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三国之鬼神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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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6章 鄂焕献计(1)

而因为这些试题极难,加上华旉选学生十分严格,很快就刷下了一大批一大批的考生。因此最终能考入‘鬼门关’一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其中也不乏天赋异禀的人物,这令华旉简直是欣喜若狂。马纵横眼看华旉虽然每日的十分劳碌,但却乐在其中,就好像找到了人生中新的目标一样,这也令马纵横十分欣慰。

闲话少说,却说这行军大夫,名叫张康,正是从‘鬼门关’修学而成的高徒,而因这人学习出色,并且品行兼备,加上又有华旉的引荐,因此此番一旦战事结束后,便能晋升为医师。

却说张康默默地看了赵云一眼,他也曾与赵云疗过伤,当时有些伤口十分严重,这莫说受伤的人,就连看的人都觉得肯定十分地疼。但赵云当时却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令张康钦佩不已。再者赵云为人正直和善,对部下都是十分地爱护。想来当初张康只不过是一介小人物,只靠贩卖药草为生,像赵云这般人物,他顶多就能听听罢了,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能和赵云接触,并且还能为他疗伤,为其军效力。

这一切都是来源于其恩师以及伟大的马征北栽培啊!

因此,张康也暗暗决定了,要用自己这一生来回报。

不一阵,却看赵云走进了敌楼,而此时州泰正躺在一副架子上昏睡,身子还缠着绷带。赵云看了低叹一声,摇了摇头,心里不由有几分不忍。就在此时,忽然隐约听得一阵微弱的喊声响起。

“是…赵将军…吗?”

赵云听话,顿是神色一变,连忙赶了过去,却见州泰正想起半个身子,但好像却无力支撑。赵云以免州泰伤口裂开,急是快步赶去,然后蹲下,扶起了州泰。州泰一见是赵云,好不激动,一把抓住赵云的手,痛哭便道:“呜呜呜~~!!末将无能,早知如此,末将就不该贪功,若是听赵将军的吩咐,早些撤军,岂会落得如此下场!?对了,我带去的弟兄如何了?”

州泰此言一出,赵云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州泰一见,顿是神色大变,好像想到了什么,身子猛地一颤,竟挥拳便往自己的面门砸去。赵云反应却快,一把抓住了州泰的手臂,并且怒喝叫道:“混账东西!!你拿的是主公给的俸禄,并且作为一个军人,你的性命自不由你,要死也得有主公的命令!!”

“呜呜呜~~!!我该死呐~~!!”州泰一听,再也忍耐不住,嘶声恸哭起来。说来,赵云为何先前眼见那个千人将自刎,却任之由之,眼下却反而阻止州泰呢?这却非因为州泰是赵云的副将,能力比那千人将更好,也与赵云更亲。而是因为,那千人将面对困境,选择了临阵退缩,抛弃了同袍弟兄。而州泰却并没有,他虽然犯了不过饶恕的罪过,但在紧要时刻,他却敢于挺身而出,与强敌拼命,单单这一份勇气,就足以令赵云怜惜了。

好一阵后,却听哭声渐渐地停了下来。赵云安抚了州泰一阵,便是走了出来,却见一道熟悉的倩影就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正是马云禄也。赵云不由低声一叹,令两人进去照顾州泰,然后便走向了马云禄。

却看轻风吹起了马云禄耳边的一缕发丝,马云禄默默地望着远方的圆月,然后轻轻地拨了拨她那轻柔的发丝。赵云走过来时,她并无回头,但却已经从那熟悉的感觉中察觉出来,轻把身子一转,浅笑道:“今夜月色正好,夫君我等到那边高台上看看吧。”

赵云听了,面色一怔,说来州泰受伤后,自己缺了一个得力助手,眼下军中也正需他来指挥布置,不由露出几分为难之色。这时,马云禄却走了上来,挽住了赵云的手,笑道:“不用花你很多时间,你也别把自己绷得太紧,就权当歇息一阵好了。”

赵云见马云禄神色里甚至露出几分哀求之色,不由心头一揪,遂是点了点头。

少时,赵云和马云禄走到了一旁的高台,却也不知是否马云禄早就安排好了,上面正好无人。马云禄先是走到中央坐了下来,望着天上的月亮,月光照射在她那双大眼睛里,焕发着绚丽的光芒,不由呐呐喊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正是走来的赵云,听着这词,不由神色微变,听罢,不禁停下了脚步,更是露出一丝惊为天人的神色,道:“好词!”

