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的事情办妥后,我稳了稳心神,在座机上拨下了田甜的手机号码。和田甜恋爱以来,我都是用手机和她联系,因此我确定她见了陌生号码肯定会接听电话。嘟嘟几声后,话筒里传来田甜甜美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哪位?”
我很怕她听见声音发现是我后挂掉电话,竟不敢开口。打这个电话其实就是一种赌博,赢了可以挽回我的败势,输了就会丧失曾经拥有的一切。
“喂,请问是哪位?”田甜再次问道。
我略一犹豫,哑着嗓子说道:“乖乖,是我。”
话一出口,电话那端就没了声音。丧失这个机会,恐怕我再难挽回这份爱情。当下我强忍喉咙的疼痛,倒豆子般把手机无意中按成了静音状态及冒雨在她家楼下苦侯几个小时的事说了一遍。短短十几句话的时间,我竟感觉是过了好几个世纪,生怕田甜没有耐性挂断电话。
田甜一直没有吭声,但我知道她在听。解释完后,我内心的郁闷也仿佛消散不少,原不原谅我,那已不是我考虑的范畴,田甜的一句话,甚至一个摁结束通话键的小小动作都可以宣判我的“无期徒刑”。
田甜还是没有吭声。压抑的感觉再次袭来,无奈之下我只好用破嗓门说道:“乖乖,我的话说完了,要宰要杀随便你。”
或许是我说的话并不搞笑,因此田甜并没有象拍拖时那样被我轻易逗笑。
气氛很尴尬,田甜不说话也不挂电话,我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更不敢主动挂断电话。
“你声音怎么回事?”良久田甜才出声问了一句。
我如实回答是昨晚淋了两场雨所致。
“你以为我会下楼来迎接你大驾么?说你傻还真的是傻。”田甜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
话筒里响起盲音的嘟嘟声,我落魄地放下话筒。结束了,我和田甜短暂的恋爱已经结束了。
“你以为我会下楼来迎接你大驾么?说你傻还真的是傻。”这句话反复在耳边回荡,头晕的厉害,苦苦用手支撑着电脑桌才不至于跌倒。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蜷缩在被窝里也感觉到天旋地转。闭上眼,悲从中来,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爱情似流沙,转瞬间就从我手里滑落,余下我一个人空染相思满河床。一次情灭,便多一次伤痛,或许这就是我方休今生无法更改的宿命。
“方休,你对爱愚昧,应该被判死罪。”前女友的话不知从记忆的某个角落冒了出来,恶魔一般在不停的诅咒着我。
去******爱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神伤之下,我沉沉睡去。
“嘭嘭嘭”,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闹醒。肯定是不死来了,一群朋友中只有他或残剑才会这样野蛮地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