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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中国卷·民国时期(5)

白求恩

白求恩(1890—1939年),加拿大安大略州人,加拿大共产党员、国际主义战士、著名的胸外科专家。1936年,在德意法西斯武装干涉西班牙革命时,白求恩就担任加拿大医疗队队长,并随着加拿大志愿军奔赴前线,为反法西斯侵略的西班牙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中国抗日战争爆发后,他又受加拿大共产党和美国共产党的派遣,前来支援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并于1938年1月率加美医疗队来到中国,并被任为晋察冀军区卫生顾问。期间,他帮助军区和各军分区全面地改进了医疗工作,建立起了医院,并亲自编写教材进行讲授。白求恩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1939年11月12日,白求恩因拯救伤员感染而在河北完县(今属唐县)逝世。

与此同时,日本派出代表与中国谈判。期间,东条英机作为日本关东军参谋长,亲自指挥军队开进关内,并从上海、热河等地调遣了大批军队,在北平近郊虎视眈眈。7月26日,进攻的部署已经完成,日军立刻出动几十架飞机作掩护,兵分四路,向北平发起总攻。此时,国民党第三军团总指挥宋哲元才如梦方醒,立刻下令抗击。但为时已晚,日军5个师团的10余万人,已经开进了山海关,直扑华北。在激战中,二十九军团军长佟麟阁、第一二三师师长赵登禹相继阵亡,成为抗日战争中最先殉国的高级将领。华北的守军最终难以抵挡日军的狂轰滥炸,29日、30日,北平和天津相继失守。31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发表《告抗战全体将士书》,宣布“和平既然绝望,只有抗战到底”。

1937年8月13日,驻上海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向中国发动攻击,“淞沪会战”爆发,战事从华北扩大到了全局。虽然中日双方没有向对方正式宣战,但双方都已经进入了全面战争状态。军事委员会以京沪警备部队改编为第九集团军,张治中任总司令,管辖三个师一个旅以及上海警察总队、江苏保安团等部,在上海奋勇抵抗,并主动出击,一度将日军击退至黄浦江边;苏浙边区部队改编为第八集团军,张发奎任总司令,守备杭州湾北岸,并扫荡浦东的敌军。

蒋介石将日军主力拖入上海,决定与其打一场消耗战。日本也看见了上海重要的战略地位,火速从日本本土以及中国的华北、台湾等地调兵遣将,上海的日军兵力达到了30万,飞机80余架,军舰80余艘。而中国军队也增至70万人,双方在上海展开了长达三个月的淞沪会战。

淞沪会战爆发的第二天,国民政府发表《自卫抗战声明》,决定实行自卫,抵抗日本侵略。随后,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把南北战场划分为五个战区,沪宁一带属第三战区,由冯玉祥担任第三战区司令。8月22日,国民政府宣布中国工农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并设独立指挥机构。9月22日,中央通讯社发表《中国共产党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正式形成。

在淞沪会战中,中国军队伤亡约20万人,广大官兵坚守上海三个月。最终,11月12日,日军以伤亡近10万人的代价攻占了上海。

淞沪会战是中国抗日战争中的第一场重要战役,也是整个战争中进行的规模最大、战斗最惨烈的一场战役。这场战役中国军队虽然失败了,但长达三个月的激战彻底粉碎了日本侵略者“三个月灭亡中国”的嚣张言论,使日军速战速决的神话化为泡影。

南京大屠杀

1937年11月12日,淞沪会战失败,日军攻占上海,南京的门户大开。12月1日,日军华中方面军司令松井石根兵分两路,向南京发起攻击。12月8日,日军全面占领了南京外围阵地。10日,对南京城垣阵地展开猛攻。12日,南京卫戍司令部下令弃城突围撤退。12月13日清晨,日军第十军第六、第十一师团率先从中华门攻入南京市区。当天下午2时,日本海军第十一支队沿江而上侵占下关,向北攻至浦口,至此,南京城完全沦陷。此时,在南京城内还有未能撤离的数十万中国军民。随即,一场震惊世界的大屠杀开始了。

1937年12月13日,《东京日日新闻》报道了一场骇人听闻的“杀人竞赛”。日军第十六师团中岛部队两个少尉军官向井敏明和野田毅在其长官的鼓励下,彼此相约“杀人竞赛”,商定在占领南京时,谁先杀满100人为胜者。他们从句容杀到汤山,向井敏明杀了89人,野田毅杀了78人,因皆未满百人,“竞赛”继续进行。12月10日中午,两人在紫金山下相遇,军刀已经砍缺了口。野田谓杀了105人,向井谓杀了106人,又因确定不了是谁先达到百人的,决定这次比赛不分胜负,重新比赛看谁先杀满150名中国人。这些暴行一直被报纸连载,杀人的军人被称为“皇军的英雄”。

