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下棋之道
艾薇接过资料，低头认真翻阅起来。
这一叠资料上面的时间是今天早晨，也就是几个小时前。
光头带领一众手下二十名小弟去为他们死去的大哥段飞复仇，其后发生了激烈的街头遭遇战。
二十一人手拿刀棒的虎狼之辈围攻一个弱冠少年，却被一瞬间全被解决。
只因为他们的对手叫秦霜，一个先天高手。
没有人能够在秦霜手中走过一合，长刀在手，杀人无数。
片刻间解决了二十人，幸存的光头仅仅是因为对方需要一个传信的人而已。
艾薇叹息一声，放下手中资料，不解地问道：“你应该知道光头会去为段飞报仇的，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去送死呢？一个先天高手如果要杀一群手拿刀棒的凡人，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卓东来微微一笑，“为什么要阻止呢？人总是认为自己的选择是真确的，哪怕是走向毁灭，毕竟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啊。”
艾薇神色复杂地看着卓东来，半晌后才想起：“原来，在你的心中，太子党的一些人的生死完全不关你的事，你在意的只是你自己的位子而已。他们的生命，也不过是你的诱饵而已，因为你想要知道秦霜是否真的毫无禁忌，真的只为了保护守卫某些人事，便可大杀四方的杀神……是这样吗？我说得对吧？”
“完全正确。”卓东来面带微笑，并且好不吝啬地送上掌声。
“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他们合适，更因为需要。”卓东来面色渐渐转为冰寒，连带着声音也消失了最后一抹暖意。
事件之所以发生了，是因为需要这件事发生。
不仅仅是因为段飞的手下需要为段飞之死报仇，更因为卓东来需要知道秦霜的底细。
对于一无所知的对手，卓东来从不鲁莽地做出任何决定。
卓东来从来不打无准备之战，更不想做无为的牺牲。
对于情报的重要性，卓东来向来是很看重的。
所以，对于光头的私自行动，卓东来虽然早已通过情报系统得知，但是他却没有出言阻止。
对于私自行动来说，这是一个组织的大忌，无关事情成败，只因坏了规矩。
坏了规矩私自行动的人，他们在高层眼里都有着一个称号——贰心！
卓东来是加入太子党的时间不长，没有资历，没有家世，有的只是太子党太子叶无道的看重，只是对于想要完全地握住一省大权的卓东来来说，不仅要面对太子党外部敌人的进攻，更要时刻提防太子党内部不服自己的贰心人员。
死去的段飞算一个，段飞的直系手下光头也是一个。
贰心之人，不为己用，不如毁之！
于是，段飞死了，他死在兄弟盟的人手上。光头也要死了，他死在鲁莽地让手下兄弟送命的大错上！
光头的热血也不是没有丝毫的价值，至少他带回来了一句很重要的话，一句卓东来想要知道的话，一句秦霜让他带回来的话：想要对付我以及我身后的隐藏势力，你们还不够格！
此刻，卓东来面色凝重，心中却是万般想法纠缠不休，虽然已经想过很多中可能，只是他却知道自己所想都是错的。
势力，势力有很多种。仅在华国而言，华国当今虽然有着大名鼎鼎的太子党和文东会，但是最大的势力依旧是国家。
在文东会和太子党之后的便是流传千年的大家名门，这些家族不仅有着千年积聚的财富，更有着维持千年大族不灭的暗中势力。
其次便是一些新近崛起的暴富的人，这些人手握不菲财富，却只有一小部分不入豪门法眼的小势力。
最后便是一些隐入世间少有露面的暗势力。
同样，这也是卓东来最为担心的事。
未知的敌人才是最恐怖的。
只是，似乎这个少年并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种。
就在卓东来还在思考秦霜身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势力的时候，艾薇忽然讥笑道：“其实，你只不过是在铲除异己罢了，不用给自己找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
卓东来微微一笑，“过奖，过奖。只是，如果我只有这点能耐，如今我也坐不到今天的位置。”
“呵呵，难道你真的发现了秦霜的身后势力？”对于秦霜，艾薇也是好奇心不减。
“至少，我得出了一个结论：秦霜身后的势力绝对是一个拥有着不亚于太子党的强大势力。”
“何以见得？”
“秦霜灭段家，理由是血债血偿。杀光头，说的却是不要惹恼了他和他身后的势力。至少，他和他身后的势力是不惧太子党的。”
“因此，我的判断便是，秦霜身后的势力属于隐入在天下的暗势力。”
听到卓东来说暗势力，艾薇的瞳孔瞬间收缩，连声音都变得有些急切：“你真的确定，他属于暗势力的？”
有光便有暗，光为世人所熟悉，暗却深藏不露。熟悉的被人信赖，暗却为人恐惧。
毕竟，未知便是人类最大的恐惧。对于不确定的未知，人类本能地感到畏惧。
“那我们怎么办？”
“我需要更多的试探。”卓东来的嘴角一丝狡黠的笑容缓缓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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