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当这些黑衣人涌进来时,众人全都坐着未动,表面一片平静,内心却是暗自思索着逃离的方法:“幽冥并未对王妃做什么,为何王妃要紧揪着幽冥不放?”欧阳睿眸光微闪:
欧阳睿生于皇室,眼人的功夫不错,就这些黑衣人刚才进门的速度来看,皆是高手,黑衣人人数众多,如果与之硬拼,怕是一时难以取胜,如果想要毫发无伤的离开此地,只能智取……
“士可杀,不可辱,幽冥不该将我关在房间中。”沈雪宁语气平静:“既然你们冥顽不灵,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说着,沈雪宁眸光一寒:“动手。”
沈雪宁一声令下,黑衣人不再耽搁,挥动手中长剑直奔欧阳睿等人而去……
欧阳睿、独孤棋等人的武功的确比黑衣人的武功要高,只不过,黑衣人在人数上占了上风,所以,一时之间双方人马谁也奈何不了谁。
房间中的桌椅板凳全都随着众人的打斗移了位置,茶壶,茶杯纷纷掉落在地,碎片四下散落……
沈雪宁立于原地未动,冷眼旁观众人的打斗,而欧阳睿也是眸光微沉,边与黑衣人过招边思索着什么。
“救命啊……”一声惨叫在隔壁响起,夏丰心中一惊:“轻盈。”话出口的同时,夏丰用力挥开了一名黑衣人,快速向惨叫声传来的地方跑去……
沈雪宁对着黑衣人们使了个眼色,黑衣人心神领会,不着痕迹的给夏丰让出了一条路,让他可以快点去到夏轻盈的身边。
夏丰走后,黑衣人再次将房间重重包围,沈雪宁眸光微沉,嘴角轻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好戏已经开演,接下来就看观众们的反应了,幽冥,你的苦日子即将开始,慢慢享受这生不如死的滋味吧,想必它会令你终生难忘……
夏丰已经赶去了雅间,想必李牧也快要来到了,不知他们会如何惩罚你,不过你不必担心,不止是你,雅间中的这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们很快就会去和你做伴的……
望着激烈打斗的众人,沈雪宁眸光微沉:这里一时半会是分不出胜负的,我先去那边看看热闹,等会再来管这边,有流星和如意在,欧阳睿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仿佛在向欧阳睿等人示威一般,沈雪宁悠然的踱出了雅间,刚刚出门便遇到了急急赶来这里的李牧,如果不是沈雪宁及时收住了脚步,定会与李牧撞到一起……
“沈雪宁,你怎么也在这里?”李牧停下了脚步,望向沈雪宁的眸底充满了审视。
“我与王爷一起来用茶。”沈雪宁面不改色,说的轻描淡写:“听到这里好像有事情发生,一时好奇,便出来看看,李公子,你是来找冷公子?”
“那倒不是,我今天来这里是因为……”
“轻盈,轻盈……”李牧话音未落,夏丰的痛呼声自前方响起,李牧心中一惊,快速向痛呼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沈雪宁微微沉下了眼睑,清冷的眸底一丝寒光一闪而逝,再次抬头时,沈雪宁眸底已恢复了之前的清冷,缓步向幽冥等人所在的雅间走去,嘴角轻扬起一丝森冷的笑意:幽冥,你的苦日子即将来临……
当沈雪宁来到幽冥,李玉蓉,夏轻盈所在的房间时,那里真的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夏轻盈的红衣,李玉蓉的黄衣全被撕成了碎片,散落一地,房间中两片鲜红的处子血格外耀眼。
李牧已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全身不着一丝衣物的李玉蓉身上,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夏丰那边也一样,只不过,李玉蓉眼底呈现一片死灰,而夏轻盈眼底呈现的则是一丝寒光与阴狠。
不远处,幽冥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的嘴角以及附近的地上有血迹,显然是被人重伤了……
在古代,女子的清白与贞节比性命都重要,如果婚前失贞,对她们来说是奇耻大辱,烈性的女子往往都会选择悬梁自尽,如此一来,便可换得贞节烈女之名,只不过,眼前这两位似乎都没有做贞节烈女的潜质……
夏轻盈,李玉蓉,不要怪我,这都是你们自找的,如果不是你们三番四次想要害我,我沈雪宁绝不会用此卑鄙的手段,就算我用了这种手段,也是和你们学的……
算算时间,雅间中的打斗也应该进行的差不多了,这边的一切都在向沈雪宁预料的方向发展,她没什么好担心的。
地上的幽冥尚未清醒,等他清醒后等待他的将是悲惨的酷刑,以及暗无天日的未来,终其一生,他都将生活在东躲西藏,担惊受怕之中……
嘴角轻扬起一丝冰冷的笑意,沈雪宁转身欲走,岂料就在她转过身的瞬间,一声怒喝自身后响起:“幽冥,我杀了你。”
沈雪宁回头,只见原本像木偶一般的李玉蓉突然反应了过来,凶神恶煞似的拿着一柄长剑向倒在地上毫无知觉的幽冥刺去……
这也难怪,李玉蓉一身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更何况,这次她丢掉的是被女子视为第一珍贵的贞节……
李玉蓉手中的长剑距离幽冥越来越近,沈雪宁立于门口未动,冷眼旁观:
幽冥身为冥宫宫主,应该不会如此轻易便被李玉蓉杀死,如果他真的蠢到被李玉蓉杀死了,那也只能说是他命该如此……
果然不出沈雪宁所料,就在李玉蓉手中的长剑快要刺到幽冥身上时,倒在地上不动的幽冥猛然睁开了眼睛,冰冷的眼底魔气凝聚。
猛然抬手夹住了李玉蓉刺向他的长剑,幽冥眼底的魔气渐浓,手指微微用力,李玉蓉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
幽冥魔性的眼底寒光闪现,抬掌打向李玉蓉,李玉蓉心中一惊,快速闪身,堪堪躲过了幽冥的攻击,李牧披在她身上的外衣袖子来不及躲避,被幽冥强势的掌力震成了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