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朕本红妆:女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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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龙骜等人却不出声,等着太后再说下去。

看到三人不出声,太后有点气怒,风韵犹存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了嗜血的光芒,美丽的凤眼里一闪而过的是杀气。“骜儿,如果你们答应站在母后这一边的话,母后就有法子让皇上纳你们为皇夫。”太后终于步入了正题。

三王对视一眼,龙峻低问着:“母后的意思是?”

“发动政变,杀死丞相,软禁皇上,处死睿王,由母后垂帘听政管理国家大事。政变理由:丞相给皇上下了药,造成皇上对他言听计从,与之大婚,实际是丞相夺取皇位的第一步。谁都知道娶了皇上就等于娶了皇位。”太后的脸上依然慈笑着,那无情的话逸出红唇,是那般轻柔,仿佛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似的。南宫夜医术高超,擅长使毒是满朝文武皆知的,说他对皇上下了药,一定能取信大家的。一个人对付不了南宫夜,满朝文武还对付不了南宫夜吗?为了自己的野心,太后是决意与自己的女儿撕破脸的了。

三王脸色微变,不过都没有发作,只是龙燮沉冷地开口:“母后想借助我兄弟三人,虽说有报酬,但是口讲无凭,还需要母后白纸黑字写下条件,双方交换重要信物抵压,儿臣三人才能答应母后。否则母后事成之后出尔反尔,我们兄弟三人反倒会落一个以下犯上之重罪。”

太后与李烨交换了一下视线之后,太后认真地问着:“如果母后写下条件,你们兄弟三人当真愿意协助母后铲除南宫丞相?”

龙骜意会地应着:“儿臣三人对南宫夜早就恨之入骨了。”的确他们非常不喜欢南宫夜。一是南宫夜辅助皇上从他们手里夺权的,二来是南宫夜辅助皇上夺得天下的,三来是因为皇上与南宫夜之间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

想了很久,试探了很久,太后才决定冒险信一次。

命李烨取来了文房四宝,太后挥笔在宣纸上面写下了交换条件,写完之后,太后却泪流满面,脑里闪过的都是二十年来母女之间的点点滴滴,是什么逼得母女俩走上敌对的局面?

龙骜与龙燮、龙峻三人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

太后哭了好一会儿,在李烨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现在她也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一就是安安份份地呆在后宫里,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当她的太后。一就是从皇上手里夺过皇权,她当政,软禁皇上,将龙氏江山改为李氏江山。这场政变成功则成仁,失败了不但是身败名裂,更是骨肉分离。

太后命李烨把她写出来的条件拿给龙骜等人过目,命令三人在上面签上名字。

“母后,这上面说的可会当真?”龙燮冰冷的眼眸闪过了阴鸷。

太后浅笑着:“怎么,燮儿担心母后在利用你们吗?”夺了皇权之后,她自然留不得这三人。在帮女儿夺权之时,她就知道这几位养子能力并不算低,会是她很大的威胁。既然她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对付了,她又怎么可能对养子心慈手软。

龙燮还没有答话,外面忽然一团乱。

一名小宫女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大厅,太后猛地将她写好的条件收起来,塞进自己的衣袖,嘴里愠怒地问着:“发生了什么事,外面怎么闹哄哄的?是谁敢来慈训宫撒野?”

小宫女卟嗵一声跪在太后面前,脸色惶恐,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发生了大事情。

太后脸色大变,猛地站起来,等不及小宫女禀报,亲自走出大厅,当她看到院落里站满了御林军的时候,不禁怒道:“大胆!是谁让你们到这里来撒野的?还不快滚蛋!”

李烨跟在太后后面走出来,见此情景,脸色大变,心里格登一下,暗道不妙。

这时候燕磊手持一道明黄色的圣旨走进了慈训宫,太后一看到他,立时面如死灰,全身忍不住剧烈地颤抖着。怎么可能,怎么会呀?她这边刚与龙骜兄弟三人商谈,那边女儿就得知了消息?她想稳住心神的,可是女儿的贴身太监燕磊都手持圣旨而来了,她哪还能稳住心神呀。

李烨担心她会跌倒,伸手扶着她。

燕磊先是恭恭敬敬地向太后施了一礼,然后脸色凝肃,展开手里那道明黄色的圣旨,扬起尖锐的声音念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来国事繁乱,朕忽悠了太后,特命平原侯李烨留守慈训宫代朕孝养太后,御林军看守慈训宫的安危,慈训宫的人不能随意出入,若有要事出宫须得朕亲笔批示方可,否则格杀勿论!钦此!”

太后只差没有晕倒,女儿居然软禁了她,但是女儿还是给她留了面子,并没有在圣旨里面提到为什么软禁她。聪明如她者,自然不会再追根究底下去,否则只怕会落得尊严全无。她想不明白女儿怎么知道她有异心了?

“太后娘娘,皇上还命奴才将太后娘娘身边的一名宫女送回。”燕磊一边恭敬地说着,一边错开身,很快便见两名黄衣侍卫抬着一名女子进来,放在地上,赫然是太后派出宫外意欲行刺龙熙的浅蓝,此时的浅蓝面色苍白如纸,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四肢软弱无力,明显是被人挑了手筋脚筋。

看到浅蓝被捉,太后身体晃了晃,差点晕厥,还是李烨扶着她,才让她没有晕厥。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了,太后甚至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可惜,此时她是问不到了。

母女之间在这一瞬间成为陌路人了,在这皇位争夺战中曾经拼肩作战,如今却是两相争斗。

燕磊恭恭敬敬地向太后行了行礼,嘴里说着:“奴才告退。”说完转身而去。

龙骜等人面色平静,亦跟着告退而去。

三人脸上都闪过了如释重负,幸好,幸好呀。

至于幸好什么,也只有三人心里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