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没有别的去处,在这个时代中,一个单身女孩要生存下去,所要受的苦可想而知。
丰释,皱了一下眉头,看着那个软软小小的女孩子,点了点头,往后退两步,大手一伸,轻轻松松的把果果拎了进去。
他的样子和高大的身躯让果果吓得一句反抗的话也没有。
梅花厅中。
东方卫极正听着下面的人一一报告找寻情况,从城东到城西,从城南到城北,加之城外能找的地方,他们都找过了,可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不相信,曲儿挺着个大肚子能走到哪儿去。
熬森不知道曲儿的去处,傲龙堡没有一个人知道曲儿的去处,只是宣称她前一刻还在,下一刻就不见踪影了。
什么叫不见踪影,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她是二个,她的腹中还有一个。
怎么可能会失踪。
他不相信,她又一次的以同样的方式离开了他,所以,他拼命的找,原以为,找到傲龙堡,擒住熬森,可是安然的救下她,却没想到,她就这么失踪了。
“找,再找。”
一声狂吼,下面的人一一后退,然后,转身,像身后有鬼一般的往外跑。
这个当家,友善时温和的让人感谢上苍,发起怒来,可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越过来人,他们全都跑出来了。
并一致决定,没有找到人,他们也不用回来了。
“大哥。”东方烈极兴高彩烈的先行跨进梅花厅。
谁知,惹来东方卫极一记白眼。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为什么?一眨眼,东方烈极总算想起,他先前为什么要出门了,不过已经没有必要了。
“大哥,我已经完成任务了。”,正经的报告完,然后,转身,“你看……”
门外,那抹身影。
是曲儿,唇上还挂着轻轻的笑,很轻很轻。
正定定的望着他。
东方卫极有片刻的窒息,有片刻的不知所措,然后……
他大步的向前,狠狠的将门外的小女人拥进怀中,捧着她的小脸,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亲个够。
“嗯?”一声惊呼还来不及出口,便全都进了他的口。
直到半晌之后,他才小心的伸开她,将她从头到尾细打量。
直到眼光到她的小腹,黑眸一紧。
“孩子呢?”音有些微颤。
从他的怀抱里微微挣开,然后,把从丰释的手中接过刚刚交给他的小女儿,“在这里。”
依旧是那张可爱的睡颜。
依旧是咬着自己小小手。
此时此景,东方卫极激动的想掉泪,不过,他更该好好的打一顿她的屁股。
“该死的你,怎么可以善自做出这种举动,你可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后果?”
她眨眼,或许是她太冲动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再追究,还有什么意义呢。
探向他的身后。
她轻快的转移话题。
“小逸儿呢?”
黑眸微眯,不怀好意的困住她。
“在你身后。”
一转头,东方逸果然噘着小嘴,站在她的身后。
“小逸儿。”,她高兴的叫。
东方逸不理会她,反而看向东方卫极,“爹地,现在,你可以打妈咪的屁屁了,我会当做没看到的,等妹妹长大以后,我才会告诉她。”
义正严辞的宣布完。他从怔然的曲儿怀里抱过小东西,小小的身影一摇一晃的出去了。
留下口瞪口呆的曲儿,和眯眼邪笑的东方卫极。
呃?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久别重逢可以是这个样子的吗?
时序入冬,空气中泛起凉意。
温暖的日阳束束光线热情照射,让这方天地弥满了温热,树的叶儿,随着风,早已飘落,满地枯黄的叶,在阳光的照射上,呈现金黄。
才刚入冬,天儿还不至于很冷,还没有到下雪的时候,衣物单薄些还能撑得住。
特别是练武之人,一身单衣也丝毫没有问题。
这日一早,东方卫极睁开双眼,身边的人儿早已起床,窗外的太阳正暖洋洋的落下来,抚额轻笑,难得的好眠让他睡过头了。
起床,着衣洗梳,跨过紫银轩,在院外看见东方逸手中抱着小东西,才个把月的小娃娃,东方逸的身边站着果果和别院里的两位奶娘。
一左一右的看着他摇着怀里的小人儿。
“小逸儿。”他轻唤。
小脸扬起,东方逸扬着大大的笑脸,甜甜的叫了声,“爹。”,然后,双眼又回到怀中小人儿的身上,“她会笑了哦。”,自豪的仿若他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一般。
东方卫极轻笑,在他身边端下。
看着东方逸和他怀里的小东西,睁着圆圆的眼儿,左闪右闪,白白嫩嫩的小手握成拳,像两上小大玉扣般,可爱极了,弯弯的唇儿像是在笑,弯弯的眉儿也像是在笑,东方卫极满足的在心里叹息。
他的儿,他的女。
修长的手,抚上柔嫩的小脸,小娃儿口中吱吱唔唔着,再吐出几个口水泡泡当是欢迎之礼。
东方卫极一阵大笑,俯首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你娘呢?”,他问。
东方逸扬起头,前后左右转了个遍,才突然想起,朝着左后方一指。
“娘到那儿去了,说那儿的太阳晒得舒服。”
那一方……
站起身,东方卫极交代奶娘看好小少爷和小小姐,朝着那一方迈步。
一棵梅花树下,一个小女人,正不尊礼教的斜靠在树干上,臀下垫着厚厚的一层毛皮垫子,紧闭双眸,不知是梦周公还是神游去了。
一阵叹息,不由自主的逸出了口,东方卫极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她面前端下身子,修长的手伸了过去,将她的小手纳入怀中,唇,落在她嫩白的额前。
“曲儿,醒醒,睡在这儿会着凉的。”
嘤咛一声,睡梦中的人儿并没有醒过来。
东方卫极皱了眉头。
才刚起床,她为何又受困成这样,手探向她的额,没有发烧,再搭上她的脉膊,也很正常。
一个使劲,将她拉离树干,过大的力道摇醒了她,睁着朦胧的双眼,一看是他,便放心的再度闭上,“你怎么来了?”如梦语般,轻轻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