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尔赫族的天空下,一切仿若画中景,一如世外桃源,人间美境。
只除了偶尔的不如意……
“铁鲁,你这是在做什么?”刚进斡儿朵的谦雨下巴差点没掉下来,里面属于她的东西尽然被清空。
铁鲁拎起最后一包物品,走向谦雨,顺带的一手也将她拎了起来。
“可屯,从今日起,族长的斡儿朵才是你的住处”
不知是铁鲁的力气太大,还是谦雨太轻,拎起她仿若拎起一只小鸟一般。
谦雨挣扎着落了地。
明眸眯了起来,这已经是这几日的第……不知道第几次被称为可屯了,在墨尔赫族住了大半年自然不会无知到还不知可屯的意思。
只是,奥撒宣布她是他的可屯,就是他的可屯了?她就不能投投反对票吗?
“我不答应”下巴扬得高高,如今她可不是柔弱的任人捏圆就圆,捏扁就扁,最起码现在给她一匹马儿,不需要他人帮忙,她自己一定出得了墨尔赫族的领地。
“你自己跟族长说去”铁鲁这会倒是聪明。
闲闲的将问题丢给伟大的族长,自那一日之后,铁鲁便随时跟在奥撒身后,随待的可尽责了,压根就没有谦雨半点事。
她反倒成了个闲人!
小小的身子僵了僵,开口想反驳的话语硬是被咽了回去,她可以预见,一旦开了口必定会被奥撒的冷眼给冻穿。
缩缩身子骨,外面艳阳高照,她尽觉得有丝冷意。
“东西你搬去好了,反正我不去就是了”拍开铁鲁的手,她走向空无一物的床上落了座,真是尽责不是吗?连床单也拿走了,难道奥撒的斡儿朵里还少一床?
那样深沉的斡儿木她才不要去住呢!晚上一定睡不着!
铁鲁满布深意的瞧了她两眼之后,便不再说什么,拎着手上最后一包物品出了谦雨的斡儿朵,他的唇畔毫不掩视的扬起一抹兴灾乐祸的笑。
不出一刻,扬着兴灾乐祸的笑容,铁鲁又回来了,一把掀开毡帘,倒是客气的叫了声“可屯。”
谦雨扫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压根就没打算理他。
他爱来便来,要搬便搬,将整座斡儿朵拆了她也不会开口说个“停”字,反正这儿没了,还可以住别住嘛!她就是讨厌奥撒的斡儿朵,就算要进也得给他换换颜色。
“谦雨可屯,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随着铁鲁身后,传来华礼大娘的声音,谦雨一闻声,便心惊的转过头,一看之下,小脸刷得一下惨白。
恶狠狠的目光瞪向铁鲁,若是目光能杀人的话,她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谦雨可屯,这会可不是闹性子的时候,来,阿叔陪你一同过去”与华礼大娘同辈,也同样受人爱戴,同时也是将谦雨当女儿疼的索图大叔与华礼大娘一同上前。
尾随他们之后的还有族里的大大小小。
一瞬间,谦雨不小的斡儿朵便塞满了人,一人一句的劝说听得她头都大了。
“华礼大娘,索图大叔,你们听我说嘛”双手捂着耳大吼一声,闹哄哄如同菜市一般的场面总算安静了下来。
众人眼巴巴的盯着谦雨。
脸儿微微僵了下,咽咽口水,好不容易才又找回适才的声音。
不行,她绝对不能屈于恶势力!
“谦雨不要搬到族长的斡儿朵去……”
“不行”谦雨话还未完,华礼大娘便毫无转辙于地的一口回绝,拉着谦雨便往外走“谦雨啊,墨尔赫族可全靠你了。”华礼大娘一说完,身后的一群人都不约而同的慎重点头。
突然的重担压在肩上,谦雨差点站不起来。
她纳纳的回望华礼大娘,却见索图大叔一脸严肃与激动。虽然严肃和激动同时出现表情有些怪,可是,索图大叔的表情就是这么怪。
“谦雨”他们都把她当成女儿来看,所以不会一口一个可屯的叫,识得谦雨丫头的本性,她也不是那种在乎表面功夫的女娃娃,只是,在族长面前,她就是墨尔赫族的谦雨可屯。“族长如今已届二十五了。”
谦雨点点头,这个她知道啊,来族里的第二个月便有人告诉她了。
“可是,族长一向不近女色”
会吗?她靠过去也没见他有多反感。
“若是再拖下去……”
“会怎样?”她很好奇,眼儿亮晶晶的盯着索图。
猝然,索图黑了脸,华礼大娘则是在一旁咬牙切齿。
“那是以前,现在是不会怎样了,因为族长已经收了你”扬扬她手上的手链,众人松了口气,有些为证,还怕她懒不成。
“收我了?”收小妾吗?说得好似她是小猫小狗没人要似的被人收了去。
“你必须住在族长的斡儿朵里”
“要是我不去呢?”她想知道后果。
“不去也得去。”
华礼大娘招呼一声,众人便将谦雨扛了出去,直直的走向奥撒的斡儿朵中,然后当着他的面,重重的将谦雨丢在他的床上。
“族长,请慢慢享用。”
下一刻,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斡儿朵内静得只能听穹帐中央火燃烧的声响,谦雨困难的咽咽口气,心中虽气众人的不顾道义,却丝毫发不出声来。
她被送过来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并不无知!
偌大的床上,奥撒坐在床沿,上半身****着,宽厚的肩上还滴着晶莹的水珠,健美的体魄完完全全的突显了他的野性。
此刻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像是头不驯的猛兽。
而床上的谦雨,则是寸步不能逃的猎物。
谦雨脸儿开始烫红,勉强收摄心神,困难的坐直被摔得歪七扭八的娇小身躯,明眸七闪八闪却总是闪向他。
她的视线,从宽阔的胸膛往上溜,经过他的肩、强壮的颈项、他紧抿着的薄唇,以及那双光热的黑眸——
啊!
谦雨低呼一声,小小的身子如装弹潢似的跳了起来,三两步下了床,抽下挂在一旁始终无人理睐的毛巾,又跳回他身边。
“洗完澡怎么都不擦干,头发也是湿湿的,这样很容易生病的你不知道吗?”拿在手上的毛巾有些使劲的擦着他的黑发,嘴里却不扰人的嗫嚅道。“就算底子好也不用这么浪费嘛,你不知道身体虚的人是多么希望自己有一副强健的体魄吗?上天如此厚爱你,尽然不知道珍惜,总有一天,老天爷会不爽,搞个大回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