“云哥哥,我想家了…”忽然,马云禄低叹了一声,心情复杂地喊道。马云禄此言一出,赵云不由神色又是一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我想我扶风的家,当年爹爹虽然常年出征在外,但我一家人相处和睦,爹爹还有几位哥哥都对我疼爱极了。扶风虽然多是荒芜的沙地,但却也有着扶风特有的风情,空气里有着清晰的沙土气息,也不难闻。而且在那里,马儿也快乐极了,因为多是平地,有时候可以一路跑过一天一夜,这才是真正的一马平川。当年,我最爱和几个哥哥出去骑马,若是路上但若见有林丛,我等兄妹都会前去打猎。大哥、二哥都是打猎的好手,但我更喜欢跟在大哥的身后,因为一旦我看到那些猎物可怜,向大哥求情的时候,大哥多数都会手下留情。而二哥却不是,他更好胜,一旦猎杀兴起,可不管其他人劝说,有一回我见他猎杀了一头幼鹿,痛哭起来。他却和我说:这人本就是这世间的主宰,一切生灵都是上天赐予我等的恩赐,总有一日,他不但要把他所得到的猎物一一吞入腹内,就连这天下他也要给一口吞了!当时,大哥并不在场,而我年纪还小,虽然听不懂二哥的话,但却被二哥那可怕的样子吓得大哭不止…”

“这事…禄儿你从未和其他人提起?”赵云听罢,轻叹了一声,遂是低声问道。马云禄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不敢说,也不想说。当时的二哥很是可怕,但之后他就收敛起来了。不过如今我才知道,我是被他骗了。那一份鲸吞天下的野心一直都存在二哥的身上。

只不过如今的二哥,行事越来越是冷酷无情,手段残忍,我怕的是他会成为一个暴君,一个比那被称为豺虎之辈的董卓还要令人憎恶的暴君!”马云禄呐呐而道,说着说着,甚至瑟瑟发抖起来。赵云见了,不由坐到了马云禄的身旁,并搂住了马云禄的肩膀,并让她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肩上,柔声安抚起来。

却说数日后,赵云整顿后残部后,率兵遂是撤出了蓝田城。而另一边,马超却也得到了司马恂派来的补给,正往蓝田城赶来的途中,听闻斥候来报,说赵云率兵撤去了,不由大怒,遂是引兵速速追往而去。

话说就在马超追击着赵云的同时,另一边在并州晋阳城内。却说夏侯渊日前奇袭黄忠军营地的计策以失败告终。夏侯渊折损了不少的兵部,反之黄忠军得到了臧霸带来的援兵作为补充,如今兵力更盛。夏侯渊自是不敢轻举妄动,遂是加强防备,这段日子,他更是亲自到城门上指挥,以防黄忠来袭。

不过令夏侯渊有些诧异的是,黄忠却并无急于前来攻打,反而趁机整顿兵部,并且让其麾下兵部歇息休养,这连日来又把营地推进了五、六里,如今距离晋阳城也不过十数里的距离,大有反客为主的态势。

而这日,负责调拨羌胡以及匈奴人的杜袭和胡遵终于传来了消息,两人各率一路兵马,如今正是两路齐进,互相接应,理应明日便能赶到晋阳。

“夏侯将军,杜、胡两人不久将至,未免万一,不如明日让末将前往迎接。”却看晋阳大殿之内,乐进面色沉凝,拱手正是请命。夏侯渊听了,却是虎眸一眯。这时,鄂焕奋然而出,大声喊道:“夏侯将军,末将有一计,或许可用!”

“哦?你有何计策,不妨说来一听。”夏侯渊听了,不由露出几分好奇之色,扶须而道。鄂焕听了,神色一沉,道:“那黄忠老贼素来谨慎,近日来他看似按兵不动,实则却不断地把营地移向我晋阳城附近,大有反客为主的意图。这正说明,老贼头一直都在等待着机会,而或许正是他听闻我军援兵将至,故而有所顾忌,不敢轻易举动。竟是如此,夏侯将军何不将计就计,这般这般…”

鄂焕此计一出,不由让两边的曹军将领纷纷色变。乐进神色一肃,倒也露出了几分欣赏之色。夏侯渊闻言,却是沉吟起来,呐呐而道:“可老贼奸诈,身边又有那程昱辅佐,就怕这回又不能成功奇袭得手!”

