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绝色丑颜敛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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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他们刚进大门的时候,便听见李零落正殷切询问:“左公子,你的左手到底是怎么伤的?解开零落帮你看看吧?”

她问了一个上午,左彦只是闷声不语,她脸色开始有些不豫了。

她原本便一直钟情左彦这位首富公子,上回自“一醉楼”回去后,爹爹偏偏要她多与太子爷来往,必要的时候,甚至让她牺牲色相勾引。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左公子最好,太子爷虽然身份尊贵,还不是找左家借钱来了,所以说,全国首富才是最吸引她的,若有一日,做了左夫人,无论想过多么骄奢淫逸的生活,都不在话下!

以往左彦对她还算和颜悦色,心情好的时候,他们还联合起来捉弄夜莜雪,令她觉得,自己在左彦眼里,是与众不同的,偏偏这次前来,他竟然不给她好脸色了,见他胳膊受伤了,特意好心关心下他的伤口,他不但不觉欢喜,反而连抬起眼皮看她一眼都兴趣缺缺,问他话,也是毫不搭理,让她心境十分不佳,再加上久等那个丑女人一上午,一口恶气憋在胸中久散不去,原本笑靥如花的表情,也撑不住了。

“哟,我竟然不知道,原来零落小姐还会医术呢?”夜莜雪走进门来,张狂地讥讽道。

人家的伤口包扎得好好的,她非要让人解开给她看看,偏生她对医术又一窍不通,这是真的在关心人吗?虚情假意一眼便知。

听到她如黄莺一般清呖呖的声音,左彦久坐不动的神情,才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抬起头来,一双迷人的黑瞳,闪亮地寻找她的倩影,她今日不同平日一般素雅,梳的发髻很隆重很好看,尤其是发髻上那朵镶嵌着红宝石的金色蝴蝶,映衬着她清冷明亮的眼眸,更为她添了高贵气质。

他的眼睛不由得出现一丝迷离。

眼光在扫过她身侧的燕离疏之时,眸光却又一下子便黯然了下去,太子嘴上的淤色,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她真厉害呀,把人家的嘴都亲肿了,心中不由涌上浓烈的酸气。

“你们都下去吧。”左彦深吸了口气,无力地挥手,挥退了厅内的下人,太子的身份还是要保密的。

李零落一口恶气在胸中,被她一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正要开口,旁边倒有人先说话了。

“小贱蹄子,终于舍得出来了?好大的架子啊?”夜莜雨恨恨地说道,心里恨的牙痒痒,尤其是见到温润的太子站在她身边的时候,上次的耻辱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闪现,简直恨不得冲上前去,拧了她的脖子。

“雨儿,不得满嘴污言秽语。”身形硕长的夜藏墨站起身来,满脸正气凛然地斥道,转过身,对着燕离疏一拜:“夜藏墨参见太子殿下!”

所有的人都站起来,向燕离疏行了一礼:“参见太子殿下!”

燕离疏点了点头,双手虚扶一把,嘴里说道:“都免礼吧,本宫在外,也毋须这么多礼节,都请坐吧。”说完,在左彦旁边的主位坐了。

夜莜雪扫了一眼厅内的三个年轻女子:李零落的目光,自始自终都在左彦的身上;而夜莜雨,自离疏来后,她便没有再看过其他人,当离疏的眼光无意扫过她之时,她眼眸中秋波频闪,可惜全没落入人家的眼里;柔柔弱弱的夜莜蝶,一直低着头,谁也没看,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估计是最安静的人了。

大夫人宁佩如,一直用恨不得撕了她的眼神盯着她,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估计已经冲上来了;而三夫人林子卿,鼻孔就没朝下过,整个人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断魂搬了一把椅子,在燕离疏身边放了,夜莜雪慵懒而又优雅地坐了下去。

厅内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夜藏墨正气凛然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她在这里所有人当中,是年纪最小地位最低的,本来应该坐到下首最末去,现今竟然逾越了她爹和姨娘姐姐们,直接坐到首位去了,她是个什么身份?

这个女儿,果然如她们所说,越来越嚣张放肆了。夜藏墨眼睛里闪过一抹探究,他之所以一直还没有出声,是因为惊异地发现了两件事:她的武功,以他天下排名第四的修为,竟然探不到了,果然……

二是她身边那个额间映着梅花的侍卫,一样也探不到,他满身凛冽的杀气,腰间一把名贵不凡的宝剑,怎样也不像是个没有武功的人,那只有一种解释,便是在他之上。

一下子便冒出这么多武功高手,看来天下排名,有必要重新记录一次了。

夜藏墨抚着下巴上的胡子,眼中沉思,眼前情况,并不如想象之中那样简单,要怎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不如先让自己那没长脑子的二女儿试上一试。想罢,也在自己位子上坐了,开口正要说话,谁料夜莜雨已经出声了:“爹,我哪里污言秽语了,上回我和娘好意找她回家,谁知这小贱蹄子不仅态度恶劣,还殴打我和娘亲,甚至还折了娘亲的手指,若不是娘亲护着我,我也被她打得遍体鳞伤了,爹,你一定要为我和娘亲做主,惩罚这个目无尊长的小贱蹄子。”

有爹爹在场,她的神情自然硬了三分,嘴里一如往常一般,一口一个“小贱蹄子”。

夜藏墨不由心中一喜,他正在犹豫怎样让夜莜雨做先锋军呢,她倒自己跳了出来,不由得面色一正,摆出一副长者姿态,威严地盯着夜莜雪说道:“雪儿,可有此事?”

他眼中的神色虽然变幻极快,却仍旧没有逃过一直紧盯着他的夜莜雪,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仰起头来,俾倪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张狂地说道:“是又怎样?”既然夜莜雨要添油加醋,她又何须解释,在有心人面前,解释无疑是苍白多余的,而在愿意站在她这边的人面前,又何须多余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