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杀戮
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那炼妖壶悬浮在孔雀床前，孔雀和幻化出的小女孩儿大眼瞪小眼。终于那炼妖壶始终是刚刚有灵性，不懂孔雀为何一动不动地看它，两只小肉手突然出现在孔雀面前，将他上下眼皮合在一起。
孔雀顿时被女孩儿稚气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孔雀突然心中一动，从乾坤袋中扯出一个东西。金毛闪闪的小金一跳出来，便哇哇尖叫。孔雀已懂得兽语，听那小金抱怨自己多日不理会它，只是微微一笑，却是向小金指了指那悬浮在空中的女孩儿。
小金马上被炼妖壶身上强大的灵力吸引，两只贼眼咕噜咕噜上下打量炼妖壶。同时欢喜地在那小女孩儿身旁乱蹦乱跳，为又有了一个玩伴而欢呼，自从那小黑龙离开孔雀后，小金就寂寞了许多。
砰砰，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孔雀手中光芒一闪，那木头插销立刻掉落在地。一人慌忙冲进来，叩首在地，“门主，还请去柳堂主哪里一趟。”
“发生了什么事情？”孔雀认得那人正是力堂之人，疑惑地问道。
“好像是血鳄一族杀进毒龙潭来了！”
孔雀一听，心中惊讶，立刻长身而起。
孔雀一出木门，便见到远方火光冲天，连忙飞上天空。那高空之中，风长老等人身影赫然跃入眼帘。不少五行门人见到孔雀，连忙大声礼拜，孔雀微微向众人一点头，便凝神望向那毒龙潭的方向，只见冲天的火光中，不少人影跌跌撞撞地向清风寨这边奔跑而来，他们身后那快如迅雷的庞大身影，正是一条条十丈多长的巨鳄，凶猛无比，一路摧枯拉朽，将所有阻拦前进的东西摧毁。
“狗尾草他们呢？”孔雀微怒道。他旁边正是那女人样的花形，花形听孔雀语气隐隐有怒气，心里一颤，“那血鳄一族来势汹汹，竟然来了一百多条血鳄战士，狗尾草和众兄弟不能抵挡，正在后院疗伤。”
孔雀听了解释，脸色才稍微缓和，心中计算着：“血鳄一族听说连王族黑鳄在内，真正能战斗修炼有成的妖族不过八百来人，这次居然来了一百多条壮年血鳄……”
“难道他们知道五行门在此地设了总部，莫非有所图谋不成？”
孔雀心中刚有疑问，天空中轰隆隆传来震天响的声音。
“我五行门在此设立总坛，血鳄一族怎敢如此猖狂？快快退去，不然就你们这些狗崽子剥了皮肉，到时候就悔之晚矣。”柳春秋那尖锐的声音远远传开。
“哼哼，你们五行门现在既无门主，长老又被人困住，已是丧家之犬。我家血鳄之主便是让我们来降伏你们这些五行门余孽，交出炼妖壶来，还可以饶……”那粗野嗓音尚未说完，便哇啦哇啦悲号不已，显然是被人暗算了喉咙。
旋即就听到柳春秋得意的笑声。
“要抢我炼妖壶？好大的口气！”孔雀冷哼一声，身体一阵扭曲，转瞬见已然出现在毒龙潭的长街上。
白天还平和冷清的苗家街道，此刻几乎每一座木屋竹楼都陷入火海之中，哇哇的婴孩啼哭声伴随着那苗族武士的怒吼，时起时落。噼啪的火焰燃烧中，不时数丈高的竹楼轰然倒塌。从长街对岸那头，十几个巨大的声音出现在孔雀眼中，那些树皮样的外表，长达三丈的长颚，口中喷出的硫磺味道的大火，将周遭事物全部陷入火海之中。
