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夕月公主
易水寒的脸色阴郁的令人胆寒,果然云衣的脸并非天生。
云娘实乃奇女子,她对阴阳卜算之术钻研极深,云衣一出生她便为女儿卜算了一卦,发现女儿是红颜命薄之命,女儿长大后将会成为倾世绝代的美人,女儿的一生将会被容貌所累,受尽苦楚折磨,年仅二十便会香消玉殒,爱女心切的她怎么忍心让女儿受这般痛苦,为了替女儿改命她请师父药翁找来绛诛草将女儿的容貌毁去,而她也因逆天行事而折了寿看仅三十六便香消玉殒,她还真的是用心良苦呀!
托着为易水寒新做的衣袍云衣步入了书房。
见她过来易水寒悄悄的隐过脸上的阴寒,习惯性的搂过她摘下她的面纱。
指腹轻轻的抚过她乌青的右脸,他满是心疼“这张脸让你吃了不少苦吧!”
云衣点头又摇头的拉开彼此间的距离“看看这衣服合不合身?”她熟稔的为他褪去外袍,俐落的将手中的袍子为她穿上,温柔的目光半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个遍,玄冷色的颜色真的十分适合他,将他的矜贵和冷傲的性子与冷肃阴寒的气质衬的更甚,他适合冷。
易水寒觉得衣服不可思议的合身,不由勾起嘴角“你做的?”也只有她才能让他完全的满意。
云衣“嗯”的声点头伸手拨开他额间的一缕发丝,目光中尽是情意绵绵,眼波间尽是含情脉脉,她无法压抑的轻轻垫起脚尖在他的薄唇上印上一吻,那里清凉柔软的触感让她情不自禁的多停留了一下。
难得佳人自己投怀送抱,还附上香吻,易水寒怎会这么轻易的放开她,就在云衣抽身之际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被他纳入了怀中。
易水寒附在她的耳边低语“我还没有那么容易满足。”边说他还边轻轻啃咬着她美丽的耳贝,手也不规矩的在她的身上四周的游走,还不时的探入她的衣襟内爱抚她的敏感。
云衣倚在他的怀中面若红霞一般美丽诱人,任他的大胆妄为,任他霸道的索求,因为她同他一样渴望这样亲密的接触。
易水寒的唇来到她柔软如花一般的绛唇上,在那里辗转的缠绵柔吻唇舌相交时的轻颤,口水交融时的迷醉,让他们不可自拔沉醉。
不知何时云衣的衣服褪至腰际,易水寒的衣襟也松开了,云衣的一只手轻攀着他的裸肩,另一只后探入他的衣襟内抵抚着他的结实有力精壮宽阔的胸膛。
易水寒的吻来到她线条优美的细颈,啃咬、吸吮留下了一朵朵宛若花瓣一样的花痕,像是烙上去的一般灼人。
云衣的呼吸由浅至深,由长变的短促,最后变成销魂的轻喘与轻吟,她的双眼染上了一层水雾一般的****,眼波轻荡说不出的娇媚动人,面颊如火一般的醉人,就连她那乌青半边脸也让易水寒觉得美的不可思议,那美丽的绛唇被他吻的娇艳欲滴,微张喘息出醉人的香甜气息,轻吟出羞涩酥软的麻软声音,她化身为妩媚勾人的妖姬,彻底的征服了易水寒的所有神智。
易水寒深寂的眼中尽是一片如火一般的灼热和狂乱,浓重的****让他粗声的急促喘息,看着眼前娇媚销魂的人儿,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宣告无效。
将怀中的人儿压倒在书案上,扯开她的衣袍,狂乱的吻着她的莹白无瑕绝美诱人的身子,在上面烙下属于他的印迹。
此时门被小心的推开,易水寒眼中寒光一现,毫笔带着致命的疾风飞了出去直袭门外的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云衣光裸的身子密密的包裹起来,双目凌厉的射向来人“滚。”
那冷寒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
黑衣男子的刚毅脸上出现了深深的恐惧,他发誓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他有紧急军情,在外面敲门许久也没有人应门,所以才会抖胆推门。
易水寒袖袍一挥门扉紧闭起来,躲在他怀里的云衣脸色羞的无脸见人,天啊!想到此处她不由幽怨的看了一眼始作俑的他一眼,换来的却是他难得的温和笑脸。
易水寒方才阴冷的情绪在见到云衣娇羞动人的妩媚样子完全消失于无形,瞧瞧她现在脸红到耳根子后染至玉颈,那模样别提有多么的诱人,她的目光幽然多情让他情不自禁的降下头再次吻上了她的唇,与她温柔的缠绵。
