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无心领命而出。
“燕磊,让人进来侍候朕更衣,朕要上早朝。”
一夜折腾,虽然有点儿累,我的脸色也苍白,不过无损我上朝。
很快地数名宫女进来侍候我更衣。
天色大亮之时,我领着轻风燕磊朝前殿而去。
众臣三呼万岁之后,他们最先开口询问的是我的龙体。
“朕没事,众卿家有事就禀吧。”我淡淡地告诉众臣,哪怕一天之内发生了众多事情,我依然不会倒下的。
“皇上。”我话音一落,瞬间殿下跪满了一地的大臣。
“发生了什么事?”我脸色一凛,暗自稳神,询问着。
一位大臣抬头看着我,禀报着:“皇上先前说过要改革,改成均田制,可是全国大部份的土地都在地主豪绅手里,官府里握着的官田并不够分给百姓们耕种,官府试着想与贵族豪绅勾通,让他们让出一些土地来,结果导致了官府与贵族豪绅之间的纷争,而且案例不在少数,全国各处都有,尤其是以往的四国国土。因为战乱,让那些贵族们有机可乘,拼命霸占着土地。臣等未能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实行均田制,臣等有罪呀。”
“现在那些贵族豪绅经常联合在一起,打击官府,更时常挑起纷争,还用非常手段从分到了田的百姓手里再次夺过田地,让百姓们没有田地可以耕种。”另外一位大臣接着说道。
我脸色一沉,虽然知道历朝历代,改革都会触到贵族的利益,只是没想到才刚开始发了诏令,这么快就引起了纷争。
看着殿下众臣,我冷冷地问着:“官府就没有一点法子吗?”我养他们何用?
“有些地方官捉了那些强夺良田的豪绅,可是他们的家人每天跑到府衙里击鼓鸣冤,有时候甚至破坏府衙里的物品。”一位大臣苦着脸道:“都是那些先前四国的贵族们,如果官府手段过硬的话,又担心失去民心,毕竟皇上才一统天下,安抚他们很重要。”
“一班刁民!”我气结!不错,我才刚一统天下,天下百姓从以前的五国汇聚成一国,其他四国百姓觉得我让他们成为了亡国奴,尽管我的改革对他们有利,可是那些贵族们却想着联合在一起,打击我的改革,想让我激起民愤,从而动摇江山。江山一摇,初定的天下必乱,群雄再起的话,刚合在一起的山河会再次被划分。这是我不允许的,我也相信其他四国普通老百姓也是不愿意的。就算四国贵族联合在一起,力量大,人数不少,与普通百姓相比,真的差得太远了。
沉着脸,我看着殿下那些大臣,挑起娥眉,沉冷地问着:“众卿家可有什么处理的方法?”
南宫夜抿唇不语,龙燮与龙峻也不语。
“皇上。”刚才苦着脸的大臣试探地开口:“皇上,不如暂缓改革吧。”改革的最大利益是老百姓,对他们有害而无利,如果不是怕触怒龙颜,他们早就出声劝阻了。自古以来,百姓们都是租种他们的田地过日子,虽说缴了租税之后,老百姓几乎没有吃的了,可是那是历代以来的习惯呀,大家都习惯了。皇上一下子实行均田制度,要官府把田地授给百姓们去种,还免税三年,皇上不在乎国库的收入,他们可在乎自己的荷包收入呀,有了田地的百姓们就不再需要租种贵族们的田地了,那他们那么多的田地不是要荒芜了吗?所以说皇上的改革真的与贵族们犯冲了。何况还是以往四国的贵族,他们潜意识里就是想拖皇上的后腿呀。
自古以来官官相护,这是为官之中不变的,无关乎国与国之间,就算他们一直都是风国大臣,可是在官场上与四国贵族是一致的。
我扬唇淡笑,只是那淡笑阴冷无比,我笑着问,冷意隐在其中,凌厉的指责更是夹在深处,“苏爱卿,你老家有多少田地呀?”
苏大人微怔,然后不自然地轻颤着,抬首接收到我的冷笑时,冷汗瞬时渗了出来,他不敢抬手去拭冒出来的冷汗,惶恐地答着:“回皇上,臣,臣的老家在邑城郡,有,有良田五十顷……”
我淡笑,语气轻轻柔柔,但是吐出口的话却让苏大人头皮发麻:“苏爱卿官居几品?良田五十顷?祖传的还是强买来的?还是抢来的?”这些大臣都是与那些贵族一样,都不希望我改革,都不希望朝廷把国地授给百姓去耕种。更不希望朝廷下令他们让出一部分土地给百姓耕种,其实我改革并非要他们将他们应得的占田让出来,而是不希望他们霸占未开荒的田地。
“这……这个……”苏大人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
“舌头给猫咬了吗?”我冷笑着。
“臣,臣居五品……”
“五品的占田只有三十五顷,苏爱卿却有五十顷,难道苏爱卿祖上传下来的?”我冷冷地质问着,按占田制,一品大官也不过五十顷田,苏大人居五品,也只能占有三十五顷,这多出来的十五顷从何而来?
“臣,臣……”苏大人一时之间更是冷汗直冒,不用他回答,我已经一清二楚了。再看其他跪在殿下的大臣们,也一个个地变了脸色,冷汗直冒。
“皇上,臣愿意献出臣五十顷占田。”一声低沉的嗓音响起,殿下大臣愕然至极,个个都把视线落在了南宫夜的身上。
南宫夜站出来,恭恭敬敬地道:“皇上,臣愿意献出臣所得的田地,臣会倾尽全力支持皇上改革。”他在无情谷的土地就够多的了,他不再需要更多的土地。我要改革,无论引起多少纷争,有多大的困难,他都一定支持我。他这份心意让我心感欢慰。
“丞相当真愿意献出占田五十顷?”虽知南宫夜言出必行,可是我还是重复地问了一遍,凤眸有意无意地扫向了其他大臣。不错,想说服其他反对改革,对改革有意见,故意阻碍的贵族们,首先就得让朝中的文武百官做个榜样,这样改革才能实行下去,这场纷争才能慢慢地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