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一听,这才记起我这个主角给晾在了一边:“眼镜,录完口供没有?录完了走人。”
录口供?我日!从进派出所到现在,我都是在抽烟聊天,正想回答说没有,张飞已经搓着手抢先说道:“你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马上就又要走,这个……这个……”
“这个”了半天,张飞也没“这个”出一个名堂来。不对啊,张胖子说话吞吞吐吐的,里面肯定有猫腻。断臂!两个瓜货肯定以前是断臂关系,只不过后来貌似刀疤变了心。
受不了张胖子突然口吃,我好心给他解了围,对刀疤说道:“还没有。”
“录啥口供哦,一会儿我把那三个被打的叫到一起,批评教育一下,大家和好也就算了,对方也是有背景的人。”张飞在一旁打着哈哈。
“算了?你看眼镜的衣服都被撕烂了。算了,没有那么好算的事!”刀疤指着我的破衣服对张飞说道。
刀疤果然够朋友,这种情况下都替我出头。我心头一热,脱口说道:“刀疤,算了,衣服是我自己扯坏的,当时又不知道张哥是自己人。”
“我日,眼镜你是吃脑花长大的啊?这种阴损的招数都想得出来。鄙视你!”刀疤甩手给了老子一个鄙视的手势。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做,撕自己的衣服裸奔么?
我晕,毕竟张飞不是自家兄弟,又有公职在身,因此我也不想在他的地盘和刀疤争执。站起身来对张飞说道:“张大哥,调解的事儿就不劳烦你了,有空兄弟请你喝酒。我的那些朋友现在可以走了不?”
张飞笑着答道:“可以啊,随时都可以走。”说完这话,张飞又扯直了嗓门冲办公室门口吼道:“王纪,王纪。”
“什么事?头儿。”方才带我进门的那个年经警员跑到门口问道。
“去,把方兄弟一起的人放了,叫做笔录的兄弟歇一会儿。”
那年轻警员点了点头转身去了,约摸过了10来秒钟,他再次跑了回来,抠着脑袋问:“头儿,是全部放还是单放酒吧那边的?我忘了。”
我晕,居然还有比战魂还搞笑的人……
我偷偷往张飞看去,这家伙的脸都变色了。“你个猪脑壳,我叫你只放他们这边的人。”张飞几乎是咆哮着说这句话的,遇到这样的手下换谁都会生气。
等那个叫王纪的警员唯唯诺诺地再次离开后,刀疤笑道:“这样的猪头也混进队伍了!”操,刀疤他自己脑袋都不好使,居然还笑别人。
“这个王纪是靠关系进来的,脑袋有点不灵光,啥事儿都记不住,我们一般都喊他叫做‘忘记’。”张飞被手下丢了脸面,连忙作了一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