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臣气的内伤。
这边楚乔在丈夫怀里笑翻,傅晋臣,你是自作孽不可活!
权晏拓搂着爱妻,笑得肩膀一个劲颤。楚乔缓过那口气,对沐良承诺道:“这件婚纱我让人赶制,三天后给你送来。”
沐良知道不能推辞,欣然接受。
两个男人站在车前说着什么,楚乔别有深意的拉过沐良,轻声道:“我以前见过你。”
沐良怔了怔。
“酒吧。”楚乔很聪明,知道什么不能说。
沐良并没多想,她在倾城调酒有些日子,遇见不算稀奇。
半响,权晏拓上车,带着楚乔回到聿沣市。
三天后,傅氏集团分公司总裁傅晋臣,即将大婚的消息,昭告天下。
关于他婚讯的各种传闻层出不穷,先前在医院被拍到的照片,傅晋臣护着怀里的人,所以沐良只被拍到半张侧脸,但熟悉她的人却能认出来。
早上还没出被窝,沐良就被乔笛的电话吵醒。那边尖叫一声,能刺破耳膜。
沐良急匆匆赶到奶茶店,推开挂着风铃的玻璃门,看到对她摆手的乔笛。
“出了什么事?”沐良气喘吁吁,端起她杯里的冰镇奶茶润了口。
乔笛撇嘴,丢过来本杂志,口气不善:“打算瞒我多久?”
封面上斗大的标题,搭配巨幅照片,沐良想抵赖都不行。她并没想瞒,主要是没想好跟乔笛怎么解释?先前她信誓旦旦要离开傅晋臣,转而又要结婚,人家不误会都难!
“好啊——”
乔笛还没听完事情经过,立刻发飙,“沐良,我要跟你绝交,哼!”
她真的生气,沐良急忙堆笑脸哄她。
“你们家出了这么多事情,你都不告诉我?!”乔笛气哼哼端起奶茶喝光,末了还嚼着里面的冰块解气。
沐良自知理亏,但那些事情即便找乔笛,她恐怕也帮不上忙,反倒连累朋友跟着操心。
“算我错了。”沐良挽着她的胳膊,撒娇:“亲爱的,生气长皱纹滴!”
乔笛瞪她,却又难掩兴奋。无论怎么说,沐良嫁进傅家,都是喜事。
为赔罪,沐良特别点了份马卡龙,这种精致的甜点,味道自然不需多说。
这家小店客人不多,她们以前就喜欢来喝东西。乔笛靠在沙发里,咬着马卡龙,看着杂志封面,问道:“良良,你们家四少,越来越帅!”
沐良喝口橙汁,没有说话。帅倒是帅,可不保险。
“喂,”乔笛坏笑着凑过去,八卦道:“你们那个了吗?”
沐良别开脸,不回答她。
乔笛掏出手机,问:“傅晋臣身高多少?”
沐良记忆力挺好,她记得结婚登记时瞄过他的资料,随口告诉乔笛。
把她说的数字输入进去,乔笛按照公式换算,随后叫道:“哇靠!17啊!”
“……”
望着沐良懵懂的眼神,乔笛兴奋起来,趴在她耳边低语,“哎哟,你能受得了吗?”
乔笛说话大嗓门,周围人纷纷看过来。沐良捂住乔笛的嘴,脸颊一片火烧。
要死了!两个姑娘家家,八卦议论男人的大小,真是丢脸!
回去的路上,乔笛还在吧啦吧啦不停的说,沐良脸颊发烫,不怎么搭理她。
好不容易把她打发走,沐良总算松了口气。其实她只想平凡的结婚成家,并不想沾惹到任何轰轰烈烈。
宋爱瑜睡到中午才起床,她换好衣服下来,餐厅已经摆上午饭。
“妈妈。”
俯身在宋清华脸上亲了下,这是她们母女间的亲密。
餐桌上放着一个红色请柬,宋清华并不想隐瞒她,直言道:“宝贝,傅晋臣下周婚礼,你跟妈妈一起去?”
宋爱瑜脸色瞬间阴沉。
知女莫若母,宋清华揉揉她的小脸,语气安抚,“你跟他不适合,就算他不结婚,你外公也不能同意这门婚事,如今这样,岂不是更好?”
“妈妈!”
宋爱瑜丢掉筷子,不满道:“我是讨厌跟他结婚的那个人。”
“谁?”宋清华翻开喜帖看了眼,没听过沐家。
“沐良!”
宋爱瑜咬牙切齿,“上次选代言人那个,她处处跟我作对!”
提起代言人,宋清华倒是对沐良有几分印象,她钢琴弹的很好。不过惹到她的宝贝女儿生气,那就另当别论。
“她什么出身,你什么出身,犯得着生气?”宋清华把自己的筷子递给她,哄道:“你是我的女儿,即便你什么都不做,也远远高于她!”
这话听着顺耳,宋爱瑜靠在她的怀里撒娇:“还是妈妈好。”
陪着宋清华用过午饭,她还有应酬,很快换好衣服出门。宋爱瑜无聊窝在沙发里,开电视胡乱播台。
手机不期然的响起来,宋爱瑜打开免提,“媚媚,要去逛街吗?”
“你还有心情逛街?”柳媚隔着电话惊诧,“看今天的杂志了吗?”
“什么杂志?”
宋爱瑜对着佣人吩咐,很快有人把今天的报纸杂志都送来。
杂志首页满篇幅都是关于傅晋臣婚期的报道,宋爱瑜翻看几页,沉着脸要丢开。眼角蓦然扫到什么,她捧起来细看,不禁讶然。
这些报道连带很多,其中夹杂一张曝光家人的照片。虽然图片稍有模糊,但沐毅穿着球衣,俊脸灿笑的侧脸清晰。
宋爱瑜红唇紧抿,怎么都没有想到,那晚救她的人,竟然是沐良的弟弟。
高级病房里条件一流,什么都不缺。唯一不好的是寂寞。
沐毅背靠着床垫,无聊的打开电视。姐姐马上要结婚,家里人都在忙,他尽量让他们少来医院,反正有护士照顾。
初夏的午后,微风透过纱帘拂面。
电视里没什么节目,沐毅看完一场篮球比赛,情绪亢奋。他调了台,正巧在播广告,画面里穿着白裙的女孩子,坐在黑色钢琴前,她修长的手指婉约浮动,弹奏出来的音乐美妙。
姐姐经常在家弹琴,沐毅听的惯了,早就没什么感觉。可他此时望着电视屏幕里那个倩影,视线忽然凝固,心头泛起细密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