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异的成绩,娴静不吵闹的性格,无需他们烦心。
施教授从办公室里间走出,手中拿着一本用黑布包起的东西,在她对面坐下。
“从某种理论而言,所有的时空都是同时存在的,若是人有能力改变自身的滋场,就可以自由在各个时空来回。”施教授将资料递给她。
语气高深莫测。
她问他。
不死仙丹真的存在吗?
他微笑。
她再问他。
她可以取得不死仙丹吗?
这一次,他笑得更开心,下一刻,便进了办公室的内室寻找了好一会才拿着东西出来,如今,他找的东西已经在她的手上。
翻弄着手中的资料。
是一块土地所有状,及代代土地持有人的身家介绍,最后一页,是对这块地的描述。
曲儿略为不解,抬起清眸,眼中盈着凝惑。
施教授喝口茶润了润喉,再清清嗓子,回答她的凝惑。
“我始终相信,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包括你刚刚所提的问题。”他只是觉得颇为有趣,没有想到他的学生里头还有人有此思想,曾经他也问过身边的人,有没有兴趣一试,却都被一笑置之。“这一块地,现在已经被我买了下来,它没有实质上的利用价值,不过,根据资料,在这块地上,曾经有二个有凭空消失,只是眨眼之间。”
只是眨眼之间?
他想说的是,他们离开了这个时空,被这块地的另一个磁场吸进去了吗?
“没有再出现过?”
施教授摇头。
“我深信它有通往其他时空的功能,因为,那两名消失无踪的人,在其他姓氏的族谱上找着一模一样的描述,甚至,其中一位还给后辈子孙留下书信,一直保留至今。”这也是之所以让他更为坚信的原因。
“是吗?”她轻喃。
“不过。”施教授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这是完全没有经过实验证明的,这些依据也不足以确保它的安全性,只是刚刚你问到这个问题,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了解一些。”他向来欣赏有求知欲的学生。
她投中他的好。
曲儿点点头。
她很了解施教授话中之意,它只是发生过两次奇迹而已,两次不可思议的事情。
或许,她能好运的被另一个碰场带走。
却未必好运的,找到不死仙丹。
告别施教授之后,她没有回家,而是转到施教授的那块地上。
一块空地,长满了杂草,犹如废墟。
站在一旁,她望了许久,才轻启脚步塌了上去。
天空有丝污浊,靠近闹区,所有的气体冲上天际。
不再是青天。
风吹草动。
世间仍是一样,没有丝毫改变,清眸微合,红唇轻启,一抹自嘲的笑扬在唇畔。
她到底在做什么?
就算真的有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存在。
也不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不知为何,那之后,她总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呆在那里,对着天,喃喃自语。
“小姐,您回来了。”徐伯对她一直非常恭敬。
曲儿点点头。
傍晚六点,家里很安静。
提着背包回到自己的房间,突然觉得满室的凄凉有些心寒。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不知道。
正如她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曾经,不管她再淡然,也有妈咪在一旁叨念着,如今,连仅有的叨念都没有了,她才发现,原来生活尽是如此沉静。
不起一丝波浪。
“妈咪。”她轻喃。
今天,是她二十岁生日,不小的年纪,却宁愿自己不知世事。
没有了妈咪,或许,没有人记得她的生日。
“小姐,你要上哪?老爷就快回来了。”徐伯急喊着要出门的曲儿。
她转头,淡淡一笑。
“我只是出去走走。”
走着走着,她再一次走到施教授的这块地上来。
挑了一块草茂之地,坐了下来。
陷入深思。
“妈咪,在那边你还好吗?”她知道,妈咪也是孤身一人,为了边词,她舍弃了自己的家人。
不!
她一定不好。
“妈咪,曲儿很想去陪着你。”清泪落下。
她轻抬纤手擦拭。
原来她还会流泪呢。
泪顺着脸郏,掉落在地上,沉于土中。
眼儿红红,神情迷离。
二十岁的生日。
她一个人过!
“这边地是我家的,她自然是我们家的。”
“胡说,她的脚明明是踏在我家的地上。”
“脚你砍走,其他留下。”
“那还是人吗?”
吵闹,一声强过一声,剧烈的能将死人都吵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曲儿,硬是睁开了眼,青天,没有一丝污物。
或许是她眼花了吧。
“快来看啊,她醒了。”
一声尖叫。
无数的人头出现在曲儿的上方,成了一个圈,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她扯唇,真好笑。
好像她从了他们眼中的猎物一般。
“姑娘,你醒了。”一位年纪稍大的老者,语气滋祥,一脸滋容,将那一群如狼似虎的人隔开了些。
曲儿坐起身子,稍稍点头,才有时间看看四周,空荡的地,种满了植物,原本,不远处该是道路,再远些,是连绵的高楼大厦。
站在自己眼前的这群人,个个衣着古怪,不,并不古怪,在他们之中,她的穿着反而显得古怪。
姑娘?
红唇轻笑,无法抑止的笑声逸出唇畔,她抖着肩,在众人完全不解的视线之下,笑得尽兴。
没想到。
她真的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仰或是她在做梦。
手轻捏,很痛。轻皱的眉头伸开,正视着前方的滋祥老者。
“对不起,我想请问一下这里是哪里?”
见她终于恢复正常,老者松了一口气,指指前方不远处的村落。
“这里是左家庄,赶上一天的路就是县城。”
听他的语气,看他的态度,以及所有人的表情,曲儿更确定了这一点。
“我想请问,这是哪一年?”
“永乐元年。”
永乐,明成祖朱棣的年号,看来施教授所说并非一点根据都没有,她到了明朝,是冥冥之中注定,抑或是连上苍也感受到她的悲。
“谢谢老伯。”拍拍身上的灰尘,她迈开腿便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