殊不知就在夏侯渊话音一落,鄂焕双眸陡是骤射jing光,并厉声喝问道:“所谓越挫越勇,大丈夫本当百折不饶,不知夏侯将军可惧老贼耶!?”鄂焕此言一出,顿是惹怒了夏侯渊的部下,众人立刻纷纷喝叱怒骂起来。

### 第一千七百五十五章 羌胡、匈奴援军

“放肆!!”

“好个山村野夫,竟敢如此嚣张!!”

“哼!!倒是不知当日是谁不敌那老贼头,浪费了大好良机!!我看将军还是太仁慈了,对付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人,就该要强硬一些,让他知道厉害!!”

而就在众人怒骂间,夏侯渊却是笑了起来,不紧不慢道:“呵呵,有些意思。”

却看夏侯渊虎眸骤射jing光,颇是可怕,整个人就像是一头盯着猎物的猛虎,而鄂焕倒也不惧,与夏侯渊对视起来。

猝然,却见夏侯渊神色变得冷厉肃穆起来,道:“鄂焕小儿,此番你但若再有错失,又当如何!?”

“鄂某愿立军令状,若再有错失,提头来见!!”鄂焕闻言,不假思索地便是拱手震声喝道。却听鄂焕喝声洪亮,霎时震得整个大殿都似乎在摇晃起来。夏侯渊听了,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竟然你有如此决心,我便再信你一回!!”

夏侯渊笑罢,遂是一凝神色,迅速地依照鄂焕的计策,向其麾下部将发号施令起来。

却说,就在夏侯渊调拨的同时,在黄忠军营地的大帐之内,正听一阵阵囔囔的吼声响荡不绝。

“啊啊啊~~!!这多好几天了,黄将军为何还不下令!?晋阳城近在眼前,但若黄将军亲自率军攻取,我等将领必能齐心协力,无需数日,便可将之取下了!!”正见臧霸瞪大了眼,扯着嗓子嘶声大吼而道。黄忠听了,却是扶须不语。这时,黄叙一沉色,向臧霸道:“臧将军稍安勿躁,军中行动,大多由我爹爹和先生决定。两位都是精明缜密之人,他们如此做,必有他们的道理。不知先生到底是有何思量,学生愿洗耳恭听。”

却看黄叙说着说着,便转向了程昱,并向程昱拱手一拜。程昱见了,呵呵一笑,道:“你这小子,倒是狡猾,见你爹爹不说,便来问我了。不过你却也猜对了。我军如此,自然是有道理。”

“程大人这到底是为何!?你快说呐,可快憋死我了。”臧霸一听,急便转向程昱疾声喊道。程昱闻言,却先向黄忠望了过去,眼看黄忠暗暗地点了头,这才转了回来,肃色向臧霸谓道:“如此,我也不瞒臧将军你了。不久前,我军有细作发现,在北方竟有羌胡和匈奴的人马正往晋阳赶来,而且人多势众,足足有数万之众。而这些异族人出了名的骁勇善战,我军若不做好准备,养精蓄锐,但若日后一旦与这些异族人厮杀起来,恐怕会陷入苦战!”

“竟有此事!?”臧霸一听,顿是吓得勃然色变,一拍几子,急是站了起来。黄忠这时一皱眉头,伸手示意臧霸坐下,同时口中说道:“别大惊小怪,区区异族鼠民,何足为虑!?而且老夫和先生早已有了思量!!”

“爹爹莫已有了计策!?”黄叙一听,不由露出几分惊喜之色,震色问道。黄忠闻言,面色一敛,神色表现得十分平静,风淡云轻的态度,更是给人莫大的信心,颔首道:“那自然是了。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老夫和先生都认为以那夏侯妙才的性子,他大多不会让那些羌胡和匈奴人轻易入城。也正因如此,我近日来,一边让麾下将士歇息,一边却又暗暗把营地推前,往晋阳靠近。这一旦羌胡、匈奴那些鼠贼来到,却遭夏侯渊拒绝入城,自是大丧士气,就待这些异族人不得不在城外立营扎据时,我军再发突袭,必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黄忠此言一出,黄叙不由眼射jing光,振奋而道:“好计!”

