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是”没有办法,族长的命令不能不依。
铁鲁和巴图硬着头皮上前。不顾两上小家伙又哭又闹,一人一个,强行抱出屋去。
睡哪?也只能跟吉雅和吉娃睡。
他们两个大男人可不会顾小孩子。
“奥撒,我要杀了你……”谦雨不顾一切的扑进他的怀里。
非常准确的飞蛾扑火,刚好如了奥撒的意。
“看我不好好的料理你的小屁股,下次还敢善自出走”低沉的响声,灭了她的火气,河东狮成了小绵羊。
乖乖的被他“教训”到天亮。
倚纳王府被广平王带人一把火烧得大半,除了纳兰居和王府大门还可以看出完好无损,其他地方皆已成灰,乌黑如炭,可怜的假山花树染了色变了形。
奥撒仅是瞧了一眼,便一言不发的带着所有的人到纳兰居。
管事元通只差没有掉下泪来,倚纳王府向来没有人敢善入,更甭说是放火,府中的护卫也只有那么几个。
谁人不知倚纳王的厉害!
如今到好,广平王带了一大帮子人闹里府里来,几个护卫哪里够挡的。
“王爷,奴才该死”扑通一声,跪在奥撒身前,脑袋垂地,只差没有撞墙而死,堂堂的管事把一个好好的王府管成这样,他哪里还有脸去见人哪。
“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整个大都的人几乎都已知晓”火烧王府的那一天,旺过头的火势是引来不少人群,也是那些人帮忙的灭了火,不然连纳兰居也保不下来。
“起来吧”谦雨发话。
元通却不敢起身,谦雨推推奥撒,他才轻哼一声。
元通起身之后就开始不断的冒冷汗,王爷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真是让人心惊胆颤的。
“奴才这就请人整修王府”他只想快快离开。
谦雨却在这个时候制止了。
“元通,不用了,既然烧掉了就让他这么着吧”说不定,他们以后再也无需往在这倚纳王府之中。
这么着?
立在一旁的所有人都一脸不解的看着谦雨,那他们以后住哪?全都窝在纳兰居,王爷不宰了他们才怪。
“谦雨,还是让管事找人来修善一番,不然怎么能住人呢”钱灵灵出声劝说。
谦雨摇摇头。
“不,纳兰居还有些空房,这几日,大家就住进纳兰居,等到广平王府讨个说法,咱们再另做打算”嘴角擒着一抹笑,心里的如意算盘敲的噼啪响。
连老天都帮她。
既然王妃下令,王爷又没有开口阻止,元通就只能照着王妃的意思行事,那些被烧毁的院落也不再去整理,摆在那里好看就是。
大都人人在论,倚纳王府被烧,却丝毫没有找广平王府的麻烦。
这会,广平王府的人脸儿都端到天上去了,走在大街上也是神气得意,更不把人放在眼里。
整个大都,除了皇宫,放眼望去,也就只有倚纳王府可以跟广平王府相抗衡,如今,倚纳王府被欺却连半个字的说法也没。
看来,是胆怯。
“没想到倚纳王会怕广平王府”
大街上议论纷纷,聊的起劲,三三两两一碰头,便是讨论这一桩事,尽管,这事已经过去大半个月有余了。
“广平王府人多势众,倚纳王府也就只有一个倚纳王可以顶得住”
“能顶得住的一个就够了”
“话虽如此,可是,倚纳王回大都之后连个脸都没露过,看来是怕了事”
“我不信”
街角摆的面摊上,坐着的客人顾不着自己手上的面,只顾着闲聊,最后还干脆为了自己的话跟旁人大吵特吵。
听说,还有人私下开了局,赌倚纳王会不会也烧了广平王府。
一身紫衣的贵气男人,路经此处,在听到他们谈论的话停下了脚步。他身后跟着的两名下人也随即停下了脚步。
紫衣男人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直到,两方人马一言不和大吵大闹,他才领着下人离去。
“去倚纳王府。”
进入倚纳王府没有所谓的尊卑,早在忽必烈平定中原之前便已立下这个规矩,凡奥撒居处,无需君臣之礼。
这是对奥撒的看中。
也是奥撒的付出所得。
紫衣男人忽必烈到了倚纳王府,随着管事元通进了纳兰居,初看见那一幕,连忽必烈也傻了眼。
日阳中午才有热度,这时才刚过午,日阳正烈,几张桌椅顶步在院内,躺在一张椅上的男人身上爬着两个小鬼。
简直把他当成山一般,毫不客气在的上面践踏,最令他惊奇的是,那个男人一脸的纵容,时不时的对身上的小家伙低喝。
忽必烈揉揉眼,以为自己眼光了。
那是奥撒吗?
真的……是他所熟识的奥撒本人吗?
元通上前通报,奥撒却仅是看了忽必烈一眼,又跟儿子扭成一团,两个小家伙,白日里一起皮,哲然连觉也不睡了,跟着拓雷一起闹得正起劲。
谦雨则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书,不知何时起,她也喜欢看书了。
看得却是一些难懂至极的书。
“王妃,有人来了”吉娃没有见过忽必烈,自然也不会知道他是王汗,见王爷对客人爱理不理的,只好叫着看得入神的谦雨。
谦雨抬起,望了一眼吉娃,才将视线投向门口。
那抹算是熟悉的身影却有一个正字标记,她进过宫,见过他,自然知晓他是谁,他就是整日里让奥撒当杀手的那个无良君王。
不过,怎么说,他也还是君王。
一回首,奥撒身上两个小屁孩玩得正兴起,奥撒更是一点相迎的意思都没有。
谦雨只好放下手中书籍,上前相迎。
“不知王汗驾到,失礼之处,还请王汗恕罪”弓身行礼,虽不十分标准,倒也三分样。
没想到忽必烈丝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免礼免礼,本汗到倚纳王府从来就不需要什么礼数,你也别见外了。”
谦雨松了口气,释怀轻笑,将忽必烈请进院内。
一踏进,忽必烈就开口抱怨。
“奥撒,回大都也不通知本汗一声,岂不是太不够意思”
奥撒轻撇他一眼,拎下跳上他肚皮的拓雷,该死,年纪小小就想弑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