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灯红酒绿,人影憧憧,蓝伽落斜倚在吧台上,举着手里的高脚杯,和舞池里的同事打招呼。
一个娇娆女子醉倒在他身边,栗红色头发随便在头上挽了个结,还有些零零散散得散落在额前,肩上,脸上的妆刚好,修复了岁月的痕迹也衬托了五官的精致。蓝伽落将女子带回自己的住处。
早上醒来,女子正望着他,“你是谁?”
蓝伽落慌忙解释:“我怕你醉倒在酒吧,被人欺负,所以……”
女子忽然温柔的笑了,“我叫叶子柔。”不等蓝伽落回答便径自离开。那个酒吧成了蓝伽落常去的地方,要一杯酒慢慢的品着,看着舞池里如同精灵般的叶子柔。
有时叶子柔会来到他身边,将他杯中的酒喝尽,自嘲道:“怎么,又来保护我。”
蓝伽落在一个深夜将叶子柔拉出酒吧,“别再来这种地方了,以后我来照顾你。”蓝伽落字字坚定。
叶子柔点了枝烟,“我妈在我18岁的时候跟别的男人走了,给我留了点钱让我去找我从来没见过的父亲,我找了一年,没找到我爸,钱也用完了,不断有男人说要照顾我,其实……我一点都不需要人照顾。”
香烟在她指间缭绕出烟圈,袅袅而升,缠绕在她身旁,无尽的孤寂。“叶子柔你不要难过。”蓝伽落坐到台阶上,哽着嗓子说,觉得刚刚听到一个人世最悲凉的故事。
叶子柔蹲下身子,把头倚到他手臂上,蓝伽落小心的抱住她,好像抱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在离公司很近的小区里租了套公寓,蓝伽落细细致致的布置好后,就把叶子柔接了过去,让她辞了陪酒的工作,安心当起了持家的女人。
叶子柔把蓝底白花的蜡染布铺到餐桌上,把一长串一长串的珠帘挂在房间里,把各种花草盆栽摆满了窗台,把洗好的衣服整齐的晾在阳台上,把煮好的饭菜小心的盛进精致的碗碟里,等着蓝伽落下班。
蓝伽落平时会回家吃饭,周末就和叶子柔出去,看电影,逛商场,或者在公园里闲坐,生活是一坦开封的佳酿,味道淳正。每每把叶子柔环在怀里,她总会问,“你爱我吗?”
“恩。”
“你爱我吗?”
“恩。”
蓝伽落每天都会带一只栀子花送给叶子柔,白色的花瓣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充溢在房间里,叶子柔始终在等着蓝伽罗的那一声承诺,日子缓缓趟过,蓝伽落始终是一日一支栀子花,日子在等待中变的煎熬,叶子柔又画起了妩媚的妆容,在舞池里沉醉。
蓝伽落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在蓝伽落的背上,她哭着问:“为什么不向我求婚,既然嫌弃我,又何必让我留下……”
清晨醒来,叶子柔头疼欲裂,在枕头边看到一封信和一朵栀子花,是蓝伽落留下的,他在信里写到,栀子花代表永恒的爱和约定。我每天便是再向你承诺永恒。
信封里有枚小巧的戒指,叶子柔眼角滑下的泪水,拿起那朵栀子花,花香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