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悲呼前夫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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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也不知是谁将手伸进我裙中,我又踢又顶,只被握住了脚腕,这时候手却被松开了,使劲抵住欺上来的身子,转头大口喘气,瞪着在床前发呆的蓝子濯,吼道:“愣着干什么,快将他们帮我弄开!”

他看着我呼吸一滞,一双眼睛粘在我身上,舔了舔唇呐呐道:“你的衣服……”

我也知道衣服在挣扎期间被扒了不少,可现在哪里顾得上这些,气道:“你愣着做什么,快点!”

他望着我喉结一滚,呐呐道:“我,我……”快步上前,我见状总算松了口气,谁知他竟呼吸一急,贴过脸来就吻住我的唇。

他呼吸急促,身子都在颤抖,我被三人又拉又抱,四人一同翻滚在不大的帐子里,我心中狂骂,蓝子濯你这时候添什么乱,使出吃奶的劲和动手动脚的三人周旋,挣扎期间手肘猛地一撞,也不知撞到了谁的胸口,那人“唔”的闷哼一声就不动弹了。

不知谁分开了我的腿,我心中大急,奋力踹了一脚,只觉床剧烈晃了一晃,我全身是汗,终因那一脚气虚力竭,闭着眼气喘吁吁,最后一个人也不知怎么了,身子一顿,便倒在了我身边,只觉他气息拂在我脸上,凌乱绵长。

我心下一松,闹腾了大半夜倦意袭来,竟就这么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日还未睁眼只觉全身酸痛,四肢无力,胸口压闷,我沉沉吐了口气,惺忪睁开眼来,只见清晨清辉撒了一室,风吹得床幔微微浮动,眼前隐约的近在咫尺的一张清秀的脸,轮廓在清辉中越见柔和沉静,双眉微阖,安静的似个孩子,气息悠悠拂在我脸上,只觉如兰香弥漫。

我不由揉了揉眼,方才认出来,原是清竹。

他眼睑微微一动,也缓缓睁开眼来,似是明月出岫,光彩刹那绽出来,那双眼黝黑沉静尚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似是不见波澜的湖,就这么看着我。

我也茫然看着他。

昨晚的事光火闪电般在脑海闪过,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目光在我颈下扫过,面上闪过惊愕震惊之色后腾地面红,望着我张了张唇,又兀自抿住,垂下眼来,长捷遮住颊上一片浅绯,嗓音微哑的响起:“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听闻忍不住一个激灵,这下是真醒了,忙解释道:“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目光只落到我胸口,我低头才见衣裳已被撕的所剩无几,胸前春光乍现,忙抬手捂住胸口,他面上便又是一红。

忽觉察一人气息靠近,清竹警惕蹙眉,下一刻森冷的声音已响起来:“看来我出去办事的期间,你过得不错。”

那声音是离剑的。

我身子顿时瑟缩了一下,清竹也脸色大变,我们二人同时坐起身来,清竹竟也是前襟大开,露出胸前劲瘦的轮廓,看的我脸上一红,他抬臂护住我将我挡在身后,我一动弹才觉双脚已经麻了,似被人压住,翻着被子看了看,才见阮云谦苍白着脸衣冠不整的伏卧在我身边,他双腿正压着我的两腿,我忍不住往床尾看了看,果见蓝子濯四仰八叉的昏睡在了那里。

室内一片狼藉,撕碎的衣裳到处可见,帐内几人皆是衣衫凌乱,怎一个****了得。

我缓缓抬起手,丢脸的将脸掩上,藏在清竹身后一动不动。

刹那觉寒风入室,吹得冷意自骨子里泛出来,那强烈的杀意逼得我牙齿都打起颤来,只闻离剑咬齿叫出我的名字:“慕行云!”

未等我说话,清竹已将衣裳脱下来罩在我身上,自己下榻掀袍跪了下去:“盟主,一切都是属下的错,请属下责罚。”

离剑眉梢斜挑,眉心缀着的赤金坠子因他动作折射出慑人冰芒来,他笑的风轻云淡,听到人耳里却觉毛骨悚然:“你是该受责罚。”

我脑中轰然一道惊雷,将那恐惧一并炸了出来,我怎忘了,他离剑是怎样杀人不眨眼的一个人,怎会因为他是清竹而放过他呢,这一局棋从一开始只怕就错了。

我光着脚就冲下去挡在清竹跟前:“不管他的事,是我故意将他灌醉了。”

他狭长的眼睛眯起来,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你!”

我冷笑:“怎么,你是叫他们三人晚上保护我,我只是接受了你的好意而已。”

他一瞬周身都拢了一层寒气,缓缓看我一眼,忽见身影一闪,他已到了跟前,我忍不住后退一步,他的指已抵到了我颈上,掐的我几乎窒息。

他凑下身来,声音寒地没有温度,仿佛那略到耳边的呼吸也是冷的:“你以为让我看到这些我就会放了你,你休想。”我看着他,只觉眸中似是夜色里结了冰的湖,浸进去骨子里都渗着寒意,他气息极淡,离得那样近,他直直看着我,一字一句:“他们哪里碰了你,手?嘴?”

他微微侧脸,银发在散落肩头,在清晨光晕中散发雪一样的冰冷色泽:“来人,将他们三个的手给我砍下来。”他顿了顿看我一眼:“还有头,给我挂在少主门前,她若喜欢,让她天天看着就是。”

身后立即有两个黑衣人上前,蓝子濯昨晚被我那一肘顶的不轻尚未醒来,阮云谦一定是中了情根晕死了过去,现下岂不是任人宰割,清竹面色猛一白,抿唇道:“盟主,此事与他们无关,若要责罚请责罚属下一人。”

离剑淡淡睇他一眼,冷笑道:“你倒是好样的,现下还顾着旁人。”

我手悄悄向后摩挲,指尖触到一点冰凉,心下微喜,捏紧了举臂就刺,寒光一闪,他只皱皱眉,微微偏脸,堪堪躲过我那一击,他神情很是不耐:“你那身功夫都是我的,怎么,还想着用我给你的东西杀了我么。”

我捏着匕首笑道:“我杀不了你。”将拿匕首搁在自己颈前,狠狠一抵,冷寒的刃割破颈上薄薄的表皮,刺痛顺着粘稠的血顺着刃流下来,我狠狠咬唇:“可我能杀了我自己,我若是死了,你又会重新变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