日军侵入南京城后,对中国军民展开了大肆搜捕。每天都有20辆卡车,负责运载手无寸铁的市民、伤残士兵及被解除武装的战俘,凡是有士兵嫌疑的人一律被捆绑,推上卡车。这些军民被运往雨花台刑场,在那里,日军用大刀将中国人斩首,用机枪扫射这些人肉靶子,超过5万人在雨花台被屠杀。

12月15日,日军将司法院内的1000余名男子和400余名警察押至汉中门,用机枪射击,集体屠杀。有些人在机枪扫射中没有死,日军又用刺刀将他们捅杀,最后浇上汽油焚烧。就在同一天,日军将放下武器的军人和3000余名平民押到鱼雷营,用四挺机关枪扫射,只有9人幸存。当天晚上,日军又在鱼雷营、宝塔桥展开集体大屠杀,死难者达3万多人。

12月16日,日军在中山码头集体屠杀5000余人。此后,日军在南京上新河区屠杀2.8万余人,在燕子矶屠杀5万余人,在风台乡、花神庙屠杀7000余人。大方巷、龙江桥江口、下关、石观音、通济门外、四方城、长生寺、正觉寺、龙华寺、太平乡等地,处处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12月18日,日军将城郊的难民及战俘5.7万余人驱赶至下关草鞋峡,用机枪扫射,然后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上浇洒煤油纵火焚烧。在12月下旬开始的“清街运动”和“难民登记”中,日军又残害了上万人。日军滥杀无辜,手段残酷,令人发指。有的先往难民身上浇洒汽油,然后用机枪扫射,随着枪弹着火,难民的身体开始燃烧,日军则在一旁看着痛苦的难民鼓掌狂笑;有的则在难民被杀害后割下他们的人头,挑在枪上,在街上耀武扬威。日军的杀人手段非常之多,除了枪击、火烧、刺杀、砍头之外,还使用了破腹、挖心、活埋、犬咬、割生殖器等残忍的手段。

除了残酷屠杀无辜外,日军还肆意强奸、轮奸中国妇女。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南京城内就发生了两万起强奸事件。日军兽性大发,从幼女到老妪乃至孕妇,一概不放过,许多妇女在惨遭蹂躏后又被残忍地杀害。

伴随着大屠杀和奸淫的是大规模的抢劫和纵火破坏。日军驾驶着汽车,扫荡了南京城里的各大公司、商店,将各种货物洗劫一空。抢劫之后,日军又到处纵火,市区南部从中华门到内桥、从太平路到新街口以及夫子庙一带,几乎全被烧光,整个市区约1/3的建筑物被焚毁。

南京大屠杀持续了6周之久,约30万人遇难。浩劫之下,昔日繁华的六朝古都成了一座尸体遍地、残垣断壁、满目凄凉的死城。南京大屠杀不仅是中国人民的灾难,也是全世界人民的一次浩劫,所有人都应该牢记这段历史。

浴血奋战

攻占首都南京后,日军认为中国军队不堪一击,于是想一鼓作气赶尽杀绝。为了迅速实现灭亡中国的侵略计划,日军把目光转移到了位于津浦铁路和陇海铁路交叉点的江苏北部重镇徐州。随即,日军调集两个师团约五六万的精锐部队,沿着津浦铁路南下,企图占领山东,进而夺取徐州,打通南北战场。

此时,第三集团军总司令兼山东省主席韩复榘负责驻守山东,他拥有正规军五个师、一个手枪旅、一个重炮旅、两个山炮团、一个重迫击炮团,加上由正规军改编的保安队,共约10万兵力;另外,第五十一军和青岛守备军也受韩复榘的指挥;同时还拥有长江、泰山、沂山、蒙山等天然屏障。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韩复榘竟然一枪不发,弃城而逃,日军随之迅速占领了大半个山东。

1938年3月23日,济南沦陷,日军直逼徐州。当时驻守徐州的是国民党第五战区司令李宗仁,他指挥山东、江苏、安徽淮河以北的军队,决定死守临沂,粉碎日军南北夹击的企图,与日军决战于台儿庄一带。临沂保卫战的成功与否,对于整个徐州会战至关重要,李宗仁任命第三军团军长庞炳勋担当重任。

