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去,发现蓝童已经脱光光,可依然坐在池边没有下来,只拿着手巾往身上泼水,看他的别扭样子我就不舒服。
我从水里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一手把他拽下来:“人家以为你是女人呢,你怕这点水淹着你吗?”
蓝童啥话都没说,只是渐渐睁大眼睛,注视着我的下半身……
我跳起来狠狠地甩他一个脑瓜崩,“给我装傻!”然后再扭转他,把他的两手反过来按在后背,压住他的身体,让他翘起屁股趴在浴池边缘。
“别!好痛好痛!”
“看你还乱说,不给点教训给你,不知道你老大我的厉害。”
“断了!要断了!”
“道歉!快,跟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嘛……”
“对不起什么?说!”
“我不应该说你没……”
“啊!”一声惨叫从浴房传出……
不一会,我大摇大摆地从浴房走出来,蓝童可怜兮兮地跟在旁边,嘟起嘴,皱起眉,揉着自己的屁股。
我拉拉腰间的衣带,瞄了他一眼,眯起眼眸,邪恶地说:“怎么?不服气?”
“没有!”蓝童的样子更加委屈,嘴巴嘟得可以挂起一个酱油瓶,“只是你怎么可以咬人家屁……”
“不要!宠儿,你不可以这样,宠儿你别走,先听我说啊,宠儿……喂!”
晚上,蓝无颜和勾魂终于想到办法驱除蓝童身上的剧毒。我开始在想,蓝童的爹爹应该不单单是蓝无颜的好友如此简单,其中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然蓝无颜不会费尽心思留下他这个黄府的血脉。
或者,他爹爹曾经救过蓝无颜?
勾魂哥哥先在我的手腕上放了一点血,大概有一个小酒杯吧,然后蓝无颜把一颗红色的药丸塞进我嘴里,吩咐追命拿着他的信去请一个高手过来,要他两日之内赶到。
我乖乖地依靠在爹爹怀里,安静地听着他安排事情。勾魂哥哥拿着我的血放很多东西,搅合在一起,然后让蓝童喝下,结果他也很安静地睡在床上了。
魇杀哥哥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汁,交到爹爹手上。
“来,宠儿,把这个喝了。”爹爹的语气非常温柔,让我有点不祥预感。
小时候他骗我喝药就是这种态度,而且药还特别的苦,特别难喝!
“宠儿?”
“哦。”爹爹低声催促,我不敢不喝。连忙接过碗,屏住呼吸,头一扬,潇洒干净地把整碗药喝光!最后还豪爽地用手背擦擦嘴角。
当魇杀哥哥和爹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的呼吸一松,喉咙顿时充满巨苦。刚才那种喝药的潇洒立刻化成另一种方式的洒脱。
吐得很潇洒!
经过两天修养,追命哥哥请来一位德高望重的隐士,见到这位中年男人的时候,我感觉到爹爹重重地松了口气,像是放下心头大石似的。
难道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神医”?
接下来的日子,蓝童变得非常痛苦,整天都要泡在大药桶里,房间里满是一种闻到就想吐的药味,所以蓝童的寝房十米内绝对不会有人飘过。
爹爹花三万两买下红楼,把所有的花姑娘和男人赶出去,“神医”便开始和蓝童朝夕相处,形影不离。而我接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就是拿着爹爹的玉佩,去无望山庄要一种叫断魂丹的解药。
任务不要紧,只是陪我的去却是那个惹女人嫉妒,惹男人心动的帅锅——煞!
再一次感叹:我怎么只有十三岁!
离开的早上,魇杀哥哥把包袱挂在我的肩膀上,溺爱地搔搔我的头发。爹爹走到我身边,冷漠的俊脸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非常难得地说了一句“凡事小心点”。
黑眸掠过一丝不舍,总觉得爹爹不想我离开的样子。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爹爹对我似乎越来越有奇怪的情绪了……
爹爹把我抱上马,坐在煞的身前,黑眸凝视我片刻,视线一转,低声对煞说:“不可让她有事。”
“嗯。”
“出发吧。”
高大的身体后退两步,煞对他点点头,一手环住我的腰间,另一手拉拉缰绳,骏马开始缓缓起步。
我回过头去,对着爹爹和魇杀哥哥挥了挥手,爹爹只是对我点了下头,便转身回到红楼中。魇杀哥哥用嘴形叫我小心点,我回以一个甜美的笑容,他也跟着爹爹身后走回去。
转过身来,注视着那张祸水容颜,问:“那个无望山庄要走多久啊?”
完美的唇勾起邪恶的弧度,目光依然放在前方,回道:“看机遇。”
“什么意思?”
“无望山庄,听名字便可猜出没人知道他的正确地点。”
“那岂不是很难找?”
“有人见过它在西面出现过,看运气,或者明天就能找到。”
“我这辈子啥都不缺,就缺运气。”
“……”
我转回头来,不屑地扯扯嘴角,还西面呢。难不成还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再可以看见啥山庄?
我是孙悟空还是猪八戒啊?
煞这个帅锅不用想都知道像唐僧,让所有“动物”垂涎的祸害!
“对了,我总不能叫你煞吧?一下子读音不准,人家以为我叫你傻呢。”
“或者你可以叫相公啊。”
“相你个!”
“那就叫狂杀吧。”
“哦?”我轻挑挑眉,“看不出你狂在哪里。”
“呵呵……”温热的气息突然喷在耳边,低沉地说,“日后你就知道,可爱的丫头。”语气很暧昧,很邪魅,很危险。
他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男人!
从不知道寻找一样不知去向的东西是如此艰难,整整出来半个多月,连那个啥山庄的影子都没看见。狂杀只是一味朝西走,一直走,估计找到如来佛祖的时候,就会见到山庄了。侥幸的是途中并没遇上什么大灾大难的,只有个别不怕死的人窥探狂杀的绝色外貌而已。
对于我来说,再美的男人也要等我长大那天才泡,看我的野样就知道必然是一个强攻,把全部男人都压在身上是我最远大的理想,只是还没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