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傲地扬起下巴,竖起手指,嚣张地对蓝童说:“秘密当然不可以让人知道,等我自己研究一下,想不出来再请教你。”
“先离开再说。”蓝童抱起我,脚尖轻点几下,不一会就回到宠秀殿。
两人回到大厅,坐在桌子旁,蓝童为我斟了杯茶,微笑地问:“说来听听嘛,看见啥秘密了?”
“我说过自己想想再告诉你。”眉头耸得高高地,怎么想都不明白,一向深爱着爹爹的株儿为啥会成了俊帝的男妃?
对!爹爹在江湖上不是叫无颜鬼相吗?难道俊帝……俊帝是爹爹?
我连忙转过身来,抓住蓝童的手,紧张地问:“蓝童,爹爹是不是可以换脸皮?”
“呵呵……准确来说,没人知道爹爹的真面目。”
“呸!他跟我生活十三年,难道都有一张脸皮啊。”
“有时候,假脸皮用得久,就会成为真的外貌。只有在万俊宫里,偶尔会瞧见爹爹的真面目。他的样子换得太多,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心里一阵刺痛,无比的酸涩,轻声说:“难道爹爹在绝世谷面对我也是用假脸皮吗?”
“别这样,宠儿……”大掌揽住我的肩膀,安慰道,“天底下想杀爹爹的人何其多,这是不得已的事情。”
我猛地愣住,全身僵硬,颤抖地说出自己的猜测:“蓝童,爹爹……就是俊帝吗?”
“你不知道吗?”
双眸蓦地闭起,深深地吸了口气,慌忙地摇着头:“不!他怎么可以是俊帝?他不可以是俊帝,他不能是俊帝!”
“宠儿!”
我感觉两眼一黑,蓦地晕倒在蓝童怀里……
“爹爹!”我猛地惊醒,张开眼眸,对上一张银色面具。
“啊!”寒冷的气息吓得我连忙后退几步,视线掠过,狂杀,蓝童都站在他身后,皱起眉头担忧地看着我。
绝冷镜安静地坐在床边,黑眸定在我身上,带着打量的目光,还有无奈与怜惜。
我对他摇摇头,轻声说:“叫我爹爹来,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宠儿!”狂杀上前一步,看了看绝冷镜,强烈地压抑着上前的谷望,紧握两拳站在他身边。
绝冷镜用眼尾扫了他一眼,侧头对蓝童说:“把晶妃叫来,煞跟我出去。”说完,高大的身体站起来,冷漠地转身离开内室。
狂杀没说话,跟在他后面。蓝童拍拍我的肩膀,也跟着出去。
晶妃?
我诧异地侧着头,心脏不知觉地加快跳动,没由来的心慌意乱,想着这个称号,难道就是我娘?
晶妃?
他收了我娘做妃子吗?
还让我嫁给他?怎么可以这样!
心中有一百一千个不情愿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从狂杀和蓝童的证明下,不得不承认他就是我最爱的爹爹蓝无颜!
蓝无颜,绝冷镜,在三年后居然变成同一个人!
我安静地躺回床,闭上眼眸,回想起以前的一切。十三年的爹爹,因帝位过于忙碌,所以经常不在绝世谷;因并非亲生父亲,所以长相没有一点相似;因喜欢男人,所以从小到大都不喜欢我的亲近。
只是为何出了绝世谷后,他对我却有了异样的举动呢?
他……还吻了我?
蓦地觉得,三年前出谷那天起,蓝无颜就一直操控着我的去向,制造身边一切的发生。火焰,让我练成千年狐妖;狐蝶,点化我成为妲己后人;狂杀,因为我的原因一直留在他身边帮忙;蓝童,他比较特别,一个意外。
不!或者不是意外!
三年可以练成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蓝童一定有特别之处。
总之,蓝无颜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巩固他的势力,保障万俊国的繁荣昌盛。
所以,他就是绝冷镜,一个狂杀口中说的野心极大的帝王!
“我还天真以为他只是为了绝世谷,实在太天真,太可笑了……”
姜始终还是老的辣,怎么斗我也没有赢过爹爹的那一天。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殿门推开,我顿时跳起来,带着兴奋和紧张走出内室,准备那个生我的娘,或者她……
在我见到眼前的女人之时,十分排挤她是我娘的想法,一定是我估计错误,她只是绝冷镜其中一个妃子,并不是我娘。
眼前女子,一副雍容华贵外表,奢侈的配饰,把她衬托得犹如女皇般的高傲。艳丽的容貌,那双勾魂的狭长凤目与我有几分相似,不用打量,我已失望地垂下眼帘。
她是我的娘亲……
只是与我心目中的形象相差太远,气质更是天渊之别,也在这一刻真正明白到,她确实有狐狸精的条件。
胡狸晶围着我转了几圈,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绕到我身前,猛地提起右手臂,凤目掠过怒气:“没想到,你居然被选为妃。”
说完,纤手狠狠地甩掉我的手,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抚摸着我头顶的耳朵:“而且还成为妲己后人!”
讨厌的女人!
这是她给我的第一个感觉。
面对着如此邪恶的娘亲,实在无法激起我对她的亲情,一丁点好感都没有。
“俊帝说要立你为妃,”胡狸晶竖起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别以为他是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狐族未来族长而已。”
我眯起眼眸,注视着那双相似的美目,轻声问:“你真的是我娘吗?”
“不要用如此嚣张的神情看本宫,在万俊宫里,我是晶妃,你是宠妃。只要你乖乖听话,后宫就是我们母女的,要不然你的后果,依然会是死路一条!”
“呵呵……这就是你杀死火儿的原因?”
“火儿?你也听过火儿?”
“怎么?怕了?”
“怕什么?本宫杀得了他,就不会有怕的一天!”
我突然捏住她的脖子,愤怒地瞪着她,毫无情感地吼道:“为什么要杀他?你说,你说啊!”
绝对想不到杀死他的人真的是我娘亲,真的是她!
“他该死,他爱男人却娶了我,该死,该死!”
“他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