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嗯!
别问我咋穿过来的,反正就是穿越了。人家是头一回穿越,谁晓得咋穿过来的。
等我恢复知觉的时候,发现耳边有些水泡声音,全身像是泡在水里似的。有点害怕自己溺水,自然地伸直身体,挺直颈部。感觉自己的身体移动了一下,脑袋就伸出一个洞口。
蓦地,刺目的光线使我皱起眉头,屁屁突然被重重地拍打几下,本能地张大嘴巴猛吼:“哇!”
“……”谁知道这一吼,发出的居然是婴儿的哭声?蓦地止住,动动胳膊,有点迟钝。两手紧握,感觉手指有点短。我非常明显地变成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刚才那个是我娘的身体?哇塞!有点像水上乐园,还会冒泡!只是那个洞……
好吧!反正都出世了,那东西不想就没事。
眼皮颤抖地瞪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色容貌。柔美的五官,黑眸里净是溺爱,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不觉中嘴角勾起淡笑,让我有刹那间的恍惚。
天啊!居然有如此美丽的人!
视线掠过他的颈部,那个微微凸出喉结让她眨了眨眼睛。
男人?看见我娘私密部位,看见我出世的男人?难道是我爹?
如果不是的话,我一定要好好跟他算帐。女人裸体怎么可以随便让其他男人见到。不过,好美的男人,有点不舍得下手。
好吧,看在那张臭皮囊的份上,暂时翻过他吧。
“把……把她给我……”听见身后响起一把虚弱的女声,男人并没理会,抱着我走出房间。
“她是我的!你别想织染,她是我的!”
我提起眼帘注视着男人,那张天下无双的俊美容颜恢复冷漠,犹如千年冰山一般,丝毫没有半点情绪。不管身后的女人多么声嘶力竭,多么惨痛无比,他始终没有皱一下眉,动一下嘴。
突然发现,我的出生可以让他露出那一丁点的笑容,实在太意外了。这说明他对我还是有点感觉的。没办法,他是我第一个见到的男人,估计将会是我的米饭班主,一定要讨好的,当然希望他会喜欢我。
男人抱我来到另一个房间,交给一个中年女人手里,低沉地说:“找个年轻的奶娘,不得让她们见面。”
“是,爷……”只是一句话,断绝我与娘亲所有联系。
绝世谷,听名字可以想象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
确实,绝世谷里开满漫山遍野的红色小花,一望无际,血红刺目。清风吹送,夹集着淡淡的潮湿,围绕着整个山谷。
红色的彼岸花,一般认为是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
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彼岸花春天是球根,夏天生长叶子,秋天立起开花,冬天叶子又慢慢退去,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相念相惜永相失。如此轮回而花叶永不相见,也有着永远无法相会的悲恋之意。
这种花真的很美,无与伦比的残艳与毒烈般的唯美,它好象活的一样。但却很凄凉,感觉和昙花很相似,都是不曾受到祝福的花。正如某些感情不受祝福一样,尽管也很美。
或者就是它太美,有残阳如血似的妖艳,也有洁白如雪般的纯美,但看后心中涌起莫名的悲凉,感觉它和罂粟很像,承受太多不公平的指责,缺少太多真心的祝福。
妖红遍地,百鬼夜行,神剑辟邪,幻蛊摄魂。整片的彼岸花看上去便是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一团团看似妖艳的火红却让人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完美的外表却无法掩饰惨淡的灵魂……
山谷的主人把这种不祥之花种在山谷里,却起了一个不相符的美丽名字,错误引导许多进谷的侠客。只是这绝世谷从来都有进无出,没人能躲得过这血红守护的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祥诅咒。
山谷里有数十户人家,自由自在,自给自足,完全不用外界提供资源。我的童年就是在彼岸花的包围下度过的,所有的人都非常喜欢我。
活泼的性格可以跟谷里的人家打成一片,十分熟悉,偏偏与自己的爹爹最少说话。爹爹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除了我出生那一抹淡笑外,就再也没见他笑过。
爹爹从来不抱我,不打理我的生活,甚至连练功都是由旁人传达信息。只知道他叫蓝无颜,其他一概不知。
想了很多次,爹爹对我厌恶的原因,估计因为我是个女儿吧。要不然他也不会从小就让我穿男装,把我当成儿子一般教育,培养。
从三岁开始,我便是绝世谷里最宝贝的女人。早晚用采集的露水洗脸,用牛奶沐浴,爹爹还规定我要泡在牛奶里一个时辰才可以离开。五岁开始读兵书,练蛊术,每天都要吃爹爹亲手配置的丹药,就连每天三餐都不一样,全部由我爹一手包办,从不假手于人。
虽然甚少说话交谈,可是我身上的每一件事都是爹爹安排,这算不算是痛爱呢?
此时,我坐在大木桶里,后脑靠在桶边,浸泡在温暖的水里。白茫茫的蒸气围绕在水面,将我嫩白的肌肤蒸烘成粉红一片,为那美艳的恬雅气质加添了些许娇美。
双眸注视着浴房对面的铜镜,倒映的那张面容精致无双,眉目妩媚,鼻梁挺直,嘴唇有些过度的嫣红,唇形略薄诱人,精美的五官组成一张虽然没有生气却仍是过分漂亮的面容。他们说我长得像娘,承继了她的柔美,加上纤细又娇小的身躯,一点都不像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