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时再也笑不出声来,因为周围不知哪里来的巨大的压力,已经将他们全部死死的挟制住了。
整个人仿佛处身在激流之中,无法动弹,胸间被压得剧痛,连呼吸都不再顺畅自如。
戏谑之心尽收,惊惧随之而来,不知来路强敌当前,他们脸上的笑容冷冷僵住。那猛然置换的表情,有些滑稽,也有些诡异。
只是这种压力,对于紧贴在天风身边的东方问和慕容箫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天风的护体仙元之力,早已为他们搭起一个庇护的结界,保护他们不必为自己的仙元威慑所苦。
对于她所在乎的人,她就是如此煞费苦心的维护。偏执骄傲如她,竟不允许他们遭受一点点危害。
两人见众人面露辛苦之色,便知道天风又在整人了。他们想劝天风罢手,毕竟是朝堂之上,不是胡闹的地方。
结果两人还没开口,天风已经首先开了口。
“爷爷,这个游戏一点都没意思,恕天风失陪了!”不悦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直接视周围的数十个修真世家的人如无物。一手一个自顾扯着慕容箫和东方问,出了宫门扬长而去。
她走后,金殿上的压力骤然消失。
众人好不容易才透过一口气来,却仍是一个个惊魂未定,脸色都还微微发青。
“刚才是怎么回事,那种压力是什么力道?”众人纷纷相互开口惊骇地问道。
宫殿中霎时间安静下来,东方欲晓和东方流云,锁着双眉哑口无言,他们听说过太子天风好男风的流言,也素闻她与慕容箫和东方问来往甚密。
本来对这荒唐地流言半句不信,如今亲眼见到天风和两个人一直腻在一起,不禁心里暗自敲鼓。
秋泽晨夫妇和袁紫陌互相对视一眼,既有所猜测,又不敢肯定。
只知道一点,刚才那压力和魔神的魔神警戒完全不同。
那就有可能是九天之仙发出的仙元威压。
仙元威压是尊仙才拥有的能力,总不能说慕容天风在短短十几年,竟然能修炼到尊仙的境界?然而这可能吗!这也实在超越了他们的承受能力。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解释,莫非是莫尘仙人躲在一边暗自帮助她,可这何其不可思议!
慕容山看着书案上玉龙的一些碎屑,不知是忧还是喜。
她居然将测灵之源给直接爆掉了,那就是说她的力量,连这个测灵之源都难以承受。
早在雷渊时,就发现她浑身裹挟着一层淡紫色的仙元光晕,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她的实力竟然如此高深莫测!十三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修炼成怎样的奇术,竟然让她直达尊仙境界?
慕容笛自出生之后,他就从没关注过他,因为他根骨极差,有无潜力。注定无法承担慕容一族的大任,而慕容天风则是他唯一寄予希望的人。
看来自己对这个传言中的废柴皇孙,要仔细研究一番了。有一点无可否认,那就是慕容一族,将在她手中发扬光大。
这个天宇大陆第一修真世家的位置算是保住了,但是如何让灵国强盛起来,目前还是个颇费脑筋的问题。
七国联盟大会召开在即,这既是各国展示自己实力的时候,也是各国皇储竞技、崭露头角的舞台。
因此这次大会展示的不仅仅是七国的现在,还是七国的未来,他不能不将之视为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当慕容天风玩到月上中天尽兴而归,送别东方问和慕容箫,自己一个人骑马回府时,却被一大群人拦住了。
准确的说是一大群神仙,一大群找了她N久的神仙。他们拉帮结伙私自离开天界,除了对七百年前之事耿耿于怀,还有他们认为必须惩治她才能维护天界的尊严。
五行星君和四大天师,他们身后还有风雨雷电及四大天王,后面还跟着二十八星宿。见他们摆出这样豪华的阵容,慕容天风不禁得意的笑道:“哇咔咔,九天凌霄殿要搬家?丫的你们还来得真齐!怎么你们是觉得羲和那只软脚虾不适合做天帝,来专门请老子去九天给你们当主子?”
招数专拣最狠的用,话要专拣最噎人的说,天风自然不肯放过这群纯粹来找扁的神仙。
“慕容天风,把九天玄女和梧桐瑟交出来,我们可以留你一条性命!”胖胖的赵天王虚张声势的在人群中喝问,再不敢独自站出来。
七百年前被踢飞的那幕,留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很明显,他这几百年都没有摆脱阴影。
但是某小人儿却不知道,她曾人家给人家心里留下多惨烈的阴影,直接邪笑着逼上前去,向胖的如同特大号足球一般的赵天王暧昧地笑道:“乖乖,七百年后你丫的居然还这样胖。过来,再让老子踹上一脚,试一试老子的力气涨了多少!”
居然拿他来试力气,亏她想得出来?
见小人儿一步步逼近,吓得赵天王不由自主的向孙天王和李天王背后缩去,惨白着脸色再不做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道理不只凡人通行,神仙亦然。
“慕容天风,我们已经对你够客气了,你不要不识抬举,我们只是要带回相思,想必与你无关。你赶紧放人,不然……”萨天师很是硬性的一句话还没痛快淋漓的说完,张道陵已经在他身后捅了捅,示意他住口。
这个超级小恶魔的整人功夫,堪称天下第一,他可不想自己的师弟步自己那两个倒霉徒弟的后尘。
自从代春绿和甄若直被天风废掉命根子,又失去了依仗,现在已经流落民间,不知去向。这件事叫他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心里堵得慌。
“相思现在是老子的第七房侍妾,老子和她新婚燕尔,正如胶似漆,叫她跟你们走,你们当老子是什么?现在你们快点给老子消失,不然老子一个个把你们阉了,卖到如意楼当男妓。”天风直接翻了翻眼皮,带着很不耐烦的语气,无比慵懒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