,挡住了那支小箭。
易水寒回过身去,云衣直倒入他的怀中,他目光寒光一闪杀气有如暴风一样。
那一支小箭本来是直射向他的背心的,想一箭要了他的命,幸好云衣为他挡下了那一箭,否则他现在就要去见阍王了,也因为云衣身材要矮那对他来说致命的一箭却射中了她的肩,只是比较麻烦的是箭上涂有剧毒,他不由冷笑了一下,那个人真的是想制他于死地,他这样的小把戏不知玩了多少次,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让他像这一次愤怒过,他几乎有一种噬血的冲动。
看着躺在马车里的云衣,他心里产生了一种难言的震憾,他易水寒虽出身尊贵,但是他的命却没有想像中的贵重,天下想要他的命的人多的是,就连他的亲兄长也不例外,可她却舍身去救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也许会死,他的命对她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她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个事实,他伸手去抚摸那半边乌青的脸,意外的他竟是非常喜欢手下那细腻、柔滑如玉的触感。
云衣轻吟数声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那半边如鬼魅的脸扭曲的更加骇人,她痛苦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易水寒不由皱紧了眉头“北堂,再快点。”
她的伤很重,毒也不容有一丝的马虎,得赶紧回京医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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