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悲呼前夫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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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我隐隐觉得有事发生,又不得不问,遂笑道:“婆婆为何叹气。”

婆婆便道:“这几****去山上上香,方丈说我近几日必有灾祸。”

我吃了一惊:“那可如何是好,婆婆可找到避祸之法?”

婆婆愈加为难:“说是需着亲近的人抄上两天两夜的佛经祈福方能消灾避难,可斐儿公务繁忙,我到哪里找这人去。”

我闻言,这不是明摆着挖了坑让我跳么,可又不得不跳,因此憋着火笑道:“婆婆忘了,媳妇是您的半个女儿,可不是亲近的人么?”

婆婆笑意愈深,亲热的执了我的手:“我倒忘了,这两日要麻烦你了。”

我欲哭无泪与她笑道:“这是媳妇的福气。”

兰芝不在她身边,她吩咐起小小倒很是自然:“还不去给你们小姐准备衣物,这几****要搬到祠堂去住。”

小小颇是同情的看看我,道一声:“是。”

都道抄佛经祈福要平心静气,内心虔诚,我觉着婆婆这灾我是替她消不了了,我边抄边寻思,越发觉得这婆婆对我意见颇大,那王夫人也都说,新婚三日正是夫妻二人浓情蜜意的时候,哪个婆婆不希望自家儿子与妻子恩爱,不也有句古语,家和万事兴嘛,她却把我打发来抄佛经,有问题,实在有问题。

我咬着笔杆使劲搓下巴,正逢小小来给我送饭,我来这里抄佛经,剩下要洗的衣服自然落到她头上,一日不到,她白着个小脸满目忿怨,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出来,清一色的青菜菜丝,我皱皱眉:“就让我吃这个?”

小小没好气道:“兰芝姐姐说,抄佛经要戒荤。”

我本来还有些饿,如此一来实在没了食欲,忍不住唉声叹气:“本以为好不容易逃离老太的魔爪,能到苏府来吃点好的,结果还是连点肉星都看不到。”

小小噗嗤就笑出声来,大约是想与我赌气,忙又忍住了,抱怨道:“奴婢才是,本以为到了苏府能够前呼后喝,手下有大片的丫头听我教训,结果还不如在慕府,在家里,不比总不至于亲手洗衣服吧。”

我闻言忍不住敲她脑壳:“还前呼后喝呢,小姐我都没那待遇。”

她捂着额头直瞪我:“您看那阮府的大丫头多威风,奴婢想想还不成。”

听见“阮”字我便逗她:“羡慕阮府的大丫头那你过去啊,你过去说慕行云的贴身丫头,保不定有人会重用你。”

小小连声又“呸”起来:“小姐你就埋汰奴婢吧,阮府那哪是人呆的地方,等级森严,犯个错就能被打死,奴婢还没活够。”她话锋一转,旋即又笑的幸灾乐祸起来:“不过小姐你真是不讨喜啊,让老夫人一再修理。”

我欲要发作,她忙又笑:“奴婢这是替小姐分析呢,奴婢想,定是你那日起码到苏府给老夫人留下了个不懂规矩的坏印象,结果第二日又睡过了头,自然看你越加不顺眼。”

我使劲咬,咬的笔杆都是一排牙印,蹙着眉沉思:“你不觉得我那婆婆似是有意不让我与那苏大人亲近么?”

小小“吓”了一声,眼神很是古怪:“小姐,你这心态可是不好,都已成婚了你还称他苏大人,分明没在心里承认他是你的夫君。”

我哼哼:“我们不过见了两次面,哪有那么容易就亲近起来的,加上我那婆婆从中作梗,我想见他都是难事。”

小小幽幽叹气:“唉,我就知道,二小姐还有可能做贤妻良母,大小姐你就别指望了,结果连累的奴婢我还要亲手洗衣裳。”

我挑挑眉:“激我?”遂悠闲看房顶,我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一点、都不。

小小笑嘻嘻道:“知道啦,大小姐怎么会将这种话放在心上呢,奴婢走啦。”随即语气幽怨:“回去继续洗衣裳。”扭着小腰退出房去,临了对我回眸一笑,咔嚓将门关上了。

这丫头就是太惯着她了。

我手里捏着一根狼嚎笔,“啪”的就断成了两截。

捏拳头。慕行云说到做到,这贤妻良母我定要做给她们看看。

一连吃了两日的青菜豆腐,从祠堂出来时口中无味,连走路都提不力气来,可今日却是我与那“夫君”回家省亲的日子。

我二人各自坐各自的轿子,并无言语,一到了府中被老太和流水领着一溜的丫鬟婆子团团围住,我那“夫君”则被老爹拉去了书房,我那胳膊肘子往外拐的小弟看都没看我,一路屁颠颠就跟在苏衍斐后面。

老太端详着我似是要掉下泪来,我吓得直躲:“这是做什么,我嫁那会您老都没哭,这会子多愁善感起来了。”气的老太掐我:“你这个不孝女,加了夫君忘了娘!”

咳,这话有失偏颇,我忙指天发誓:“玉帝老儿在上,我虽嫁了人,但绝对的身在苏府心在慕府。”

老太哼笑了一声,摆手吩咐厨子:“去,给大小姐准备些好吃的。”

老太,我太爱你了。

流水拽拽我衣角,一路将我拉进她房里。

掩了帐子贼兮兮的问我:“我看那姐夫生的一副好相貌,只怕整个顾国都没有人比得上,这三日下来,他待你可好?”

谁叫我嫁人之前夸下海口来着,遂点点头:“挺好。”

流水看我的眼神变了变,拧着柳眉很是不满:“这叫什么回答。”下一刻笑容又绽,似是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笑的肆无忌惮,也不知她在床头扒拉着了什么,拿出来就往我袖子里塞,犹不忘嘱咐:“这可是精品,我背着老太找了好久才得来的。”

这房中只有我两人,做什么这么贼兮兮的,便翻手拿出来,流水颊上竟浮起一抹嫣红,很快就掩饰了去,仍是没有看我,道:“你想在这里看,也成。”

我信手便是那么一翻。

这一翻,只差没从榻上滚下去。

画中赤身裸体的男女两人,又是搂抱又是扭缠,以各种奇怪的姿势出现在花园亭廊房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