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正眼看他了。
“你是怎么了?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了,不然的话,也不会嫁进东方家。”
是了。
东方逸无语了,她还是不相信他是爱她的。
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吗?如果当初,他可以跟他的动作一样快,说出心里的话,那如今,他跟她之间的感情一定比爹娘还要好。
哪里会像现在一样,中间隔着一层怎么样也看不到的东西。
他穿不过去,她也不想过来。
东方逸的无奈。
素素的不信。
在一场意外当中……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解开了。
严龙回到龙凤堂之后,随即便命人将严凤曾经伤害过的人做最大的补偿,直到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时。
才忍痛,砍掉严凤的一只手。
一起生活二十年的兄妹,为了一只手,严凤恨透了自己的兄长。
黄金城又如何。
她才不管,动不了黄金城的人,她可以动米家的人。
不能明着来,她可以暗着来。
失去一只手,对她而言就等于倒了半边天,她成了个残人。走在外头,看着有人嘲笑,有人同情,她便要抓狂。
然后……
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个个把那些嘲笑同情她的人杀尽,灭绝。让他们再也没有机会用那种眼神去看她。
“凤儿,是你做的吗?”
严龙皱了眉头,苦口婆心,“如果是你做的,咱们得马上去尽力挽回,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龙凤堂江会消息在江湖之中。
再也没影可现。
严凤冷哼一声,连正眼也不敲兄长一眼。
“是不是我做的关你什么事。”
一句话。
严龙已经自己是妹妹惹得祸。
说再多,她听不进耳里,装不进心里。
看来,龙凤堂是再劫难逃了。
就在严龙忙着处理被她暗杀掉的平民百姓,严凤已经赶到西安,找上米家。
时序入秋,秋老虎已经慢慢移动脚步,打算离开。
气候,不再炎热。
特别是微凉的风吹过,秋高气爽的天际,真是怡然自得的很。
郭蓉一再的厚着脸皮在米家出现,起初,米广博虽然不曾直接拒绝郭蓉。因为答应过素素。但是……仍然是不冷不热。
若是寻常姑娘,早就哭着掉头就走,再也不会回来。
不过,郭蓉不是别人,他越是无视她,她就粘得越紧,直到他动弹不得为止。
人的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米广博开始习惯了她的存在。
她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她会做些什么事。
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心,悄悄的裂开了一条缝,让她有机可乘。
庭院里,郭蓉正喂着米广博吃果子。并不是嫌他动作不方便,而是她,喜欢喂他。米广博强烈拒绝一次之后。
便不再拒绝过。
因为,她的理由。
让他心动。
米宗元和陈青梨躲在一旁看得老泪直流。陈青梨紧紧抓住丈夫的衣袖摇晃着。
“博儿他……博儿他终于放开心怀了。”
这种喜悦,让心不再不平。
米宗元亦是激动的直额首。
尽管此时此刻,他与她的心里,都有着满腹的话想对儿子的蓉蓉说。但是,这样的气氛可不荣他们去破坏。
躲在角落里,一躲就是大半天。
前些日子,他们的博儿心结未解之时,他们亦是如此。
只是……
眼下,看着他们的心,开多了。
“幸亏是素素的要求,否则,博儿哪有这么快就打开心结。”,陈青梨感叹,她聪明灵巧的素素啊。出嫁至今还未回过家门哪。
心中,盼着,念着。
米宗元伸手将妻子拥入怀中。
“想女儿了吧。”
陈青梨额首。
谁说不是呢,人老了,没有什么好求的,只求儿女能经常在身边,让他们好好瞧瞧看看,知道他们一切都安心。
心,才会安哪。
“放心,素素是懂事的孩子,再过不久,她就会回来看咱们的。”
陈青梨再度额首。
她当然知道素素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可是,苏州离西安,路途遥远啊。
就算要回,也要好久才回一次。若是她跟千千一样,嫁在城里,三天两头可以回家,该有多好。
一声叹息逸出口中。
已无妨。
只要女儿幸福,他们都可以忍受。
严凤狼狈的回到龙凤堂。
看到她的样子,严龙着实吃惊不已。
原本就少了一只手,现在,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脸上也被划了数刀,头发凌乱,整个一个疯婆子。
“凤儿,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心中再气,再恼。那终究是自己的妹妹,依严龙耿直的性子,无论如何也放不下。
一看到他。
向来强悍傲慢的严凤,哗的一声扑在严龙的怀里,大声的哭泣。
一声,比一声响亮。
一声,比一声揪心。
严龙不舍极了。
“告诉大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是东方……家的人……”她才到西安,还没有来得及找上米家,就被人围堵,然后就揍成这个样子。
原来……
东方逸早就在米家周围布满了眼线,好保护米家的人。
特别是严凤,更是东方逸一再要求最该注意的人,所有,有人看到严凤真的找上门来,自然是不会放过。
他们也试过先礼后兵。
不过,严凤显然不知道礼字怎么写,蛮横的谁的话也不听,直接便要冲。
实在是没有办法。为了完成任务,他们只好动手。
这一动手。
刀剑无眼,有伤是在所难免的。
“东方家的人?”严龙狠抽一口冷气。
普天之下,严家不能得罪的人不多,碰巧东方家就在其中。她一定是自己找上门的,“我说过,不准你去西安的。”
“大哥……”
他的大吼,让严凤退缩了下。
但是,她哭得更厉害了。
“爹娘死得早,我才这么不懂事,大哥又忙没有时间教我,难道我愿意成现在这个样子吗?”越哭越厉害了,越哭越大声,“如果大哥不怕爹娘连死都不得安宁,那你就看着我被人欺负好了,不用管,以后都不用管。”,她使性子的坐在地上。
没有形像。
没有娇蛮。
如今的她,还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