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哥哥。”甜美的女声传入耳中,独孤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淡淡答应一声,握着沈雪宁的小手旁若无人的越过夏轻盈径直向宫中走去。
在经过夏轻盈身边时,沈雪宁淡淡扫了她一眼,妆容精致,着装更是光彩照人,女为悦已者容这句话用在此时的夏轻盈身上再合适不过,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的美丑,独孤绝根本不在意,更加无心欣赏。
望着独孤绝与沈雪宁渐行渐远的身影,夏轻盈气的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抬眸望向沈雪宁,眼底寒光闪现:沈雪宁,今天你进了这个宫门,就休想再活着走出这里……
御书房,房门紧闭,看似空荡荡的四周暗藏着数十名暗卫,如果有不相干的人靠近五十米内,便会血测当场。
书房中除了欧阳清外还有另外一名男子,这名男子并不是欧阳清的大臣,而是出色耀眼如皓月的明月公子。
“不知今日圣皇找明月前来所谓何事?”坐在轮椅上的明月处事淡然,静若处子,语气微傲。
“久闻明月公子奇门八卦之术独步天下,可曾听过一句预言?”欧阳清面容严肃,眸光深邃。
“不知圣皇所说的是何预言?”明月的声音不急不躁,一片淡然,让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罂粟现,天下乱,处子血,始开端……”言毕,欧阳清冷眸微眯,仔细观察着明月的一举一动。
明月微微一笑:“圣皇这句话好像并没有说完。”
“朕的话的确没有说完,明月公子精通星象命理,请公子断言,这句预言的可信度有多少?”欧阳清一向和蔼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命令口吻。
明月英俊面容上的淡笑未变,轻轻摇了摇头,眸底闪过一丝嘲讽:“明月以为,这句话并不是预言,而是戏言,不过是一些无所事事之人闲来无事所编的故事罢了……”
“可是罂粟者出现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预言所指示的方向发展。”欧阳清冷眸中隐有戾光闪现。
“也许一切只是巧合,或是有人故意为之,明月请问圣皇,这句预言是何时由何人所说?”
“二十年前,天机老人所言。”欧阳清毫不含糊,对答如流。
“家师正是天机老人,只不过,他曾告知明月,并未做过此番预言。”明月语气肯定,让人感觉他并未撒谎:“如果圣皇不信,我们可以静观接下来的事态发展,看看是否与预言所说的一致?”
“朕不明白明月公子的意思。”欧阳清目光如矩。
“圣皇如此急躁无非是因了那句处子血,始开端,如此说来处子血已出现……”
“没错,朕亲眼所见。”欧阳清森冷的眸底暗升起一股嗜血煞气。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静观事态发展。”明月声音微傲:“在下夜观星象,天地间一切正常,并未出现任何异样,所以处子血这一说,并不属实,只是……”明月欲言又止。
“明月公子旦说无妨。”
“圣皇,明月虽不知那罂粟者是谁,但是,以圣皇对其的重视程度来看,她一定是名重要人物,处子血一说并不属实,怕只怕有人想借圣皇之手除掉那名罂粟者,如此一来,圣皇无意间得罪了厉害人物,趁圣皇与那厉害人物两虎相争之时,有人在渔翁得利。”
之前欧阳清坚信那句预言是正确的,所以并未向这方面想,如今仔细思索,明月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他真的莽撞行事,误中他人圈套,后果不堪设想。
“那依明月公子的意思?”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微傲的语气透出明月的满满自信:“如果这句预言只是他人凭空捏造,而我们又毫无行动,事态并没有往他们所想的那方面发展,总有一天他会沉不住气,很快就会露出马脚。”
欧阳清轻轻点了点头,目露赞赏:“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明月看不见的眼底,一丝阴毒一闪而逝。
“启禀皇上,辰王、辰王妃求见。”太监特有的尖细嗓子在门外响起,欧阳清心中暗自思咐‘来的好快’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带他们去大殿,朕随后就到。”
“既然圣皇要去会见贵宾,那明月先行告辞。”那名太监走后,明月就欲告辞离去,欧阳清轻轻摆了摆手:“明月公子难得进宫,不如在宫中多逗留片刻,朕还有一些事情不明,想要请教明月公子。”威严的语气中略带一丝商量的口吻。
明月心性高傲,虽然残疾,却身手不凡,如果欧阳清强留于他,只会适得其反,欧阳清管理整个圣乾国,阅人无数,自然知道什么样的人要用什么要的方法去对付最有效。
“既然如此,那明月就恭敬不如从命。”明月英俊的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意,眸底一片清明,让人猜不出他心中的真正想法。
大殿中,沈雪宁与独孤绝坐在一旁,悠闲的品着香茶,时间不长,门外响起了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皇上驾到。”太监话音刚落,一袭龙袍的欧阳清便缓步走进了大殿,望着优雅起身的独孤绝和沈雪宁,眸光微闪,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欧阳清坐至上座,独孤绝微微倾身算是行礼:“圣皇,本王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是吗,不知辰王爷想说何事?”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欧阳清眼底没有丝毫的疑惑与惊讶,仿佛早已知晓独孤绝要和他商量的事情。
“雪宁无父无母,自小在圣乾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皆十分熟悉,虽说如今她已是本王的王妃,但她与本王并未有过太多接触,再加上烈焰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如果此时本王便带她回烈焰,她心中难免会有思乡之情……”
“那依辰王爷的意思……”此时,欧阳清眸底方才闪过一丝疑惑,似是猜不出独孤绝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