那穷凶极恶的血鳄战士似乎极其享受杀戮的快感，原本以他们一跨百米的速度，几下就能来清风寨，他们硬是不急不慢地用口中烈火烧烤着缓缓推进。而孔雀所力之处，地面凭空生出无数的参天大树，就连周围的青石板上也长出妖艳的花朵，大火刚一接近，那花朵里喷出浓稠液体，将大火扑灭。
那些苗人似乎认得这些奇怪的大树，纷纷往这边跑来。其中一个苗人壮汉，眼眶流血，似乎快瞎了，手里夹着一个孩儿，那汉子在长街上拼命奔跑过来，远远地将孩儿掷向那参天古树，树上的蔓藤马上卷住那小孩子，孔雀跃上高空抱住小孩，轻轻放在平地上。
那壮汉感激地看一眼孔雀，忽然一声大吼，抄起手上镰刀，疯狂地掉头向那些毁坏他家园的血鳄冲去。孔雀只觉得那目光好生熟悉，突然想起了那大齐箫氏府邸中箫求书临死前逼迫自己离开的时候……两者的目光都是一般的决绝，何其相似！
孔雀心中一颤，手中困龙引快若雷电，转瞬间跟上那苗人汉子，一卷一提，将他甩了过来，同时双掌轻轻击在那汉子后颈，那苗人汉子眼中疯狂之火顿时熄灭，软趴趴地瘫倒在地。
身后嗖嗖数十道身影停在身边，孔雀不回头也知道是众五行门兄弟，他两眼通红，声音低沉地道：“众兄弟在那大魏天牢里憋闷久了吧？今天就大开杀戒，给这些血鳄瞧瞧我们五行门的手段！”
这句话不啻于是下了诛杀命令，众五行门人早就等烦了，只等孔雀下命，当下纷纷手中光芒闪烁，各种奇怪的五行之力幻化的兵器出现手中，齐齐向那血鳄冲了过去，而也有数人幻化出巨大的树木形体，一条条粗如山丘的树根盘曲进土地里面，那将近十米多粗的树藤扑扑甩向血鳄脖子。
那血鳄身躯虽然坚硬似铁，但哪能比得上孔雀经过地火水风无数次打散淬炼过的躯体，加之他八门玄法本来就是锻炼肉身，若是单单论及纯粹肉体力量的恐怖，就是那花非花和他打也要斟酌一番，那凤凰只是吃了孔雀一拳，几乎不死之天魔身体顿时遭殃，又何况区区普通的鳄妖。
天母巡河板的滔天水力，此刻在孔雀功法大进下，已然化为实质的真水，奇重无比，匹练般将当头冲得最猛的一头血鳄砍下，就如一刀捅破一张薄弱的纸，那血鳄叫都没叫一声，庞大身躯轰然一分为二倒下，鲜血犹如喷泉般喷涌，将四周房屋大火熄灭不少，空且里弥漫一股浓重的腥臭味道。
“黄河九曲！”孔雀手中天母巡河板中顿时出现九道长达数十丈，宽三丈的滔天大水，庞大的冥水真元在水中激荡。孔雀将九股水力一转，分袭向九只盘大血鳄，依旧是一卷一绕，那血鳄头颅已然离开躯体，不甘心地轰然倒下。
其他五行门人见门主如此神勇，纷纷狼一般嚎叫着兴奋起来，特别是那才小犬，他本就是花非花收留的一条野狗精，在天牢中多年没品尝杀戮的味道，受到血的刺激，两只眼睛变得通红，摇身一变，显出小山样的原型，獠牙向一头正追赶苗家少女的血鳄喉咙冲去，全无花哨，完全是凭獠牙的尖锐，一下嵌入那血鳄喉咙中，那血鳄也是了得，死而不僵，粗大的尾巴噼里啪啦雨点般敲打那庞大的犬身。两庞然大物纠缠做一团。
毒龙潭的山腰上，静静潜伏数十个漆黑的身影。其中一个身材最高大的人看到空中神勇的孔雀，微咦一声：“鳄神不是说五行门已式微了吗？那人莫不是花非花？”
“屯天，胡说些什么？花非花是一俊美中年男人。那人虽然神勇，但看年纪尚未超过双十，不可能是五行门主。”那屯天旁边身材矮小的鳄头人瓮声瓮气地说道。
屯天咧嘴一笑，“也是。”远远地传来数道凄厉的吼叫声音，树丛中那屯天笑容凝固住了。九颗头颅，九颗房屋大小的鳄鱼头颅飞上天空。
“屯地，这人……这人恐怕不是我们对付得了的。”屯天眼睛眯起，正好看到孔雀森冷的目光从自己所力之处射来，浑身打了个冷战。
