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孤被金野昊强迫的时候,风孤的胳膊被砍下的时候,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可是当剑刺进上官漓尘的身体的时候,她的心不只只是痛,她觉得心跟着他死了,一点儿都不想再活下去了!
她知道上官漓尘现在还没有死,她想知道到他能不能活下去,但是却不敢问风孤,那样对风孤太残忍,再说,反正她都要死了,不管爱的是谁都没有必要再说出来了,就让风孤有一个好的念想吧!
“景色,你的眼睛怎么了?”
景色一惊,他还是发现了吗?摇摇头,闭上眼睛,道;“没事,只是好累,有点疼,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她怎么能说她的眼睛已经瞎了?而且针刺一般疼!
风孤明显的不信,心好疼,放开景色的手,慢慢的站起来,他不能等了,他要今天就帮她治毒,他不要看她这样受苦!风孤想好,起身走了出去!
“风公子,老夫知道你的心思,老夫也想早点治好撒姑娘,撒姑娘可是我们银雪的恩人,可是你的身体现在根本支持不到将毒完全引渡完,到时候恐怕不但救不了撒姑娘,连你的性命也难保!”胡太医语重心长,既感动风孤的情谊,又对他的固执无耐!
风孤紧绷着一张脸,心里也清楚自己的手臂被砍,身体受了重创,可是看到景色明明忍的很辛苦,还要故作轻松的样子,他的心,都在滴血啊!
“好了,风公子,这样,明天,明天老夫只要确定你的身子能够支持的住了,老夫就开始让你给撒姑娘引毒!”
风孤只得黯然的回去,如今只有多吃一些补品,赶快将身体补好了,晚上他再自行运功疗一下伤,估计昨日所受的内伤就差不多全好了,明天,他一定要在明天解除景色的痛苦!
又一日过去:“姐姐,姐姐,姐姐?”杨舞絮发现不对劲,明明睁着眼睛,为什么对她的叫声没有反应呢?杨舞絮用手推了推景色:“姐姐!”
“啊?怎么了?”景色感觉有人推自己,忙应声,她听不见了,也看不见,不知道推她的是谁,她想继续隐瞒,可是想想还是算了,现在这种情况根本瞒不住了:“舞絮,是你吗?是的话你就握住我的手。”
杨舞絮一震,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握住景色的手道:“姐姐,是我。”说完才想到景色已经听不到了,她说的话听不到,就算她哭出声音她也不会知道了!
风孤进门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一双脚再也没有勇气踏进去,转身跑了出去,他必须现在就让胡太医为他和景色引毒!
胡太医把手放在风孤的脉腕上半天,才摇摇头道:“唉,不行,恐怕还得等到明天!”
风孤听了立刻抓起胡太医的衣领,命令道:“就——现——在!”
“风,你不要这样!”月无忧拉开风孤,他心底也一样痛,特别是看到景色受煎熬,他却无能为力,如果可以,他也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景色的,可是偏偏他被金野昊一掌重伤,心脉受损,恐怕一个月也养不好,现在他的功力只剩下十分之一不到,等他功力恢复,景色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天了!听到景色的眼睛已瞎,耳朵已聋,他真痛恨自己不能代替她!
第三日:
杨舞絮看到景色的一头白发,痛哭出声,现在景色看不到,听不到,她也不必顾虑了!
小宫女见她哭得那么伤心,吓的不行,连忙派人去请银濯过来!
“胡周!”银濯大怒:“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朕,这毒会让她变成这样?”
胡太医吓得跪倒在地:“皇上恕罪!臣也没有料到啊!撒姑娘说这毒叫十日断魂,臣想着十日内不会有生命危险,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啊!”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你能想到什么?朕养你有什么用?”
“濯!你不要怪胡太医了,现在已经三天了,还是赶快给姐姐解毒吧!”杨舞絮眼泪涟涟,伤心的靠在银濯怀里!
“是是是,舞絮姑娘说的是,臣现在就开始为撒姑娘引毒!”
风孤抱着景色,不容景色拒绝,抱着她去了早已准备好的沮药池!
此刻也顾不得男女有别,风孤将自己和景色的衣服都脱掉,抱着她坐到沮药池中,外面胡太医听到叫声才进来!
“开始吧!”
景色的眼泪一直流个不停,身体的疼痛每减少一分,心里的痛就更多一分,她终究还是要欠了风孤!
引毒整整进行了一天,一切都很顺利,随着毒素的转移,景色的身体不痛了,人渐渐陷入昏迷!
风孤收回掌,连忙搂住景色歪倒的身体,强忍着体内的疼痛:“为什么她会昏迷?”
胡太医道:“唉,她被毒药折磨了整整三天三夜,恐怕这三天三夜里她都不曾睡着过,身体已经极度的脆弱,现在毒素已清,自然要睡上一阵子!”
风孤这才放心,让胡太医将杨舞絮叫进来,胡太医叹息着走了出去,杨舞絮领着两个小宫女急急的跑了进来!
景色睡得很沉,脸色依然很苍白,但是已没有了痛苦之色,风孤安慰的笑了,体内的毒素在迅速的吞噬着他,亲身体会了,他才知道这三天,景色到底忍受着怎样的折磨!如今这折磨转到了自己身上,很痛,可是心里很高兴,他是在替景色痛,痛,却快乐着!
景色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眼睛耳朵都已经好了,头发还没有完全黑过来!
“风孤!风孤呢?”景色抓着杨舞絮的肩,焦急的问!
“姐姐……”杨舞絮黯然的低下头。
景色一个踉跄,倒在床上,眼泪汩汩流出:“他死了,是不是?”
“没有,”杨舞絮急忙抬头,道:“姐姐,风孤没有死,他只是不想姐姐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所以离开了,他有一封信给姐姐的。”杨舞絮急忙把信拿过来给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