臧霸也很快醒悟过来,大喜不已,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如此高明的计策,黄将军你理当早与我等众人说明,也休教我等纠结了这么多天!”

“哼,就凭你这急躁的性子,若说与你,难免会走漏风声。好了,眼下你也知道了计策,那就休要再给老夫耍你那些急性子了!”黄忠面容肃厉,疾言厉色地喝叱而道。臧霸可不敢小觑黄忠,连忙低头,呐呐称诺。

这时,黄叙忽然震色问道:“却不知那些异族鼠贼何时会到,若是有消息传来,我等也好尽快准备一二。”

而恰巧的是,正好就在黄叙话音一落,忽然有细作传来密信。少时,却看黄忠接过密信,遂便拆开来看,很快黄忠看完了这信中内容,不由露出了几分喜色,道:“好,真可谓天助我也,那些异族鼠贼明日将到晋阳北门,一切正如老夫与程先生所料。如今就看我等如何调拨布置了!”

黄忠此言一落,臧霸还有黄叙以及一直坐在一边少有做声的蒋奇都赶了出来,纷纷向黄忠请命。黄忠神色一沉,遂望向了程昱。程昱笑道:“竟然诸位皆有立功之心,这自是好事。如此,还请臧将军明日先整顿三千精锐,随时等候调拨,一旦号令一落立刻出兵,然后如此如此。另外黄叙、蒋奇你俩也率两千轻骑,作为奇兵先往出发,取东北小径,一路向北,然后再转入晋阳北门附近的七波山里面埋伏。但若见得臧将军兵马杀往来时,立刻率兵出击,两路夹攻,杀彼军一个天翻地覆!!”

却看程昱说着说着,也变得是激情四射,颇为振奋热血的样子。众人听了,纷纷叫好。这时,黄叙却忽然望向了唯一没有任何反应,显得威武而又孤独的黄忠,道:“爹爹你此番不领兵耶!?”

黄忠听话,下意识地望了程昱一眼,而程昱也似乎与黄忠心有灵犀一般,扭头望了过来。两人眼神一对,便已互通了心意。黄忠一点头,道:“老夫多番出战,却也倦了,这回便留在营中把守,让你等有更多的立功机会。还望你等可别辜负了老夫的期盼!!”

黄忠此言一出,臧霸和蒋奇都是为之一震,立刻嘶声承诺,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黄叙也是神容一肃,拱手喝道:“爹爹放心,孩儿定当好好努力,不丢我黄家的威名!!”

“好,你等且都下去准备。不过,在这里可要再提醒你等一句,那夏侯狗贼绝非泛泛之辈,更是曹军之中数一数二的大将,而且此人十分精明狡猾,决不能让他抓住任何的机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却看黄忠肃色交代,神容更是有着罕有的严厉之色。臧霸、黄叙、蒋奇三人一听,不由面面相觑。很快,黄叙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站起推开几子后,便走了出来,沉色拱手答道:“爹爹放心,孩儿定会倍加小心,绝不会被那夏侯狗贼有任何机会!”

而就在黄叙走出的同时,臧霸和蒋奇也赶了出来,拱手附和道:“末将二人定也会小心行事,扬我军威风,教敌人知道我军的厉害!!”

“嗯!”黄忠听话,只重重地应了一声,然后一甩手,示意他们三人退下。一阵后,帐中便只剩下了黄忠和程昱两人。黄忠眼眸微微一眯,顿有两道精光闪过,向程昱问道:“先生你故意不点老夫,意在要把老夫留在营中,莫非你是怕那夏侯狗贼,又好似上一回那般,来个出其不意,袭击我军营地?”

“呵呵,果然是瞒不过老将军。正是如此,如黄将军所说,这夏侯狗贼是曹军中难得具备大将之才的大人物,与此人对弈,可丝毫不能大意。”程昱说到最后,神色变得不由有些冷厉。黄忠听了,却也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道:“那却也是。只不过让那三人出战,老夫实在有些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