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一道道摆上桌,沐良咂咂嘴,挑眉瞪着对面的人,问:“鸿门宴?”
“呸!”
乔笛把筷子丢给她,道:“我是看你最近太辛苦,特别给你补补的。沐小良,你有良心吗?”
“没有!”沐良笑嘻嘻拿起筷子,终于安心的开吃。
三杯鸡,松仁玉米不辣,乔笛细心的端到沐果果面前,不停的给他夹菜,“果果,多吃点。”
“嗯。”沐果果夹起一块鸡肉放到乔笛的碗里,“干妈也吃。”
乔笛拿起筷子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把鸡肉放下。沐良看到她轻蹙的眉头,伸筷子从红辣辣的油面下夹起两块鱼肉,放进她的碗里,“想吃这个吧。”
“你怎么知道?”乔笛立刻接过去,夹起一块往嘴里放。
沐良努努嘴,笑道:“我也想吃。”
“亲爱的,我这次不能给你当伴娘了。”乔笛忽然撅着嘴,神色失落。
“伴什么娘啊,”沐良勾起唇,笑道:“果果都这么大了,我好意思还要伴娘吗?”
“那你们不办仪式了吗?”乔笛问她。
“晋臣说办,”沐良牵起嘴角,声音不自觉温柔下来,“我只想要个简单隆重的就行,只要全家人都在。”
乔笛双手托腮,贼兮兮的盯着她,语出惊人,“这样啊,那要不然你来给我当伴娘吧。”
“噗——”
沐良嘴里那口汤瞬间喷出去,“你要结婚?”
“不行吗?”
“娇滴滴,你病了吗?”沐良探着身子去摸她的额头,乔笛瞥着嘴推开她的手,“我很正常。”
“正常你说胡话?”沐良炸毛,叫道:“你要跟谁结婚?”
乔笛拿出一张红色请柬递给她,沐良翻看看了眼,再度震惊,“乔笛,你真的要气死我啊!”
“嘿嘿,消消气。”乔笛倒了杯鲜榨的橙汁给她。
沐良一把拍掉她的手,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沐果果看到妈妈生气,吓得不敢说话,躲到乔笛身后。
“别吓坏我干儿子。”乔笛低斥,“果果吃饱了吗?”
沐果果点点头,乔笛拿起一杯果汁给他,笑道:“乖,自己去玩。”
沐良对着儿子笑了笑,沐果果才开心的转身跑去客厅。
“良良。”
乔笛叹了口气,伸手落在自己还未凸起的小腹上,声音沉下来,“再过两个月我的肚子就会大起来,你总不能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吧。”
沐良眼神暗了暗,心情跟着沉寂下来,“那我们出国去。”
“我一个人还带着个孩子,如果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会害怕的。”乔笛缩起肩膀,沐良坐过去将她拥在怀里。
“最近我想了很多,其实我并不坚强,我很胆小!我怕黑,害怕寂寞,害怕疼,害怕很多很多……”乔笛眼眶逐渐发红。
“傻瓜。”沐良掌心落在她的头顶轻抚,笑道:“你才不胆小。”
沐良双手捧住她的脸,目光坚定,“我知道,娇滴滴有多坚强。你愿意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这就是世上最坚强的一件事。”
乔笛用力吸了吸鼻子,不想让自己流泪。因为她最近看育婴指南,书上说如果妈妈流泪,肚子里的宝宝也会哭。
“我是不是很傻?”乔笛将头靠在沐良的肩上。
轻轻笑了声,沐良握着乔笛的手,道:“不傻!你看我就知道了,这个决定,你永远都不会后悔的。”
“嗯。”乔笛不住的点头,“我们说好的,我一定要给你生个儿媳妇。”
“必须的!”
沐良抬手抹掉乔笛眼角的泪痕,释怀道:“娇滴滴,也许你是对的!如果你一个人出国去,我还真是不放心,这样你能留在我身边,我们随时都见面,还有什么是不能走过去的?”
乔笛咬着唇,紧紧拥住沐良,哽咽道:“良良,谢谢你。”
忍住心底的酸涩,沐良伸手将她拉起来,转而将筷子递到乔笛的手里,笑道:“好了,嘴上说谢谢没用的,你只要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媳妇,让我做什么都行。”
“好哒,一言为定。”乔笛伸手跟沐良勾了勾手指,低头轻拍着小腹,柔声道:“宝宝,你听见你未来婆婆的话了吗?我们要努力,快快长大哦。”
“哈哈——”
沐良被她逗的笑出声,但却终是觉得心酸。毕竟这条路她是走过来的,可她好歹还有个傅晋臣,如今乔笛跟钱响的未来会怎么样,她完全看不到!
傍晚,傅晋臣回到家,刚把门打开,沐果果风一般的身影便撞到他的怀里。男人急忙伸手将儿子抱住,低头在他脸蛋亲了亲。
“爸爸!”
沐果果双手搂住傅晋臣的脖子,叫道:“干妈要结婚啦!”
结婚?
傅晋臣挑起眉,沐良端着碗筷从厨房出来,心想小孩子就是藏不住话。
“真的假的?”傅晋臣洗干净手回来,拉开椅子坐下。
沐良将筷子给他,眼神不怎么温柔,“你好兄弟都要结婚了,我们娇滴滴难道还要为他那种男人守身吗?”
“咳咳!”
傅晋臣干咳了声,“心肝,这不关我的事情?”
“怎么不关?”沐良沉下脸,质问道:“当初你瞒着我乔笛跟钱响的事情,要不然能发展到今天这局面吗?”
傅晋臣动了动嘴,没敢反驳。不过他心里并不服气啊,人家两人你情我愿的,那是谁想阻止就能阻止的吗?
不过听沐良话里的语气,看起来乔笛真要结婚了。傅晋臣端着饭碗勾起唇,不禁幸灾乐祸,这次有好戏看!
用过晚饭,傅晋臣把儿子哄睡后,迅速回到卧室。
“心肝。”
傅晋臣一把将人压在身下,薄唇轻落在她的颈间,“我妈说月底有个好日子,最适合举行结婚典礼。”
沐良撇撇嘴,“月底太赶了吧?”
“放心,我会让人安排好。”傅晋臣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沐良并未察觉,心底正在琢磨着乔笛的事情。她走神的功夫,身上的睡衣便被傅晋臣麻利的褪下来,丢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