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直直地掉回床去,大字型展开手脚,任人宰割。
“还有一个时辰天亮了,不是三更半夜。”
“来吧,亲爱的……别客气,只要不起床啥都行。”
“……”
不知道蓝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我想起狂杀的事,连忙跳下床,迅速梳洗完,套好衣服,冲出内室。
一打开门,黑色的身影已依靠着门旁边的墙壁,两手交叠在胸前,看上去等待很久。
我走到他跟前,愤怒地瞪着他:“你不会敲门啊?”
“……”
“明知道今天有重要事情,就应该叫醒我!”
“……”
“好吧,下次有事,第一时间叫我。”
“蓝将军说不要叫你。”
“下次只听我的!”
轻一不屑地扯扯嘴角,干脆不看我。
“走,去绝冷镜那里看看。”
敖冰的动作很快,当我和轻一来到俊殿的时候,绝冷镜已经答应她的要求,七天后就是她和狂杀完婚的日子。
“SHIT,来迟了!”我不悦地皱皱鼻子,看着狂杀委屈的神色,心里非常不爽。
蓦地想起狂杀说过,他以前已经上过她,怎么这次会有处子之血呢?
我转过头来,轻声询问轻一:“那些媚术,会不会让人产生幻觉?”
“有些会。”
“怪不得狂杀说迫不得已才跟她一起,原来这女人一早用幻觉使狂杀无法拒绝她,让她跟在身边。现在拒绝时机成熟,就直接强了狂杀。”
“……”轻一见我说得露骨,转过身去,任我自己自言自语。
“狂杀一定是答应了绝冷镜啥条件,所以明知是媚术作怪,他都答应……我说你有没有听我说啊?”
“……”
“我命令你听我发牢骚!”
“……”轻一只好转过身来,继续听我分析。
正在我络绎不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边空气有点怪异地流动,一股浓浓的杀气从宫门那方涌来。
“咻!”
“哇!”绝冷镜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吓得我整个人跳到轻一跟前。
银色面具转过来,瞄了一眼,注视着前方。
不一会,黑色斗篷飘过,狐蝶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我的左边,斗篷帽子下的暗红嘴唇勾起一抹微笑:“人数不少。”
狂杀和敖冰站在绝冷镜的另一边,同样注视着前方,估计着敌人的身份。
不一会,一群人杀过守门的侍卫,身穿盔甲,手拿闪亮兵器,威风凛凛地站在我们对面。队伍最前面,三名大将压着三个男人,仔细看清楚,正是绝冷镜的三个鬼使,魇杀,追命和夺魄,勾魂却不知踪影。
“鬼魍哥哥呢?”
在我心目中最神秘最帅气的男人去哪里了?他们四个不是一起出去行动的吗?难道他已遭遇不测?
“凶多吉少。”狐蝶回应一句,我的心极度冰寒。
对面一个带头人上前一步,身上的穿着应该是将军之类的职位,带领这群人估计只是一个先头部队,后面不知还有多少人正在赶来。
大汉把剑放入剑鞘,对我们大吼道:“俊帝,这几个一弛国的高手应该可以换你的同盟令吧。”
“狼族不配与万俊国同盟。”狐蝶咬牙切齿地回道。
“哼!小小狐族,族长之位留空百年,还敢在此叫嚣?”
我诧异地挑挑眉头,转过头去看着狐蝶气得通红的脸色,难道狐族与狼族是对敌?
“呵呵……那就要看俊帝是否舍得手下猛将的性命了。”男人奸笑两声,三个手下把人压前。
三个鬼使全身血淋淋,衣服破烂不堪,无力地垂着头,头发凌乱,似乎早已受过重型。
从小蓝无颜就教导,宁愿死去,也不会成为负累。我深信他的鬼使,早已把性命置之度外,连死都不能,就说明他们已是身不由己。
狐蝶上前一步,轻声说:“听着,狂杀,敖冰,你们负责拯救魇杀和追命,我去救夺魄。”
我不解地转过头来,问道:“为何不让轻一去?”
“他速度太快,我们追不上。”
“为何不让我去?我的武功肯定比敖冰好!”
“你轻功最烂。”
“……”
“你和轻一负责保护俊帝,他身有伤,不适合运功。”
“切!”我不屑地瞄了一眼敖冰,她刚好也看了我一下,面无表情地转回头去。
果然是个嚣张的女人,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
对面的男人等得不耐烦,对我们咆哮道:“怎样?俊帝就如此视人命如草芥吗?”
绝冷镜眯起眼眸,低沉的吼声从我身后响起:“同盟令在此,有本事就过来拿。”
“呵呵……听说俊帝为爱自断一臂,高手有伤在身,难道我狼族还怕吗?”
“可惜你们族长没来,要不然与朕还有得一拼。”
“那就让本长老试试万俊宫里高手的功力,给我上!”男人大掌一挥,带头朝我们冲来……
“上!”
狐蝶轻吼一声,三条人影蓦地凌空而起,冲向三个鬼使。黑色身影从旁边窜上来,宝剑出鞘,护在我和绝冷镜前面。黑色斗篷帽子下,薄唇紧抿,眼神阴森,杀气腾腾。
我和绝冷镜后退几步,敌人很快就冲到轻一身边,宝剑蓦然挥动,剑气四起,颇有大战之风,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眼看敌人要溜走几个,我连忙提起双手,在空气中画出一个圆圈,一层白色雾气从圈中蓦地扬起,两掌左右平放,往前一推。毒气在我一步前蓦然落地,形成一个保护圈,围绕着我和绝冷镜。
我转过身去,看着那张银色面具,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药丸,踮起脚,塞进他的嘴里。
黑眸变得深幽,视线与我纠缠,舍不得放开。
瞥见他有误会的前兆,我连忙解释:“别胡思乱想,就因为你是同盟,才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闪烁的目光有点呆滞,突然一亮,“咻!”几束银丝从我左耳边飞过,我立刻转过身去,被银丝缠住的男人早已尸首分离,倒在我的毒气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