这屯天和他身边的地底屯地，不过是血鳄一族一个大队的大小队长，炼化出内丹的世间也不过数百年，连兽身都没完全进化干净。此刻看到孔雀和众门人如狼如羊圈，将那十几个血鳄转瞬间快杀干净了，心里震骇无比，就算是鳄神来了，也不定有那手拿古怪尺子的少年凶狠吧？
“快，快跑！”那孔雀望过来第二眼时，屯天浑身一哆嗦，猛然想起来，没拿到炼妖壶还好，若是自己手下被杀个一干二净，那鳄神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保命要紧，向旁边潜伏的众血鳄小妖招呼一声后，屯天猛地吐出本命真元，卷起一团黄光，向那千里之外的沼泽冲去！一定要快点将五行门的消息报告给鳄神，谁都不希望自己身边躺了一只老虎，而且这头原来以为睡着的老虎，现在好像醒过来了！
孔雀浑身浴血，眼睛由紫金之色专为诡异的血红色。那方才在小镇上杀掠的血鳄，此刻已成了过街老鼠，剩下不到四只。孔雀手中将天母巡河板纳入身体里面，身体黑龙缠绕嗖嗖嗖钻出来，在空中飞舞着扑向一只血鳄。他现在一心只想将血鳄慢慢抽干真元，玩弄到底。
突然，身后虎虎生风，孔雀头也不回，黑龙缠绕倒卷向身后那人。
“门主，是我！”那人惊得瞬间凭空急退数十米，身上蔓藤飞舞，与那漫天的黑龙缠绕纠结一起。方想满头大汗，只觉得自己真元如水一样拼命向外泻出，然而不管自己如何大叫呼喊，孔雀竟似没听到一般，一个劲抽着自己真元。
孔雀正陷入疯狂之中，突然空间破碎，一道漆黑大门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一人从那门中一跃而出，一股阴冷的庞大力量传来，硬是将孔雀拖入那门里，竟然是百灵子。
孔雀经那黑漆漆的门中，澎湃的离水玄精一涌，脑海中美好的幻想纷至沓来，眼中血色渐渐退去，然后又是看到感觉自己乾坤袋中跳出一物，只觉得自己身体似乎有股力量流水般被抽离出去，心中那暴戾念头也随着被抽离的力量而渐渐稀薄……
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俏皮可爱的花精小女孩已拿来了菊花茶和一些糕点放在床头。孔雀抿嘴喝了杯茶，又摇了摇头，想将头晕目眩的感觉驱散，他自从神功大进后，已经很少有如此虚弱的感觉了。
“门主醒了？”“吱呀”一声，木门被人轻轻推开。风土长老、才小犬、花形等依次走了进来。
“我昨日不知为何，突然就昏迷了，劳各位兄弟担心了。”孔雀醒来后，觉得自己身体真力也正如潮汐一样，满忙涨潮快速恢复起来。而由于种玉大法成功后，身体能够快速吸收周围的天地灵气进补，他感觉到蓬勃的生元之力涌进身体，格外畅快。
“门主，我一话我要告诉你。当你花门主炼化你身体的时候，曾说你心里有一大大的心魔，在心魔解除之前，不可过于杀戮。当时我并没将这话放在心上所以没告诉门主。现在想来，竟差点害了门主性命。老夫实在罪该万死！”风长老脸上少见的露出亏欠之色来。
孔雀心情一阵低落，心道：“娘的。肯定是那该死的大魔主的魔力，每次到关键时刻就出来祸害，实在可恶！”
孔雀强自振作，强颜笑道：“我那心魔确实是有，不过只要以后功法进展，还是可以驱除，并无大碍。”
“如此就好。”风长老似乎看出孔雀心思，微叹一声。
孔雀心中一动，忽然道：“昨日可是上人救了我？”眼睛望向那百灵子。
百灵子目无表情，但眼神中明显带有得色，低声道：“真是老夫，我见门主行动异常，而那风长老又请我出手，所以出手重了些。”
