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果冻抬眸望向独孤棋,却见他也在以嗜血的目光望向她:“你很得意是吗?”
“我就是得意,怎么样……”果冻接下来的话被脖颈上的森森寒气逼回了腹中,望向独孤棋的眸底寒光闪现,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此时她受制于人,对于独孤棋,果冻无可奈何,只能以喷火的眼神望向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独孤棋早已死了不下千遍。
果冻被独孤棋制住,黑衣人与夏丰,夏轻盈等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黑衣人聚到了一起,呈扇形将独孤棋等人重重包围,却不敢轻举妄动。
夏丰和夏轻盈也快步来到了独孤棋身后,手持长剑面对黑衣人,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双方人马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肯先妥协。
果冻心中暗自懊恼:糟糕,刚才是我太大意了,竟然被这个笨蛋所擒,传出去多丢人,孟流星肯定也会笑话我的……
“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独孤棋抬头望向立于黑衣人正前方的如意,眸光冰冷嗜血:“放我们离开,本王便不杀她,否则,你们就等着给她收尸。”
仿佛为了验证自己的话,独孤棋手指微微用力,锋利的剑刃划破了果冻娇嫩的肌肤,殷红的鲜血顺着脖颈慢慢流下……
“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敢划破我的脖颈,活的不耐烦了。”果冻怒斥出声,正欲挥掌击向独孤棋,却被独孤棋抢先一步点住了穴道,果冻立于原地干着急,望向独孤棋的眼中寒光闪现,却碍于穴道被点,无可奈何。
独孤棋回头望向如意,眸底寒光闪现:“本王的耐心有限,快点做决定,否则,本王就杀了她。”
果冻刚才抢着要和他交手时,那些黑衣人对她有些恭敬,所以,独孤棋猜测她在这个帮派中是有些地位的,所以,他才会想到挟持果冻逃离这里。却不曾想,他已在无形之中得罪了青颂国。
如意沉下了眼睑,似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挣扎:宫主应该就快到了吧……
独孤棋是久经沙场之人,如意久久沉默不语,不给他明确的答复,他当然知道她是在拖延时间:“看来你们是没有诚意与本王交换条件了,那就休怪本王剑下无情。”
说着,独孤棋就欲抬剑划破果冻的喉咙……
“慢着。”如意面色微沉,冷喝一声:“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也请你遵守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离开这里后,马上放了她。”
黑衣人让出了一条路,独孤棋等人押着果冻,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慢慢向后退去,如意带着人跟在后面,与独孤棋之间保持着一近也不远的一段距离……
前面已是大道,远处,一辆疾驰的马车由远及近,独孤棋的眸光微微闪了闪,在马车快要来到他们近前时,冷喝一声:“这人还给你们。”
话出口的同时,独孤棋运用掌力将果冻推向如意那边,果冻穴道被点,根本无法施展轻功,如果从高空落下,肯定重伤。
如意来不及细想,飞身去接果冻,而独孤棋仿佛早就料到如意会这么做,趁着如意前去接下半空中的果冻,无瑕他顾时,独孤棋眸光一寒,双足轻点,腾空而起,手中长剑直奔果冻的后心而去……
“不要。”如意惊呼一声,想要挥开独孤棋的长剑已然来不及……
而果冻也察觉到身后有恶风袭来,心知不妙,却苦于穴道被点,无法动弹,只得任意那足以致命的寒气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在独孤棋手中的长剑快要刺到果冻身上时,一蓝一铜两道身影凭空出现,铜色身影伸手去接果冻,蓝色身影则伸手与得孤棋对了一掌。
只听“砰”的一声响,蓝色身影与独孤棋各自后退了四、五步方才停下脚步,待看清来人后,独孤棋眸底的寒光更浓:“沈雪宁,又是你。”
“是我又如何?”沈雪宁目光清冷,语气微傲:“在我的地方,敢伤我的人,你们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独孤棋轻哼一声,正欲说话,身后传来夏丰焦急的轻唤声:“王爷,快上车。”
独孤棋眸光微闪:如今的他们已是强弩之末,的确不适合再战,唯今之计,只有快些离开这里,与那些烈焰士兵汇合,然后再商大计……
思及此,独孤棋不再耽搁,猛然转身,飞身上马车,沈雪宁等人正欲前去追赶,冷不防一团黑烟迎面吹来,趁着沈雪宁等人躲避黑烟的空隙,马车已快速远去……
待黑烟散尽后,大道上的马车早已跑的不见了踪影,空留一串滚滚狼烟。
果冻的穴道已被解开,此时,如意正拿着丝帕帮她处理脖颈上的伤口,伤势不重,只是些皮外伤,但如意仍然处理的小心翼翼,不是她想讨好果冻,只是,果冻身份特殊,在这里受了伤,她真的不好交待。
果冻的武功的确不错,但她毕竟是青颂国的公主,再加上果冻又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沈雪宁便吩咐孟流星,时时注意她的安全,切不可让她参加什么暗杀,刺杀之类的事情。
当然了,如果能劝她回青颂国,不再在这里惹麻烦,就最好了……
可惜果冻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刻也安静不下来,黑衣人都出来执行任务,她独自一人闲的无聊,便出来走动,没想到遇到了这种事情。
她本是一片好心,想帮忙抓人,没想到到头来却是弄巧成拙,破坏了沈雪宁抓独孤棋的计划……
“宫主,对不起,其实我……”望着沈雪宁清冷的面容,果冻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便急忙开口解释。
沈雪宁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果冻的话:“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了解,跟我来吧,上官宇想见你。”
果冻来此,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世,再加上,她天天呆在孟流星身边,自然知道沈雪宁的厉害之处,沈雪宁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