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被默许的。
在他能为朝廷所用的情况下所被墨许的。
他在鹰坐上沉静许久,挺拔的身躯才离开鹰坐,出了玄武堂。
不,她的想法虽好,却从未想过,若是有一天,有人破了那五行八卦,墨尔赫族人该如何保得周全。
鸟儿啾啾,唱醒清晨!
谦雨一大早就带着铁鲁和巴图到广平王府,一大清晨的,广平王府的人自然是没那么早起,没有日上三竿,广平王府就见不着主子的面。
门口守卫无人识得广平王府的四小姐,礼安居不居他们管,四小姐从不出门,没有人见过雨儿,倒是巴图,跟门口的守卫倒是熟识。
底下之人不跟上头一般,他们没有事关己身利益,私低下交情倒也不错。
巴图上前打听。
片刻之后才点头回到谦雨身旁。
“王妃,广平王和众夫人,还有少爷小姐都在府里,一个未出。”
谦雨满意的点点头,清晨露重,还有丝寒,逮到了人今天她也算没有白起,连来了两日,广平王都不见人影。
她才知晓原来广平王府的日子过的是如此的逍遥自在,一会上城东看戏去了,一会上城西吃酒品茶去了,一会上城南赏花去了……
总之,广平王府的人就是有太多的“重”事要办,而且一出动就是一大家子,路人一见,必要让路,否则,一顿暴打事小,严重点的打完之后,还得培上银子。
广平王府显然是大都城内的一方恶霸,广平王却因位高而无人敢得罪,依广平王的说法,就光凭忽必烈王汗的宠爱就够让他横行乡人,无人敢开口。
这段时日,一把火烧了倚纳王府,却如意料中般无事,没有任何麻烦事找上头来,广平王真洋洋得意着呢。
谦雨第一眼正视广平王府的大门,阔气可见一般,上等的门材厚重的门刷上金漆贵气不凡,门口光是守卫就有倚纳王府所有的护卫多。
广平王府四个大字更是金光闪闪的让人觉得刺眼。
“那好,我们进去”小小的身子领着两个男人,就要进府。
“没有王爷的吩咐,闲杂人等不能进府”守卫一脸傲慢,对待不明所以的来客,他们向来如此,这就是广平王府的特色。
“你们可知她是谁?”
谦雨还未来得及开口,巴图便已一马当先,喝住那伙守卫。
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摇头晃脑,无一人知晓她是谁。
巴图退到谦雨身旁,才大声说道。
“这位正是王府的四小姐,倚纳王爷的王妃。”
呃!守卫们面面相视,不知如何是好。
王爷并没有交待不准让四小姐进,只交代不许让倚纳王府的人进,可是,她即是广平王府的人又是倚纳王府的人,他们该如何是好?
“容属下通报一声”其中之一的守卫反应倒是挺快,便要进门去通报广平王。
谦雨清脆的声音一止。
“不用了。”
上前的守卫停下了脚步。
谦雨越过众人,直至那名要进入通报的守卫面前,轻柔说道“我自己进去通报。”
然后,不顾愣然的守卫,顾自进了大门。
巴图和铁鲁见状紧跟其后。
广平王府很大,而谦雨压根就找不到广平王所居住的居所,不过,广平王的十二妻十二妾广布十二院,要想找他也得知晓他住在哪一院,幸亏有巴图,带着她们找方便许多。
“洛梅院?”
这是巴图从广平王府护院口中得到的消息,于是,巴图带着她和铁鲁到了洛梅院外。
“谦雨,你打算怎么跟他谈?”铁鲁心里直犯滴咕,若是让广平王知道佟礼安还是他的妻子,岂不是更会小题大作,死也不肯写休书。
谦雨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神秘兮兮的笑靥。
“这就得仰赖两位了”
呃?
巴图与铁鲁不明所以的互望许久,仰赖他们?他们能有什么本事说服广平王让他写下休书?
谦雨不答,一手拉着一个堂而皇之的进入洛梅院。
看来外头守得森严,里头倒是半个人都没有。
很顺利的进入洛梅院,或许是广平王府的习惯使然,主子惯了日上三竿才起床,院里连个丫环也没看到。
巴图指着其中一扇门。
谦雨便带着他们兴冲冲的撞门而入,白帘盖住床上的人,满屋子乱跑的异味闻得谦雨直皱眉头。
巴图小声嘀咕了一句。
“王爷还在吃快乐散。”
“什么?”谦雨依上去小声的问道。
巴图快速的摇摇头,闭了嘴。
谦雨也没有继续上前打扰床上好梦正酣的一双人儿,故自掏出怀中随身带的宣纸,铺在圆桌上,屋里溜了个遍总算找到一根毛笔。
沾好墨,放在一旁,万事俱备,如今只欠东风了。
“铁鲁,巴图,把人给我拎起来”她快乐的下令。
两人一脸怔然——
拎谁?
“把床上那个可恶的广平王给我拎到这里来,至于另外一个,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能让她闭嘴就行了。”
铁鲁和巴图互望一眼,头皮有些发麻。
“王妃”
“谦雨”
“你不会是想……”
谦雨点点头,她不是想,她已经在做了,铁鲁和巴图见她意正坚,只好上前掀开雪白床帘,快速点洛梅夫人的睡穴,一手已经将广平王拎下床。
睡意朦胧的广平王好不容易睁开了眼,却始料未及的被人塞了一颗不明物体入口,下巴一抬,不明物体下了腹。
他干呕了好一会什么也没有呕出来。
才不甘心的抬起眼,瞄向前方得意洋洋的女子。
看起来怎么有些眼熟。
“亲爱的额赤格,近来可好啊”谦雨一脸和善,像个纯纯孝女,非常有礼的问安。
她非常满意的看着广平王一脸惊恐,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一谈指,巴图和铁鲁将广平王拎到桌旁,谦雨把毛笔放入他的手中。
“写吧,很简单,只要写下你的名,马上就给你解药。”
“你这个不孝女”广平王被气得头顶冒烟,却无济于事,奈何眼前时势比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