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绝色丑颜敛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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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李嬷嬷眼中厉光一凛,骂道:“嘴碎的小贱丫头,还不快将燕窝粥给老太太送去,在这里乱嚼什么舌根,公子吩咐了,若有人将住在他院里那位公子说出去,一律按叛主处置,叛主是个什么下场,你们自个儿心里清楚。都给我把嘴紧着点。”说完,凌厉的眼光扫视了周围一圈。

“是是。”众人作鸟兽散,却都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那公子是谁呢?这么神秘?

一抹月白色的身影远远地站在院中,漂亮的黑瞳,紧锁树上那高高的人影,眼中意味不明,刚才那一声啸,他也听见了,她,真的不一样了,整个人像重生了一般。

她在那树端,腰杆挺直,长身傲立,仿佛天大地大,唯我独尊!朝霞的光辉映在她的身上,令她看起来像一颗耀眼的宝石,煜煜生辉,眩目得令他睁不开眼睛。

是什么,让她改变如此之大?是那个男人吗?

她一直望着一个方向,她在看什么,想什么?一时间,他竟然想要探究,她的想法里,是否仍然有一丝他的影子?

只可惜,夜莜雪心里没有一丝空暇想到他,她遥望远方,目光紧锁的,是“清苑”的方向,脑子里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一遍,开始抽丝剥茧起来。

第一,那道旧毒,便是子桑一直启口,却没有说出来的话,背后主谋,身在京城,若是燕离疏一旦身亡,最大的受益者会是谁?无疑便是他唯一的弟弟……燕离觞。

而路途上遭遇澹台暝之事,极有可能也是他在背后指使的,因为燕离疏虽说是轻车简从离开京城,行踪却是保密的,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他要去西江,而燕离觞,显然已经等不及要他的哥哥死了。

第二,这样一来,“辞花宫”的人便不会是燕离觞派来的,因为离疏说过,“辞花宫”从不接杀人订单,杀人只为自己的组织,说明燕离觞也是请不动的,除非他是“辞花宫”的宫主,但是显然不是,否则他便不会重金请出澹台暝了。

如此说来,“辞花宫”便是另外一路想要燕离疏死的人。

第三,那道新毒,是近日才被人下的,也就是来到了西江之后,极有可能是在“清苑”之中发生的事,也不太可能是燕离觞指使的,因为这个毒实在浅显易解,以他的身份,倘若要致燕离觞于死地,那么已经下过一道无解的慢性毒药之后,怎会还要多此一举地下一道如此轻松的毒药?

那么,是否“辞花宫”所为?

“辞花宫”昨晚派了大量的杀手,连四朵和五朵曼陀罗标志的高手都出场了,显然是下了血本来的,为何如此?只有一个解释,他们不知道下毒之事。

这样看来,这道新毒便是除燕离觞和“辞花宫”以外的第三路人马。

为何会有这么多方人马想要燕离疏死,他们的动机为何?

除了燕离觞,还有谁最想他死?一张妖孽的脸庞浮现在脑海,那个红衣妖男,花月国的皇帝……花月幽。

他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失踪,在暗地里不会没有动作,那他是属于哪一方的呢?下毒的,抑或“辞花宫”的?

那第三方人马又会是谁呢?还有谁,是在燕离疏死后,能得到利益的?

为何会这么乱?

离疏的命,所剩不多。

偏偏还有人见不得他好,想方设法地要他死!

夜莜雪美眸微眯,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体内之气,不由得外露成风,吹动得树叶“哗啦”直响,心中默默说道:离疏,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

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之下,我该怎样,才能保护好离疏?他体内的旧毒,连西江最好的大夫也没有办法,我该怎样,才能替他解毒?

契机在哪里?

对了,张青!不管他是哪方人马,总归是脱不了干系,眼下,希望他还活着!

“断魂!”一声高喝,她在枝头未动半分。

“主人!”断魂一喜,飞身而上,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她总算是开口对他们说话了,足以说明她想通了一些事情。

“你悄然潜回‘清苑’,看看那里的动静怎样,该封嘴的封嘴,最主要的是,张青是不是还活着,若是活着,将他给我捉来,还有,将子桑安置过来。”夜莜雪有条不紊地安排道。

希望昨夜在“清苑”发生的事,不会弄的街头巷尾皆知,否则,势必会有其他心怀不轨之人,意图浑水摸鱼。

“是。”断魂像一道轻烟,飘然而去。

“绝杀。”

“主人!”绝杀借力一点,手持宝剑,在她身旁静待指令。

“你去查查这个‘辞花宫’,不管有用没用的消息,都给我收集来,说不定我能从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可是,我们都走了,谁来保护你和殿下的安全?”绝杀有些犹豫,现在殿下身边也没有可用之人,又不好叫朝廷的人来增援,他不太放心离开。

“怎么,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夜莜雪回头,嫣然一笑,眼角余光瞄到后方远处那抹月白色的身影,故意大声道,“难道你对左公子家的守卫也没有信心吗,左府这么多金银财宝,禁卫森严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你要对左公子有信心,相信他会保护好我们的。”

左彦身子一震,不由得暗忖:若是太子在他家出了事,反倒是他的责任了!

“是,主人!”绝杀回应一声,笑着离去。

一个丫鬟从房中走出,在左彦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点了点头,走至林间,抬头说道:“殿下醒了。”

夜莜雪面色一喜,轻点而下,从左彦身旁擦身而过,往屋内飞奔。

打开门,房中传来浓烈的药香,镂空的紫檀木大床上,身着白色丝质睡袍的燕离疏斜靠在床头,青丝披散,脸色苍白,引人无端的心疼,身侧小柜上,放着一个空空的,却还在冒着热气的碗,显然是刚喝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