“王爷,你……”云衣想提醒他外面有个人在等他,但是他霸道的不容她有一丝的拒绝,无奈她只好承受,良久易水寒才放过她,目光深的见不到底,然后他拾起地上的衣袍一件一件的为她装上,一双手还似有若无恋恋不舍的轻抚她的雪肤凝脂。
云衣自然也没有闲着,温柔的为他整理被她的扯开的衣襟,努力的忽略掉他在她的身上制造出来的热度与颤栗,二人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云衣拉他坐下来拿起琉璃梳手指灵巧的在他的发间穿梭为他绾发。
为他打理好了一切云衣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书房,准备退下易水寒却自她的身后拥抱住了她,不舍的与她撕磨,轻嗅着她清香的发,清甜的体香,那是他最爱的味道,每晚他必须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闻着她销魂的女儿幽香方能入睡,他不能没有她了,他一直都知道,他一直知道她在他的生命中所扮演的角色,远超过妻子,是比妻子更加重要心灵伴侣。
云衣任他抱着她,因为她太了解他了,他现在所需要的是安静。
关于她脸的事他不打算告诉她,自此之后她在他的羽翼之下,他自不会再让她爱到伤害。
终于易水寒不舍的放开她,看着她的玉颈和耳后掩不住的爱痕后,忍不住爽朗的笑出声,还得意的伸手轻抚他方才的杰作。
云衣毫不怀疑他笑的这么开的原因,只因他一向都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因为极少见他这么开心,她的心也不由跟着开朗起来。
直到云衣离开他仍然掩不住笑意,不知她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一条黑影在云衣离开后迅速的出现“属下参见王爷,方才是奴才冒失,请王爷降罪。”他还是摆脱不了恐惧,任何人惹了王爷都不会傻到逃命,只因天下没有他找不到的人。
易水寒敛起笑意,回到那个冷绝无情,冷寒阴冷的监国王爷“说。”仅一个字透出的却是取决他的生死的森罗。
黑衣男子知道若是他没有足够大到足以保命的事的话,那么他的小命将不保“残照国兵败,派夕月公主一同与使节前来皇城诡议和,已到皇城边境。”
易水寒身体散发出冷肃的肃杀之气,这么大的事他方才知道,看来兵部那边的人他是放任的太久了,若不是他的眼线遍布天下,只怕会被蒙在鼓里,他那个不思长进的皇兄这次不知在玩什么花样“严密监视兵部,与皇宫的每一个角落,有任何情况急时回报。”
“是,王爷。”黑衣男子急忙消失,不由松了一口气,小命算是保住了。
当云衣自书房出来后接收了不少既暖昧又惊讶,又害怕恐惧的眼光,心中不由十分的疑惑的回到房中揽镜自照,当看到颈上的经痕点点时,一张脸轰的一下红到耳根。
残照国的夕月公主与使节被安排到京中的使官居住,易水寒在冷落他们好些天后才带着云衣来到使馆准备治淡议和之事。
夕月公主贵为公主又是残照国第一美人,受尽万千害宠爱哪里受得了此等冷落,性格火爆的她早就沉不住气。
夕月公主果真不愧为残照国第一美人,她美艳不可方物令使馆内刚盛开的牡丹花也失了颜色,她的体态丰满妖娆,眉眼闪动着勾人的波光,朱唇丰满诱人引人遐想,一举一动尽是勾引人心的媚态。
易水寒却对这个女人十分的么感,在讨厌和一个别人用烂了女人同处一室。
夕月公主眉眼****的打量着易水寒,眸光很快就变得妩媚多情,全身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媚态,丰满有型有脸上绽放出最动人心弦的媚笑,朱唇微启似有千言万语,早就忘了被冷落的怒气,她呈现最美的姿态对易水寒福身“残照国夕月公主见过贵国王爷,王爷安好。”她不由再次打量易水寒,果真不同凡想,瞧瞧他尊贵无比的气质,俊美无铸的容貌,修长精壮的身材,宽阔有型的肩,她的目光变的火热,他是她见过最出色的男人。
易水寒面无表情的接收她****的目光,一贯的冷寒阴郁,气质却冷肃到了极点,不理会她的礼数径自坐到一旁的主位。
