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是你的……麒麟王。”
“……”讨厌的男人!
一路上,火焰跟我说了许多,原来魇杀哥哥找到解除爹爹蛊毒的方法,用我的体质吸取爹爹体内的蛊毒,所以爹爹才会突然出现在宠秀殿。
更要命的是,他的蛊毒发泄地方就是那可恶的男性位置。
最后是关于我娘依然在万俊宫的原因,火焰说这些狂杀比较清楚,让我找个时间跟他聊聊。
我好奇地抬起头,眨眨眼眸问:“为何你和狂杀会这么好?”
红眸蓦地暗淡,轻声说:“我知道狂杀当时杀死火儿的理由,迫不得已的后果。”
“嗯?是我娘下的命令。”
“嗯,当时她把妲己咒隐藏起来,大家都以为胡狸晶是妲己后人,所以听命于她。再说,那时蓝无颜并不是皇帝,狂杀为了保住龙族,只好出手杀害火儿,制造出蓝无颜杀火儿的假想,分裂麒麟族与蓝无颜的关系。”
我微笑地依靠在健硕的胸膛里,妩媚地说:“原来妲己后人有如此强大的威信。”
更没想到,重生后的火焰越来越理智了。
“对!得媚姬可惑天下!”
“呵呵……”顿时,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起码,麒麟王和龙王都站我这边,狐族的势力将会在我的手里越发强大。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低声道:“得你,比天下重要。”
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无论真假与否,我都不想你再次食言,要不然,我宁愿杀了你,火焰。”
“不会有那一天,宝贝……”
大掌把我的脸微微转过来,不理会任何诧异的目光,吻上我的嘴唇。
喜欢这种霸道,喜欢这种专情,更喜欢他的信念……
“咻咻!”
正在被火焰勾引的时候,突然瞄见前方出现一团黑影,众人连忙收住缰绳,诧异地看着他们。
我从上到下打量着最前面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阎王咋成了拦路强盗啊?”
“放肆!小小丫头不配直呼门主……啊!”
他话还没说完,一支毒针射在他的眉心,当场倒下马,口吐白沫,没得救。
我挑挑眉头,得意地转向那个全身黑色的男人,阴森得犹如地狱修罗一般,不用看就知道他就是阎王轻一。
轻一没有任何动作,旁边两个属下上前一步,对我单膝跪下,其中一个说:“门主想请蓝宠族长回地狱门,相救一人。”
“我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此人必须族长之血相救。”
“他是谁?”
“火颜。”
“弟弟!”
“……”我的父亲?
火颜,火焰的弟弟,我的亲生父亲。
见到他的时候,所有兴奋的心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情况非常不妙,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狂杀放下火颜的手腕,惋惜地摇摇头:“原来当年胡狸晶所说的毒药,是一种折磨人的蛊毒。我还以为他早死在毒药之下,没想到他一直被这蛊折磨着。”
火焰目光黯淡地看着狂杀,轻声问:“有方法医治吗?”
“病情拖太久,到现在还存活,估计这阎王费了不少活人的鲜血。”狂杀的视线落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的阎王身上。
我转过头去,看着轻一,他虽然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为何,在那黑色的身影中,仿佛有股淡淡的哀伤围绕着。
他在伤心,他在哭泣,他在……失望。
“火儿……”火焰坐在他身边,两手握住他的手。
此时此刻的火颜完全处于昏迷状态,英俊的外貌看得让人心疼。
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让我走近这个又爱又恨的男人身边,像是出自本能,我把自己的手腕咬破,把伤口放在苍白的嘴唇上,让鲜血滴进他的嘴里……
火焰猛地抬起头,两手扶着我的腰,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
角落的身影也渐渐抬起头,冷漠的黑眸掠过一丝渴望,在等待着。
不一会,狭长的眼眸渐渐睁开,我的眉头却缓缓皱起。
从没想过我与父亲居然如此相似,如此神像,就连眼神都几乎一模一样。估计区别只是在于我是女,他是男。
我在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仔细地打量我,片刻,露出满意的笑容。渐渐地提起手臂,放在我的脸颊上。
似乎十六年的岁月都不曾在他身体留下丝毫改变,年轻的他根本不像我的父亲,或者更像我的哥哥?
“你……就是,宠儿吗?”沙哑的嗓音响起,黑眸里闪烁着兴奋。
我轻点头。
“轻……终于把你,找来……”
我转过头去,黑色的身影迈步走来,握住那只刚提起的手,与他对望。毫无感情的眼眸变得深邃,变得柔情似水。
“轻……我的女儿,宠儿。”
“嗯。”
“谢谢你,把……她带来。”
“嗯。”
“我可以,跟她说……几句吗?”
“嗯。”
这只会发出单音的家伙倒是犹豫了一下,才带着其他男人离开房间,留下我和火颜独处。
瞥见火颜想支撑起身体,我连忙扶着他坐起来,把枕头搁在他后背,让他依靠着床。走到桌子旁,斟了杯水,回到他身边递给他,让他润润喉咙。
再次接过杯子,放在一旁,火颜缓缓气息,大掌温柔地握住我,轻声道:“虽然我病卧在床,外面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拍拍我的手背,“别怪你娘的绝情。”
我皱起眉,垂下眼帘,不敢对上父亲那双清澈的眼眸。相对之下,他比我纯洁得多,可爱得多,起码没有那些勾心斗过的杂念,没有丝毫争斗的野心。
“如今三分天下,万俊国是最强大的,本来狐族足以成为万俊国之首,都是我一念之差,才让狐族屈身于后宫中。”
我有很多问题要问,可是无法叫他一声……爹!他是蓝无颜爱的男人,却又是生我的父亲,两者之下,我对蓝无颜的感觉比他要来得强烈。
女人,从来都是善妒的动物,说嫉妒,倒不如说曾经恨过,只是现在……恨一个将要死的人,实在忍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