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黑与白,远不如我们想象中的那样泾渭分明。
一路走回停车的地方,我心里都憋得慌。六分也没有说话,只是一路跟着走来,阴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看跟张飞约的时间差不多了,我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把思绪又重新拉回到刀疤这件事上。
和张飞见面后,我把那个装着二十万现金的提包径直递给他,拜托他千万帮忙早点把刀疤捞出来,免得夜长梦多。他拍拍提包,答应尽力而为,要我们回去等消息。
跟张飞分手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赶紧拉着他问道:“张哥,刀疤被抓这件事我一直觉得蹊跷,我怀疑有人暗地里‘阴’他。”
张飞闻言紧皱着眉头答道:“这个我也早想到了,可是托了好几个朋友去打听,刑侦那边口风一直很紧,没有任何‘料’。”
呃,连张飞也打探不出消息。我也知道张飞尽力了,便默然同他握手告别。
随后,我按照夏姐给的号码找到了那个李律师,把案件情况大致跟他说了一下,他说程序方面他会帮忙……
之后几天,我和兄弟们天天盼着刀疤出来,我打电话问过张飞好几次,他都说已经疏通了关节,让我们多点耐心。
妈的,就这么空等的滋味真是难熬。兄弟们个个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我也是时不时拿出电话来看看有没有漏接的电话。
这样惴惴不安地过了五天,就在大家都觉得快绝望了的时候,第六天,刀疤终于被保释出来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绝望
接到刀疤电话的时候,我正窝在六分的住处,无聊的和他翻牌比大小,输了就喝酒。
手机铃声只响了两下,我就出于条件反射一把抓起来,接通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那头传来刀疤熟悉的嚣叫声:“老子出来了,在局子门口,快过来接我。速度。”
听这瓜货口气,根本不象是刚从局子里出来,倒像是在外旅游了一圈回来叫我去接机一样。不过总算不枉我们一番苦心,刀疤终于出来了!
我顾不上同他调侃,忙不迭地应道:“你就在那儿等着,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六分从我嘴里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赶紧抓起外套和我一块儿去接刀疤。
说实话,我们能这么顺利地把刀疤捞出来,多少有些出乎我意料,虽说我砸了一大笔钱进去打点,但隋源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越想越觉得这次的事儿隐隐有些不对,这些天来隋源那边没有一点动静,难保其中没什么别的阴谋。
我把这想法告诉六分,他眉头皱着想了一下,说道:“现在顾不上这个了,人出来了就好,就算明知是圈套,我们也得钻。”是啊,这次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做一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