夕月公主面色一僵,主位被占她的颜面尽失事小,最可恶的是她竟无视她的请安问好,无视她的无双容貌,无视她的暗自示好,没关系他也不过是个男人,根据以往她无敌的魅力来看天下是没有她征服不了的男人,她再度展现出最美丽诱人的笑容走上前“久闻监国王爷的盛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她听过不少有关他的传言,传闻他冷绝无情,心狠手辣,以往她根本不屑,因为她不相信天下有哪一个男人能逃得过她的魅力,说到底他始终只是凡夫俗子,依旧逃不过美色的诱惑,但是现在她十分确定她要定了这个男人。
易水寒冷寒的扫她一眼“公主来此的目的不是只是为了谈论本王吧!”易水寒的耐性开始慢慢的流失,出现在这里的决定是他有始以来做的最失败的决定,与这个肮脏的女人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的冷寒令她十分的气怒,他竟然无视她的美貌,好,有意思,她倒要狠狠的撕毁他的假面具让他同那些男人一样被她征服在床上“王爷说笑了,本宫自然是为了议和之事而来。”压下怒火,她展现出最完美的媚姿。
易水寒的目光落在一旁的使节身上“使节为何不与本王相见?”他的语气中透着肃冷的杀机。
夕月公主沉下脸“纳容,还不向天朝王爷问安。”识人无数她自然明白这个易水寒是有些本领的,不好惹,而今日他可以代表天朝皇帝来与她们议和,足以证明他在天朝的地位与权利。
纳容恭敬不失礼的开口“据邦交礼仪,使节只向贵国皇帝问好。”
易水寒听后也不动怒“看来你们还搞不清状况,那么今日议和之事就作罢。”
夕月公主一听连忙出来打圆场“王爷,纳容性子呆板,请王爷莫与他计较,本宫代他向王爷陪罪。”夕月公主的目光深沉的扫向一旁的纳容。
易水寒懒得理会她自抬身价的话,径自起身欲走。
夕月公主挡到他的前面对他送一记秋波似的眼神,暖昧露骨的心思连云衣都感受得到。
易水寒冷寒的眼中尽是警告与鄙视,周身散发出骇人的肃杀之气,他大步的离开。
夕月公主见他没有回答她的暗示心一急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易水寒彻底动怒了,他最讨厌另人碰他那怕是衣角也不行,他暗运内力震开衣角处的那只脏手,被她拉住的那一角碎锦布嘲讽的还握在她的手中,易水寒可惜的看了一眼缺口的衣袖,那是云衣为他做的。
夕月公主怔然的站在原地不能动弹,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才醒悟,用力甩开手中的破布,易水寒用最直接最伤人的举动侮辱了她,她咬牙切齿“好一个易水寒,本公主一定会讨回今日的耻辱。”她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眼中尽是怨毒之色。
云衣远远的回望了她一眼正好看到了她怨毒到了极点的恨,那日的担扰瞬间涌上心头,沉重的让她几乎没有办法呼吸,是她,他的死劫最关键人物。
一回到王府易水寒就褪下身上的冷玄色袍子“拿去烧掉。”那样冷寒的声音足见他依旧十分的生气。
云衣不由叹了一口气依言拿过袍子,看着火盆里由盛渐转弱的火苗,她心里挥之不去的是离去时夕月公主那样怨毒愤恨的眼神,她心中不安到了极点,就像是心里绷了一根细玄,受到任何一点压力就会断一样。
易水寒站在她的身后许久了,将她的失魂落魄与不安看在眼中,这个傻瓜不知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呀!对他永远都学不会坦白。
她恨他,她知道,她也知道她是因为爱而恨,恨他的冷绝无情,就像天下许多恨他的人一样恨他的冷绝无情,但是又有谁明白他呀!把一切都给了天下所以他对人所能付出的太少了,他呀!实在孤绝的叫人心疼。
“你要像这样发呆到什么时候?”他真正无法忍受的是她彻底的忽略了他的存在,真正让他不能忍受的是她那样宛若死水一般呆滞的眼神,真正让他不能忍受的是她自心灵深处散发出来的哀伤与害怕,是那样的深沉,在他的羽翼下她还有什么害怕的,还有什么会让她这样的哀伤?这让他十分的不悦。
“你不该那样对一个爱你的女子。”她是那样一个骄傲美丽的女人,怎么可能忍受他近乎侮辱的对待,想到她那样狠毒怨恨的目光她的心不可自已的打了一个寒颤。
“你知道不是吗?”他一向如此,可以说他目中无人,也可以说他自负,但是对那个女人他只能给予这样的对待,他可不认为她是真是爱上他了,他不过是她看上的猎物而已,一个不知排名第几的猎物,而他自负的不愿成为她的猎物,骄傲的不允许将他视作猎物,更重要的是他从不来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仅此而已。
