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一时没搞懂状况,先是一愣,随即醒转过来,不等我多唱便嘘声四起,手上拣什么顺手就拿什么朝台上扔,果皮、烟头、打火机……不过还好,貌似还没有人扔酒瓶子和烟灰缸什么的。
我完全无视台下众人的反应,全身心地投入自己的“角色”演绎:“因为你已不是你自己,何必告诉我要忘了你,故事的角色,消逝在记忆里,故事的角色……”
眼前人影晃动,耳边嘘声嘈杂。突然肚子一阵剧痛袭来,恍惚间我好像看见怒斩和雷管朝我冲过来,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见一群人的脑袋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妈的,想玩车轮战灌醉老子么?我努力想要辨清那些脸庞,却怎么也看不清。算了,反正也是但求一醉解千愁,是谁陪饮又何关?“来来来,再来三杯……”我嘴里嘀咕,声音却小得象蚊子哼哼,很是不爽,连带着肚子里的某个器官也象要造反似的,撕裂般地抽搐着。
那阵疼痛牵扯着我的全身神经,当实在不能承受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的眼睛终于可以看得清楚了。
最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写满焦虑的脸,见我醒来,那人明显松了一口气,换作惊喜的神色问道:“阿休,你醒了?”
咦,怎么是夏姐?我不是在喝酒么?怎么夏姐也来了?
“婉衣,你怎么……”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夏姐,正待要问个究竟,四周响起一阵嘘声和哄笑声。
我循声看去,怒斩、雷管、刀疤、六分、斯文人、残剑……聚得这么齐,难道又有什么事故发生?
我心里一紧,却听得残剑阴阳怪气地嘿嘿笑道:“咦,好像我们应该回避一会儿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的眼里可没有你,你不用自作多情。”不死摆出一副资深情圣的样子,一本正经地纠正。
斯文人欣欣然地叨念着:“老大,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吓死我们了。咳,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刀疤在一旁大声叫道:“我就说嘛,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放心,眼镜不活一万年也要活一千年……”
我日!老子几时成了祸害了?千年王八万年龟,刀疤这个****的,这不是在绕着弯骂我么?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我是在“快活林”喝酒,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是哪儿啊?
我张嘴刚要问,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这里是医院,你们不要大声喧哗,以免影响病人休息。”
医院?病人?
见我一头雾水,旁边的雷管向我解释道:“你在‘快活林’喝醉了,疼得在地上打滚儿,我和怒斩把你送到医院来的。”
“就是”,怒斩在旁边补充道:“你娃没有酒品,喝酒就喝酒嘛,喝醉了还跑上台飙歌杀人。再这样折腾酒吧估计就没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