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感激地说道:“父王考虑如此周到,孩儿的婚事必然万无一失了。”
水溶又拿起那个红木箱子,对水溶说道:“溶儿,为父今日就要把这里的秘密告诉你。”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形状奇特的玉佩,对准那个锁头轻轻一按,只听‘啪’的一声,锁应声而开。真是神奇得紧。
水靖解释道:“这种锁名叫八卦玲珑锁,它的锁芯是按照八卦的形式做的,而八卦图有三千六百多个玄妙之处,即便是精通八卦图的人,也未必能解开此锁。而与这把锁对应的钥匙,是制锁时一同灌制出来的,可谓是浑然一体的,造成之后,再以精巧的方法,将钥匙和锁分离。这把锁乃是当您为父帮着义兄打江山时,一个高人为我特制的。这把锁还有一个妙处,来溶儿,你刺破你的中指,让你的血洒在这把钥匙上!”
水溶不解道:“这是为何?”
水靖道:“你只管照做,一会儿为父再告诉你!”
水靖让水溶刺破中指将血滴在那把钥匙上,水溶只是不解,但知父王必有用途,遂就照做了。他接过父王递过来的银针,刺破中指。立时鲜红的血就涌了出来,水靖用钥匙在下面接着,两滴血就这样滴在了钥匙上。
说来也是奇怪,这把钥匙竟然很溶血,水溶的血滴在上面,不消片刻,便溶了进去。
水靖笑道:“到底是我们父子血浓于水呀,我们血脉相承,这把钥匙也是识得的。”
水溶还是奇怪,忍不住又问:“父王,这到底是为何?”
水靖拍了拍水溶的肩膀笑道:“溶儿,别急,为父这就告诉你。我方才说了这把钥匙还有一个神秘之处,便是铸造时,那位高人取了我的血液融入其中。开始我也是不解这为何意,后来都铸造好后,他告诉我,融进我的血液,是为了让这把钥匙有灵性。这样即便他人窃取了这把钥匙,并知道了开锁的秘诀,也是不打紧的。因为当他的手触摸的时候,这把钥匙会自动识别他并不是他的主人,从而就不会为他打开箱子。还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这个方法在使用时,必须不为当事人知道,否则就不灵验了,这就是为父刚才不告诉你的原因。”
水溶疑惑顿解,他点了点头,忽又问道:“可是,父王,现在这把钥匙上融进了咱们两个的血,不知它的灵性会不会破坏?”
水靖道:“这个你不必担心,那位高人为我想得极其周到,他知道日后我的这个箱子到底是要传给后人的,所以他设计的这把钥匙上可以融进三个人的血。”
水溶又点了点头,道:“既然这个箱子的锁设置得如此精细,那想必里面是装了父王极其重要的东西吧?可是,我还感到担心的是,若这个箱子为歹人所得,他打不开,大可砸了这把锁,索取里面之物也就是了。”
水靖道:“这一点那位高人岂能想不到?这个箱子还有一个妙处,就是一旦锁要被砸的话,便会连动里面的一个设施,到时隐藏在箱底的一种特别的药物就会自燃起来,随即箱子里的所有东西便会被烧焦,盗取此箱子的人必将一无所得。”
“原来如此呀!”水溶听罢,深深叹服于这为高人的手艺。顿了片刻,便又问道:“父王,这个箱子如此之严密,那么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呢?”
水靖道:“溶儿,你还不了解父王吗?我此生并不喜那些金银珠宝一类,故而这么个奇妙的箱子也不会用来盛那些俗物的。”说到这里,水靖又卖了个关子道:“方才溶儿你说了那番话,为父又权衡再三,觉得是时候告诉你箱子里所装之物的时候了。方才钥匙中已经融入了你的血,你来试着开一开,为父把心诀传述于你。”说罢,用腹语念了一遍。然后又嘱咐道:“溶儿,你千万要记住,日后开启这个箱子时要一边念腹语,一边用钥匙开启,千万不要念出声来,否则的话,这个箱子也就废了。”
水溶郑重地点点头,以示自己已经记下了。随后,依照水靖的指示,依言打开了箱子。
箱子中有一块如手掌大小,四四方方的和田白玉,这块和田白玉洁白无瑕,润泽无比,且又有这么大的一块,实在是世间罕见的玉中极品。待拿起看时,白玉上没有刻上任何的字迹,看来很像块印章坯子。下面只是几张牛皮纸卷,想来必是十分重要的文案。水溶把探寻的目光望向父王,水靖道:“溶儿,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
水溶把这几卷牛皮纸都拿了出来,依次展开看时都是郁朝四周边界的地形图,标注得很详细,边界的城防工事,驻扎的军队,驻兵的统领姓名,以及此地的民居,人员的数目等标注都很详细。字迹很是微小,要借助凸镜才能看清。每张地图中间都夹着一个令牌,令牌是以黄铜制成的,做工极其精细,令牌的后面做的更为巧妙,乃是凹凸形状的。水溶不由拿在手中,细细地端详起来。片刻,便对父王说道:“父王这些令牌是不是调遣东西南北四郡军队的令牌?而且这个令牌是不是与这四方统领的令牌能契合在一起?”
水靖掠着胡须说道:“我儿真是绝顶聪明,的确如此。这令牌在四方统领的手里也有一块,传令时,必须与他们手里的令牌能合二为一,方能奏效。所以,令牌的后面做成了凹凸的样式。”
水溶试探地问道:“父王,依孩儿所知,这四郡的统领乃是掌管边疆要塞的重臣,只有当今皇上才有调遣他们的令牌,为何父王您……想到这里,水溶突然想起一个很严峻的问题,难道父王是为了……”思及此处,水溶的脸色不由为之一变,刚要相问,水靖却已经做出了回答。他悠悠说道:“溶儿,为父知道你要问些什么,你是不是说,既然为父有调令这四郡统领的令牌,为父是不是便有谋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