“上人哪里的话。昨日若不是你，我险些杀了方想兄弟，差一点酿成大祸！”孔雀心中却暗自惊骇，那离水精华果然厉害，一进去便幻想丛生，却也刚好破了自己心魔。
“门主……”才小犬突然插话。
孔雀诧异道：“你说，什么事情？”
“昨日我们活抓了一血鳄小妖，从他口中问出几件大事来，倒是和门主有些关系。”
“什么事情？”
“将那小妖带上来！”才小犬厉喝一声，几个花精马上连推带搡，将一个人头鳄尾，模样丑陋的鳄怪带进木屋里。
“屯天误我，屯天那小贼误我……”那鳄怪口中兀自骂骂咧咧。
“跪下！”范老二说中绿光闪烁，碗口粗的棍子出现手中，抽在鳄怪后膝关节上。他见鳄怪进屋子后仍然昂头挺身，一副轩昂模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昨日苗人里面几个和他熟识的小老头儿，就被这些鳄怪杀掉了。
“将我昨日问你的话，再向门主说一次！”才小犬声音如腊月寒冰，冷丝丝的。那鳄怪见说话的人是才小犬，没来由一阵心寒，昨日他肋骨断了五根，肩膀骨粉碎痛不欲生，便是这恶人所赐。
鳄怪匍匐在地，赶紧哆哆嗦嗦将昨日晚上才小犬拷问他的问题，竹筒倒豆，一五一十地向孔雀说了出来。无非是昨日来袭毒龙潭的有多少妖族，近来妖族发生的一些大事情。
“停，你刚才说什么？心魅那娘们将梦蝶她们围困在了无量山？血鳄一族也去了？”孔雀惊得从床上坐直身来，双手虚空一抓，便将那血鳄数百斤的躯体从数米外吸了过来，右手两指深深扣进他喉咙里，“这事可当真？”
“咳……咳，当真当真，小妖决计不敢欺骗英明神武的圣门门主！”血鳄只觉一股滔天杀气逼迫过来，小心肝顿时扑通狂跳。他毫不怀疑孔雀会像捏死一只蚂蚁样捏碎自己喉咙。
“我想我应该要去一趟蜀山。”孔雀淡淡道，竭力克制自己内心的狂潮，血鳄的身体被他重重一推，直接撞穿木门，贯入底下深达数十米，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成了一堆肉酱。
只有萨满四护法从哈玛雅那里知道了孔雀的身份，知道他去蜀山所谓何事，那些五行门人跟他相处不久哪里知道，对孔雀的话眨巴眨巴眼睛摸不着头脑。
“门主，此刻五行门尚未稳定，还需要门主主持大局。不知道门主这么急切去蜀山，可是为了那妖族的事？”那瞎眼童大，恭谨询问道。
“各位兄弟恐怕还不知道我另外一个身份。”孔雀顿了顿，斟酌一番缓缓道：“我其实还是妖族驸马！”当下将自己如何下山，如何遇见梦蝶以及后来成为妖族驸马的事情娓娓道来，自然也将那妖师烟萝和自己的一番韵事略去不提。
那五行门人只觉得匪夷所思，原来门主竟还有这等身份，这妖族驸马做得实在诡异。
“门主真是艳福不浅啊！听说妖族女人个个娇艳无比，门主能当上驸马，想必门主夫人定然国色天香！”范老二听到孔雀所说的艳事，立刻浮想联翩，口无遮拦起来。
“砰！”空气中突然出现一双硕大的拳头，重重砸在范老二嘴巴上，范老二一个趔趄，退后几步痛得眼泪长流，刚向大声痛骂，却看到才小犬手中那团旋风形成的拳头缓缓消失，立刻闭嘴。
“那银狐族现任家主梦蝶对门主情深义重，门主确实不能袖手旁观。”花形听完孔雀的故事，眼中烟水模糊，又斜斜瞄了身旁矮小的狗尾草一眼，微微叹了口气。那狗尾草昨日所受伤害完全是咎由自取，在那血鳄张开嘴的时候，飞上天空，矮小的个子钻入了血鳄口中，被獠牙碰伤了。
“我是向去蜀山，但又放心不下众位兄弟。况且——”孔雀拖长声音，“——白长老的事情，一定要解决。他带走了我门大半兄弟，一定要让那些兄弟知道我门已有新任门主，让他们重归门墙。”
