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新红楼之溶皇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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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黛玉此言一出,更令香草香叶无比吃惊,黛玉不仅把整个事情洞悉得清清楚楚,而且竟连毒出自那里都明白了。

看出她二人惊异之色,黛玉又道:“既然是宝钗给我下毒,那么她最好的办法便是在送与我的补品中下毒了,而送我最多的补品,便是这血燕窝。”

香叶听到这里,忍不住称赞道:“姑娘真是神算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竟都在姑娘的掌握之中了。”

黛玉歉然一笑道:“这本也没什么,我只想告诫你二人日虽然你们二人都是为我着想,且本领了得。但以后凡事还是要与我商议的好。”

香草和香叶早也佩服得五体投地,忙不住地点头称是。

一旁的紫鹃心里却打起来鼓,黛玉如此聪明,那岂不是也将她的心思尽猜出来?左思右想,如果此时自己不向黛玉坦白,待日后由黛玉说出来,自己岂不很是被动?再者,黛玉已经一再言明,自己绝对不嫁给宝玉了。若自己再一味地一意孤行,到头来必没有好果子吃。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姑娘在上,紫鹃有罪。今日向姑娘一一坦白,还望姑娘看在我往日尽心服侍姑娘的份上,饶恕我吧!”

香草和香叶听了,都觉得一头雾水。香草忍不住问道:“紫鹃姐姐,你平日不过就是太过自作主张了些,就像方才。你得知宝钗要加害姑娘之事后,就要不问过姑娘,急急可可地就去禀明老太太。可是你之罪到底也没那么严重吧!”

香草就是这样直脾气,心里半点疑问也憋不住。香叶到底比她稳重些,遂拉了一下她的衣袖道:“好姐姐,你就稍安勿躁吧!咱们这么聪明的姑娘在这了,一会儿自然会给咱们指点迷津的,你且安静些吧!

黛玉又端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淡淡说道:“其实你对宝玉存了爱慕之心也不算你的过错。但是你不该打着我的幌子去谋你日后的姨娘之位!”

“是,是,是!紫鹃罪该万死,还请姑娘恕罪。”紫鹃趴在地上不住地叩头,身子也不住地颤抖起来。

待她叩了一会儿头,黛玉方平和说道:“你起来吧,念在你对我还衷心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了。以后该如何行事,你可清楚了?

紫鹃又忙叩头道:“清楚了,清楚了,奴婢都清楚了。日后断不敢再做半点违背姑娘意愿之事,一定衷心地服侍姑娘。若再有些许差池,定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绿漆红瓦,巍峨高耸。这便是北静王府门前。水溶策马缓缓来到了府门前。看门的小厮远远就看到了世子归来,急忙小跑着迎了过来。待来到近前,忙躬身下拜道:“小的恭迎世子大人回府。”

水溶抬头望了一眼那高高门楣上的烫金大字,心里涌动起一种厌烦之感。这里本是他的家,可是他对它却从无亲切之感。

水溶的一脸冷然,让小厮看到后战战兢兢。对于他们的这个少主,一年之内也难得见到过几次。而每次回来,他便都是这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让你的心里由不得不打鼓。而对于这个世子似乎在王府大院里又有着许多的传闻:他貌比潘安、才华横溢,武艺超群。深受北静王的器重,故而在十四岁那年就承袭了世子的爵位。而他却又脾气怪异,有人曾亲耳听到他和王爷大声争吵。随后不顾王爷的急切呼唤,便转身淹没在大雨倾盆的夜晚。而后便将近一年没有回还。那一年,他刚满十四岁。而他的身世,却始终是个谜。北静王妃是北静王的原配夫人,可是有人说王妃嫁过来的那年,水溶就已经满两周岁了。种种的谜团萦绕在这个年轻且卓越的世子身上。让府里的所有下人见了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惊恐不安。

水溶狭长的凤眸光芒清冷,他低下头,看出了这个小厮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他不禁哑然失笑了。自己没说什么,就把他吓成这个样子了。其实在山中学艺,师弟师妹们都是很喜欢他的,因为他是那样的随和好脾气,总是宠着她们。可是也不知为什么,一回到府里来,他便情不自禁地穿盔甲般地用这冷凝犀利层层将自己包裹起来。他知道,这是因为在他心底有一个极难解开的心结。

纵身跳下马来,修长的腿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极度完美的弧线。随意地将缰绳丢在那小厮的眼前,他用了尽量柔和的声音说道:“你不必怕我,我又不吃你!你把我的马牵下去好好喂喂吧!”

“小的遵命。”那小厮握紧缰绳,目送着水溶矫健的身影步入了府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深秋的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露气,阵阵地秋风夹杂着阴冷袭击而来。水溶站在影壁墙后,环视着整个王府的景物。在黄昏的暗淡暮色中,这里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都透出一种难耐的寂寥之感。

走上弯弯的十孔桥,脚下的碧绿的潭水衬着满塘的残荷,使人又徒增了些许的伤感。此情此景,令水溶心湖难以平静。他不由得走下石桥,在湖边的一块大青石上坐了下来,掏出怀中的玉箫,兀自吹了起来。箫声空渺,忧郁,而又绵延悠长。在这王府的上空久久回荡。

箫声飘荡到了北静王水净的书房,他豁然从书案上抬起头,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宋清。”他呼唤着外面候着的管家。

宋清立即推门走进了书房,躬身道:“王爷,有何吩咐?”

北静王有个习惯,就是在研读文案之时,不容屋里有任何人在,更不容有任何的声响。故而每每他在屋中读书的时候,管家宋清便在门外听候吩咐。

“你听这箫声!”水净抬起头,眼睛向远处望着,虽然紧缩的眉头还没有舒展开,但是他的眼神中分明已有了一种叫做柔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