日军兵至临沂,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以一个师团的兵力发起了多次冲锋,逼近台儿庄,庞炳勋率部拼死抵抗。这时候,第五十九军军长张自忠接到命令,也率部火速赶到临沂,与庞炳勋并肩作战。他们一同制定了正面坚守、反守为攻、两翼迁回、抄袭敌后的战斗策略,并立即付诸实施。张自忠率部浴血奋战,在战斗中,第二十六旅第六七八团二营全体官兵以身殉国。在刘家湖战斗中,面对装备精良的日军板垣师团,我方军队奋勇抗敌,全歼了板垣军团的第三大队约3000多人,使得日军被迫撤出战斗。临沂一战,中国军队成功破坏了日军的南北夹击计划,为决战台儿庄打下了基础。

之后,日军沿着津浦线南下,迅速包围了滕县。李宗仁命川军一二二师师长王铭章死守滕县,王铭章率部与日军血战三天三夜,全师将士以身殉国。随即,4万日军直逼台儿庄,以坦克为先导,出动飞机轮番轰炸,台儿庄顿时成为一片火海。第三十一师负责镇守台儿庄,在伤亡3000多人之后,他们与日军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至死不退。双方在台儿庄激战了四天四夜,我军第二军团的伤亡率已达到7/10。4月5日清晨,援军在李宗仁的率领下抵达台儿庄以北,对日军形成了反包围,同时发起反攻。日军腹背受敌,于4月7日凌晨退出台儿庄。李宗仁当即下令追击,日军一直退到郓县、枣庄南一带。

台儿庄一战,我方投入兵力20多个师共计12万人,日军投入8个团约4万人,虽然中国军队在数量上占据优势,但考虑到武器装备等因素,双方在力量对比上仍是敌强我弱。最终,中国军队付出了近两万人的伤亡代价,取得了台儿庄战役的胜利。台儿庄战役历经月余,我军消灭日军11984人,俘虏719人,缴获大炮31门,装甲汽车11辆,大小战车8辆,轻重机枪1000余挺,步枪10000余支。台儿庄战役是抗战以来国民党正面战场取得的重大胜利,也是徐州会战中的关键性胜利。这次大捷严重挫伤了日军的嚣张气焰,遏制了日军侵华的凶猛势头,还鼓舞了全民族的士气,坚定了国人抗战到底的信念。

但是,随着日军增援部队的增多,中国军队于5月19日放弃徐州,撤往河南东部和安徽北部。1938年8月初,日军调集了20多个师,沿着长江两岸向武汉猛攻。当时虽有60万军队驻守武汉,但是士气不振,一再败退。10月25日,中国军队放弃汉口,26日撤出武昌,汉阳随即陷落。中国军队一路向西,一直撤退到四川。

与此同时,1938年10月12日,另一批日军在广东惠阳东南的大亚湾登陆。10月21日,广州失守。至此,中国华北、华东、华中和华南的大片国土都已沦陷。由于战线过长以及敌后游击队等不安定因素,日军开始转变侵华战略,抗日战争进入了相持阶段。

知识链接

《论持久战》1938年5月,毛泽东写了《论持久战》,其中初步总结了全国抗战的经验,并从理论上彻底批驳了当时崇尚的“速胜论”和“亡国论”等观点,系统地阐明了中共的抗日持久战方针。《论持久战》一文共写了21个问题,分为120段。文章的前9个问题,系统地论述为什么要进行持久战,以及中国能取得最后胜利的原因。后面的12个问题则主要阐述了怎样进行持久战与怎样取得最后的胜利。毛泽东对中日两国的社会形态、双方的战争性质、战争要素的强弱,以及国际社会的支持与否等方面做了具体的分析,明确地指出了抗日战争是一场持久战,并说明最后的胜利一定会属于中国。

大生产运动1941年,由于日本帝国主义的疯狂掠夺和国民党顽固的军事包围和经济封锁,再加上自然灾害的侵袭,陕甘宁边区的财政经济陷入了一种极为困难的局面。中共中央为了战胜困难,继续抗战,提出了“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方针。方针号召解放区的军民自力更生,克服困难,之后便展开了大规模的生产运动。在中共中央的领导下,解放区军民开展了南泥湾、槐树庄、大风川等地的屯田大生产运动。各级干部也和群众同甘共苦,积极地投入到了大生产运动当中。大生产运动的开展,使解放区军民克服了严重的经济困难,使军民的生活得以改善。

抗战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