“白青山那老贼，听他口气他在大齐淮泗一带势力颇为壮大，投靠了一个大官，现在正为那官员效力。”柳春秋接口道。
“白青山？大齐？”孔雀脑海里闪过一抹电光，捕捉到一丝熟悉的味道，心道：“是了，某不是自己当初在那大齐宰相府中遇见的那老人？他似乎就叫白青山，对了，一定是！”孔雀又一再回想几次与扬依在宰相府邸用乐器争斗的情景，那老人出手的气流……现在想起来，与那五行门中的青木之气运转极为相似。
众人见孔雀眼神闪烁不定，低头不语，知他定在想事情，都沉默不语，不敢惊扰他。突然孔雀啧啧笑开，向众人将自己在大齐宰相府中所遇见那神秘老者的情况详细说明。柳春秋一拍手，“是了，门主形容那老儿的容貌与白青山老贼极其相似，而说的情况也大抵相同。若要寻找老儿，那大齐宰相府要第一个去。”
白青山带走五行门弟子的时候，来南疆威逼利诱无所不用，柳春秋摄于他淫威之下才不敢抗拒，被其带走大批门人，心中着实窝火，他请自己师傅下山，也是有威慑的意味，防止白青山再来南疆要人。白青山这等行为实属叛门之举，当下五行门众人称呼他的时候，都纷纷直呼“老儿”。
孔雀看到众人开始纷纷扰扰吵闹如何去将白青山手下的一干五行门人“解救”回来，其实心急如焚，脑海里转来转去都是一个念头：梦蝶被困无量山！
“好了，我要去那妖族，并不想让五行门卷入其中。我们五行门经过百年动荡，早就经不起第二波折腾，现在众兄弟要休养生息，多多修炼壮大实力，这样我孔雀才不辜负上任花门主的新任！”
“我去蜀山之前，要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范老二和童大，你两人在这里留守。虽然血鳄一族暂时撤退，难保他们不会卷土重来，又搞突袭，土长老也留在此地帮忙。”
“至于柳堂主，你就带几个兄弟赶赴大齐……”孔雀话没说完便看到柳春秋面露难色，微微一笑又向那百灵子道：“上人，不知你能否和你徒儿同去一趟？”
天灵子眉头一扬，他本就不是五行门人，又生性高傲，哪里能听得孔雀的使唤。刚要说话，却见孔雀将手中那拇指大小的葫芦拿了出来，炼妖壶一出，室内的白蜡烛光辉全被宝物华光掩盖住。
“此物对我来说，暂时并无大用。上人若是能帮一个忙，我倒不妨将宝物借你一用。”孔雀在那日百灵子将炼妖壶交给自己时候，恋恋不舍的表情记挂心中，知道他极其喜爱此物，故而将炼妖壶作为诱饵，不怕百灵子不上钩。但凡像百灵子这种得道有成，而高傲之辈，如果有特别爱好，那便是致命弱点。
果然，那百灵子脸上露出不耐神色，像是勉为其难地接过炼妖壶，含含糊糊地答应了孔雀一声，随后动作飞快，手心出现一扇小小的漆黑大门，将炼妖壶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柳春秋间自己这一向吝啬的师傅居然答应随自己去一趟大齐，大喜过望，他自然清楚自己师傅的实力。这师傅虽然贪婪古怪了些，但功法上，恐怕那白青山定然不是他对手，而且现在师傅手上又有至宝炼妖壶！
随后孔雀又交代了些事情，将精神一直萎靡的萧仁义万分愧疚地暂时安排在了清风寨修炼五行法术，直至中午时分，众人才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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