云衣说不出来话,是啊!她是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任何人都是冷绝无情,唯有对她,但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害怕“可是她恨你。”
“恨我?”易水寒只觉得可笑,天下人哪有几个不恨他的“你恨我吗?”他反问,他所在乎的也只有她了。
云衣摇头“我又怎么会恨你?”她只晓得用尽她所有的一切却爱他,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他是什么人,更不在乎他会不会伤害她。
“那就足够了。”他轻易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多么任性的话呀!但是她却被感动了,她丝毫不怀疑他话中的可先靠度“可是我很不安。”第一次她对他坦白的道尽了她的心情,那双盈满水气的眼中尽是害怕与担心。
易水寒看的很明白“傻瓜,我的命没有那么容易被人取走。”他的心中溢满柔情,脸上更是多了只会在云衣面前展露的少有笑意,这一切只为一个女人,一个傻气到以命相护,总爱胡思乱想为他担扰的小女人,这个他今生唯一眷恋的女人啊!虽然他是很享受被她这样爱着,关心着,担心着,重视着,但是他还是见不得她脸上出现任何忧郁,在他的羽翼下她只能开心的对他展露最美丽最幸福的笑容。
云衣的不安不仅没有因为他的安慰而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的扩大“可是……我……”再也忍不住了,压抑了那么久的情绪终于化成深深的害怕,泪水自她盈满水雾的眼中滑下,一颗,二颗,三颗……泪水终于在她的眼中决堤。
易水寒伸手轻轻的接住她的泪,她的泪晶莹剔透,纯净透澈就像她爱他的心“我明白。”他不由叹喟,像他这样的人也配拥有这样美好的她为他流下这样纯洁的泪水,但是如果可以他今生再也不要她再掉眼泪了。
他的无所谓没有让她得到一丝的安慰,她似乎只能用哭这样最直接的方式表明现在的她有多么的害怕与脆弱,于是现在的她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无助的在他的怀里纵情的哭泣。
易水寒轻叹一声,他自幼便在权利利益,尔与我诈中打滚,在阴谋算计中寻求生存,而他毫无疑问是个中强手,将权利与人心都玩弄在鼓掌之中,他心机深沉洞察一切,感觉敏锐无人能及,将江山掌握在手,将帝王控制在手,更将朝中大臣的生死玩弄在鼓掌之中,周边的大小国无不忌惮他监国王爷的威名,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潜伏在身边的危险气息,只是经历的多了他习惯了“别哭了。”他笨拙的安慰。
其实云衣哭泣的原因不只是因为担心他,还有她失去最爱的亲人的伤心,以及离开蝶谷后所受到的委屈,还有许多的一切,只是易水寒不知道自然怎么安慰都没有用。
看着手心中越来越多的泪水,他终于相信了女人是水做的,易水寒无奈的亲吻着她不断落下来的泪,直到她不再哭泣为止。
云衣终于哭累了,倚在他的怀中“你对云衣的好云衣无从回报,云衣将生命许给你,你生我生,你死我陪。”罢了一切随缘吧!反正无论是地狱还是黄泉她都将陪在他的身边。
易水寒的心受到了无比震憾“以后不要再为我哭泣了。”他能回应她的仅有这样的怜惜。
但是对于云衣来说这已经足够了“我爱你,寒。”
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他冷寒到冷绝,而何尝不是清冷,他无情,而她却是少情,他只在乎他所在乎的人,而她心里也只有他。
易水寒动了一下唇想说什么,但是却被云衣用手给挡了回去“什么都不必说,我明白。”这天下还有谁比她更了解他的。
易水寒想说的是,他许不了她同生共死的誓言,但是他可以许给她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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