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夏擎天已是夏国新君。虽然灵前即位,登基大典却要在下个月初九才举行,邀请各国君皇观礼。
每个国家新皇登基大典,都会邀请其他国的君皇参加庆典。
“本来父皇想让你去的,不过你刚从南方回来,一路风尘,也累了,父皇就不让你再跑了。”父皇冷淡地说着。话里没有丝毫要指责我私自出宫的意思。
我觉得自己的父皇是老奸巨猾,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父皇老糊涂了,没想到却是表面。只是父皇的心思,难以捉摸呀。
“父皇打算亲自前往?”我疑问。
风夏两国刚刚交战完毕,而我风国大胜,夏国全军覆没,父皇前去参加夏擎天的登基大典,会不会出事?而且风夏两国国都相隔了万水千山,父皇年事已高,哪经得起舟车劳累?
父皇慈爱地看着我,温和地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虽然早已上朝参与议事,也曾代替父皇临朝过,不过还是欠缺经验。父皇是打算亲自前往夏国,你是储君,必须监国。”他怎么会猜不出此去夏国会有危险,他年事已高,出了意外他也觉得自己活够了,但是儿子不过二十,他怎能让儿子再置身于危难之中?离去前命令儿子监国,一旦发生巨变,儿子也能顺理成章地继位,也有一点经验。
皇上眼里满是深思,至于自己四个养子,他相信亲儿会处理好的。
“父皇年事已高,此去夏国舟车劳累,儿臣恳请父皇改变主意,就算不让儿臣去,也可以让其他人作为使臣前去呀。燮皇兄此时不是在京吗,让燮皇兄出使夏国也不会辱没夏国呀。”龙燮可是我风国的南王爷。
“朕心意已决,傲儿不必多言。明天朕即启程前往夏国。”父皇拉下了脸,语带不悦地阻止我的劝谏。
我还想再说什么,身后的燕磊轻轻地扯了扯我的衣服,示意我不必再说。
“傲儿,你跪安吧。”
深深地看一眼父皇,我无奈地跪下恭敬地道:“儿臣告退。”
站起来领着燕磊转身走出了御书房。
皇上望着离去的倨傲身影,眼里带着期望,希望儿子在监国的时间内,能真正地掌权。
“江允,立即传令礼部,朕要出使夏国。”
皇上沉稳地命令着。
“奴才遵旨,奴才立即去办。”江允恭恭敬敬地应着,然后急急地跑出了御书房,到礼部传旨去了。
皇上要出使夏国,太子监国的消息当天便传开了。
而凯旋归来还在途中的西王龙焱听到此消息,当下心里一沉,不知道太子监国会如何整治这个王爷掌权的朝堂。
南王龙燮的脸色在听到此消息时,也是瞬间阴沉着脸。
看来一场皇权争夺战要拉开序幕了。
父皇出使夏国在第二天就起程了,所有文武百官在我的带领下,后宫嫔妃在母后的带领下,恭恭敬敬地把父皇送出了皇城,直到车队越行越远,看不见为止。
收回视线,我走到母后身边扶着母后,扬声对众人说道:“都回去吧。”然后对母后说道:“母后,儿臣扶您吧。”再使眼色给梅映雪,梅映雪立即走到母后的另一边,扶着母后。
看着状似亲密无间的太子夫妻,身后众人神色各异。
龙燮冷冷地瞪了人群后面的林如意,那眼神有着指责,有着警告,有着威胁。
甩甩衣袖,龙燮冷着脸离去。
趋附于他的大臣们也跟在他的身后离去,他们得商量下一步计划该怎样走。
太子监国是掌权的开始,他们不能任太子夺走政权。
他们平时趋附于南王,太子表面不说,但是太子早已知道哪些是南党大臣,太子如今当权,他们肯定不会好过。
后宫嫔妃也带着浅浅的担心跟在后面回宫去。
太子监国,皇上远行,不知道她们以后的人生会有什么变化呀。
目光投在太子宫的女人身上,很快,她们就会成为旧人,成为过去式,而太子宫的女人即将成为后宫的真正主人。
为了生存,为了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她们要开始找对象押注了。
风含晴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回到皇宫后,众嫔妃各自朝自己的宫殿而去。
良妃娘娘领着两名宫女站在前方。
“姑姑。”风含晴快步地走到良妃的面前,低声叫着。
“回我宫中再说。”良妃也是低声说着,然后转身领着宫女朝西边一处宫殿走去。
风含晴左右看看,确定太子宫中的女人都回太子宫去了,她才快步地跟随着良妃的背后而去。
等到风含晴远去后,林如意才从暗处闪了出来,美丽的瓜子脸上满是阴鸷,与她的美丽极其不衬。
一转身,林如意不是朝太子宫而回,而是朝宫外走去。
良妃的宫殿名永安宫,居西面。
一入永安宫,风含晴忍不住语带羡慕地道:“姑姑的宫殿真美。”太子宫虽然也不错,可是同时住着太多女人,而她身为侧妃,也只有一处小小的院落而已。
谴退所有宫女,良妃关上大厅的门,才说道:“如果你有本事夺得太子殿下的欢心,打倒太子妃,将来成为皇后入主凤朝宫,就会觉得姑姑的永安宫简直不堪入目。”凤朝宫才是后宫最华丽的宫殿。
无论皇上纳多少新妃美人,无论皇上有多久没有临幸皇后,无论妃子之中哪个最得宠,始终无法动摇皇后的中宫地位半分,凤朝宫始终是她们这些妃子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自己不能入主凤朝宫,要是侄女能成功入主凤朝宫,她一样也会风光无限。
风含晴噘着嘴不满地抱怨着:“太子一回宫就与太子妃圆了房,现在皇上出使,太子要监国,每天都会要处理国家大事,只怕侄女难有机会得到太子的恩宠了。”太子冷淡的个性她不是不知道。
良妃冷笑着:“机会是靠自己去争取的,你以为这后宫女人愿意等吗?哪个不是耍心机设计让自己出现在男人面前,让自己引起男人的注意。太子与太子妃圆了房又如何?你是侧妃,也是太子的女人,这就是你的资本,太子妃敢独占着太子不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