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尺度在哪里。
她一心想着如何撮合那三个“老”男人,她身旁的男人,已经深深睡去。平稳的呼吸随着起伏带动着她。
回过思绪。
她静静的望着奥撒的脸发呆。
直到许久之后。
“奥撒,如果我私自卖了你的未来,你一定会恨死我的对不对?”恨!对她而言太沉重,她怕自己担负不起。
小脸漾满了忧心。
口中低语着连她自己也听不懂的话,之后,趴在他的胸膛上,与周公相会去了。
那个她以为已经睡着了的男人。
黑眸却无一丝睡意。
撂起她的黑发轻轻把玩。
“傻瓜,我怎么舍得恨你,爱你都来不及”亲了她的额头一下,拥着她,一起入睡。
呃——
外头等着宫主跟夫人用晚膳的人要怎么办?
吃?还是不吃?
谦雨方法想尽,冰块仍然是冰块,就算是在冰块上面画了两朵花,那也还是冰块,无论谦雨怎么做,魍魉魅甚至连看对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天下还有比这个更惨的事吗?
估计是没有了!
所以,她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可是——
她总不能硬要他们跟那些女子更处一室吧!
呃——
这个方法似乎可行哦。
托着下巴,想了一柱香时间,谦雨终于寻到一个还算可行的办法,只不过,冷魍三十五,冷魉三十五,冷魅三十四,这种年纪,还真的难娶老婆了。
这个时代,差不多十七八就嫁人了,顶多放到二十已经是个老姑娘了。
十七八对三十四、三十四,那可是整整长大一倍啊。
人家姑娘说不定都可以叫他爹了。
哎!
好人,果然不是容易做的。
但是看到冷魑现在和灵姐相处的那么好,怎么其他三人就没有一点想法呢,本来是想介绍墨尔赫族的姑娘给他们的。
可是,如今墨尔赫已经没有待嫁的姑娘了,若不是已经定亲的,就是已经有意中人的,他们在这个时代而言,真的是太“大”龄了了。
“额客,额赤格看了你半天了”琳琅实在忍不住了,迈出小脚,推着来回走动的额客,额赤格坐在一旁一直盯着额客直瞧,连眨眼也省了,额客尽然完全都没有注意到,顾着她自己一个人走来走去,自言自语。
若不是她这个当女儿的知道自己的额客到底在想什么,说不定还会以为她病了呢,哪有人有事没事,像是忘了魂似的。
“啊……”一惊神,朝着奥撒的方向看了过去。
果然——
那双黑眸深幽而深沉,一眼让人掉进去摔个半死也甘愿,怎么看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看着她做什么?
“呃——”她困难的吞了吞口水,“奥撒,你没有别的事要做吗?”意思就是有事外走,不过奥撒显然不把她的话中意放在心上,凉凉的瞄了她两眼之后,终于肯收回让人惊心动魄的眼神了。
手捞起一旁桌上早已凉透的茶就口。
“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口苦茶,苦到心头。
谦雨一时心虚,呃,明明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回答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自己很心虚。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
他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琳琅在一旁偷笑。
谦雨不客气的给了女儿一个白眼,暗暗告示她再不收敛,回头可有苦头吃了。
琳琅耸耸肩,转过身,继续笑她的。
额客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可以骗额赤格呢,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了,在她喃喃自语的时候。
“外头三位姑娘都是你找的”他凉凉的提醒。
呃——
心一惊。
扬起假得不能再假的假笑。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法?”他摇头,该称赞她的天真吗?拓雷昨日从北高峰回来之后,便已经告之他回墨尔赫处理狩猎圣典之事,他也欣然同意,一早便与铁鲁和巴图上路,吉娃和吉雅留了下来,其实,谦雨很坚持的让她们也一起回去,她们的孩子还在墨尔赫呢,谁知道,吉娃和吉雅坚决不回,要留下来照顾他们,说句实在话,他们又不是小孩子,阴冥宫又那么多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照顾的。
拓雷和铁鲁巴图前脚刚走,谦雨后脚就外出物色姑娘去了,踏着满地银妆,可见她的决心到底有多坚强。
原本,她是打算呆在阴冥宫过完冬天再出去的。
临时找的能有什么好姑娘。
姻缘靠的是缘份。
“可是,再拖,他们都老了了”噘着嘴,在一旁的椅子坐上,小脚丫头没完没了的晃啊晃。
奥撒黑眸一眯。
“若真是强求,也不一定会是幸福,雨儿,让他们顺其自然吧,若是碰到了自己会在一起。”
“可是若碰不到呢”她担心的就是这个。
“那就各安天命。”
“真无情”她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他抬起眼,黑眸黑得发亮。
小小的心脏又被吓了一大跳。
“没了,没了,人家自言自语,自言自语吧”她连声讨饶。
“额客,其实啊,我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了”一旁笑够了的琳琅终于站出来插上话了。
谦雨一听,眼儿瞪得老大。
连奥撒也一同将目光投向了她。
琳琅轻咳了声,很大人的在奥撒旁边谦雨对面坐下,双脚整齐的放在地上,跟谦雨的样子完全两样,怎么看,怎么就是她更像大人。
“一年前,我就已经问过了”她宣布。
“厚,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谦雨不依了。
琳琅皱皱鼻子,很是委屈。
“不是我不说,是他们不让我说。”
“为什么?”
“因为,他们知道额客一定会拿着这个大做文章的。”
那倒也是!
谦雨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直到点头过后才发现自己到底为什么点头,差点没气得抓狂,幸好,琳琅赶快出口。
“魍叔要的妻子最简单,他要个哑巴。”
哑巴?
要个哑巴干什么?一块寒冰,一个哑巴,两人终日对坐着干瞪眼不成。
“我知道了,冷魍一定是想要个温柔而又不多话的妻子,他不需要一个长舌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