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都去,任凭殿下处置,求他看在我们一片真心的份上,成全我们吧!”沈落渊也点头。
“好,我们先回西平,安排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便出发去神医谷!”
与此同时在燕离国的皇宫,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上,皇上不好了,小皇子不见了!”小蚊子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御书房,慌神间,差点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跤,一声惊呼,打断了燕离觞与众臣的议事。
“什么?”燕离觞一听,也顾不得朝臣,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揪住了小蚊子的衣领。
雪儿的孩子不见了,这比他自己不见了还糟糕,瞠目道:“是怎么回事?”
“小……小皇子本来正在内室里睡着,奶娘便守在外室,结果一早上没听见小皇子的哭声,奶娘便进去看,可是床上哪里还有小皇子的影子……”
燕离觞一张俊容难看之极,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无异于给了他当头一棒,犹如晴空一道霹雳,炸得他耳鸣轰响。
“怎么会不见了,有奶娘在外室守着还会不见?难道小皇子会飞天遁地了不成?”燕离觞连声追问,心里十分焦灼,“什么时候发现的?”
雪儿走的时候,万般信任地将儿子交给他,可是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若是让孩子失踪了,他该如何向身在前线的雪儿交代?只怕以死都不足以谢罪!
可是孩子在永幸宫被守卫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着,还有一大堆宫女太监伺候着,贴身的还有奶娘看着,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怎么会就不见了呢?
“就……就刚才,一发现小皇子不见了,永幸宫的人就来报了!”小蚊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双腿直打哆嗦。
他可是万分明了小皇子所代表的意义!小皇子不见了,皇上一定会深感对不起公主,皇上一个大怒,其后果不堪设想,不单永幸宫里伺候小皇子的人会人头落地,甚至整个皇宫的人都要被殃及啊!
“各位爱卿,你等先回,朕有要事处理!”燕离觞脸色难看地冲各位议事的朝臣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走,却等不及他们叩安退出去,自己便焦急地先一步迈出了御书房,直直地往永幸宫的方向走去。
行至永幸宫,宫里的守卫和太监宫女们,早已跪倒了一片,个个面如土色,眼神惊惶,磕头三呼万岁,却没人敢抬头看皇帝的脸色一眼。
场面上鸦雀无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几许。
皇上的气场,远远地便感觉到了,隐有雷雨降临之势,若是小皇子真找不见了,只怕这里的人项上人头都要不保!
“奶娘呢,奶娘何在?”燕离觞绷着俊脸,冷眼扫了底下跪着的一大片人,怒喝道。
“回皇上的话,奶娘昏过去了,至今未醒……”一个大宫女模样的人哆哆嗦嗦的回道。
“出此失责大事,她还有脸躺着?昏过去就算了事吗?来人啊,给我将奶娘拖出来泼醒!”燕离觞龙颜大怒,一声咆哮,吓得有些胆小的太监甚至当场尿了裤子。
可怜的奶娘被人从床上拖了出来,一盆冷水透心凉地从头浇下,打了个哆嗦之后悠悠转醒,却已经唇色发紫,浑身发颤,眼见皇上一张难看之极怒容在眼前,吓得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跪在地上连连叩头:“皇上,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你是有罪!”燕离觞咬牙切齿哼了一声,“你先将小皇子不见的过程详说,朕再慢慢治你的罪!”
“是是!”奶娘一面叩头,一面脸色发紫地回忆,“小皇子每日用过早膳都要睡一会儿,今日早晨,奴婢将小皇子哄得睡了,便一如往日将他置于床榻之上,便去外室守候,小皇子若是醒了,自会哭叫,奴婢在外室便能听到,结果奴婢在外室不知怎么有些犯困,便趴在桌子上睡了片刻,醒来后,心里想小皇子今日睡得可真沉,一点动静都未听到,谁料走进内室一看,床榻上早已没了小皇子的影子,连同裹着他的襁褓也一并没有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一直守在外室,却睡着了,期间有没有人进来抱走小皇子你也不知?”
“是,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死,奴婢真不该睡着了……小皇子殿下,你在哪里啊……小皇子殿下……”奶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又被冻得脸色发白,看起来可怜之极,“外面有这么多人守着,谁曾料想,歹人竟也能将小皇子殿下带走……”
“闭嘴!”燕离觞怒喝一声,低头沉思起来:
外间守卫重重,连只耗子都出不去,难道还有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众多守卫眼前带走一个孩子?除非……
他疾步走进内室,抬头望向屋顶,仔细一瞧,屋顶上果然有一处被动过的痕迹,想必来人定是武功高强,飞檐走壁之人,他趁屋中没人之际,直接从内室的房顶之上掀开琉璃瓦,带走了燕离了了,甚至为了怕孩子哭叫,可能还用了迷药一类的东西,否则,决不会悄无声息就带走了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哭闹的婴儿。
他轻收鼻翼,努力地在空气中嗅了又嗅,果然有一股极淡极淡的异味消散在空气中,若不是房中门窗紧闭,再加上他来得及时,只怕这股极淡的味道早已消散无踪了,彼时,很有可能外室的奶娘也受了迷药的波及,所以才会睡了过去。
能够在大白天,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之中飞来飞去,还悄无声息掳走孩子的人,绝非普通人。
只是,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掳走一个婴儿,有何意义?
虽说这个婴儿身份尊贵,但是小婴儿总不至于与人结仇吧?这样的话,那人的目的,究竟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雪儿呢?
“发现小皇子失踪之后,你们可曾四处找过?”
“回皇上的话,都找过了,除了皇上的寝宫,别处都搜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