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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保卫布特勒农场(3)

大叔又走了,勋爵也听见了老枪手同大叔的谈话,他探问老枪手说的圈套是什么,老枪手答道:“敌人在河那边,正好背对着着河,前面是围墙。如果我们封锁住了另外两边,就能把他们牢牢地控制住。去把印第安人叫来。他们包抄南面,我们进攻北面。至于围墙,雇工们留在这里,就这些就足够了。我要派人去侦察一下他们马的位置,摸清之后,少数几个看守是很好制服的。要是我们控制了这些马,他们就彻底完了,我们可以在白天跟踪到他们。”

现在,勋爵得与年老的布伦特尔一起外出去搜索马。接着,两个十分熟悉这一带情况的雇工被派到奥萨格人酋长那里,这些人回来之前,什么事也做不了。

很久之后,才有一个人露面,雇工们也终于回来了,他们把印第安人找来了。接着,杜乐与比尔和大叔一起也回来了。

老枪手不满意地质问道:“怎么都回来了?起码应有一个人留在外边继续观察那些流浪汉!”

杜乐说:“没有这个必要!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我潜近他们,非常清楚地听到了他们的讲话,他们对我们的篝火极为恼火,因为阻止了他们对房子这边的袭击,因而要等到我们的篝火燃烧殆尽再行动。他们想等几个钟头后,我们的燃料就会被消耗完,那时他们要突然发起进攻。”

“这对我们很有利,我们就有时间把圈套关闭。”

“怎样的圈套?”杜乐问道。

老枪手向他讲解了自己的意图。

“这个圈套太棒了!”杜乐笑道,当遇到开心的事情的时候,他通常就是这样笑的,“这的计划肯定能够成功,那些小子以为我们总是在外面树下搜索。但是,先生,还有些事你要考虑好,事关重大。就是三个俘虏。我担心的是,一旦我们的行动展开了,敌人就会把他们杀掉。”

“您以为我没有考虑这个吗?我们悄悄地溜去,当我们突然发起冲锋时,有三个人去保护他们三个,他们是被捆绑着的吗?”

“是的,可是没有被捆紧。”

“那就迅速解开他们,然后……”

“嗯……然后与他们一起跳进水里。”杜乐插话道。

“跳进水里?”老枪手吃惊地问道。

“是的,跳到水里!这样就可以戏弄流浪汉们一下,这些家伙会摆出怎样的嘴脸呢!再说,我们要在进攻之前把俘虏救走。我们必须要这么做,因为战斗期间,没有时间顾及俘虏的安全。因此,我们要事先摆脱这种危险。而且这也并不困难。”

“很容易吗?那么,您心里是怎么考虑这件事的?我知道,您是个狡猾的狐狸精。”

“这可不需要耍太多的花招,您不妨想想这条渠道,它从院子直通到外面的那条河。它在地下流,可是流浪汉们并不知道这个渠道,我从他们旁边溜过,来到河边,尽管天色很暗,我还是认出了渠道口。人们在那里把这些石头投进河里,造成一道小堤坝,这样一来,水就可以流到渠道里来。并且,您还要想一想,流浪汉们恰好就在渠道口的河边。他们在河边围成一个半圆圈,俘虏们在中间。他们以为,这样一来,就牢牢地控制住了俘虏,然而,恰好是这种情况让我们劫持俘虏。”

老枪手说道:“噢,我开始明白了!您想沿着院子里的渠道走到河边,是这样吗?”

“没错,但只有我自己是不行的,必须还有两个人一起干,每人解救一个俘虏。”

“唔!这个想法很了不起,我们要查看一下渠道的是不是可以利用。”

老枪手查问了几个雇工,得到了一个令人高兴的消息,渠道既没有淤泥,也没有恶气,行走起来非常方便。在渠道口隐藏着一条小船,可以承载三个人的重量。

人们对姑妈提出的计划进行了深入的讨论,然后一致同意由杜乐、驼子比尔和枪杆子大叔去实施。

做好准备以后,布伦特尔和勋爵回来了。他们搜索了邻近大片地区,并没有发现敌人的马。流浪汉们可不是傻子,他们把马弄到尽可能远离农场的地方了。

杜乐,比尔和大叔提着灯走到渠道下面,渠道中的水只到胸口,他们把步枪扛在肩上,脖子上挂的是小刀、手枪和子弹袋。当然,提着灯走在前面的是高个子的枪杆子大叔,当他们三人消失在渠道中时,老枪手带领的人马也开始出发了。他让人悄悄地打开大门,然后只是虚掩着,以便必要时马上打开。有一个雇工守着门,如果流浪汉们靠近,就马上把门关上。其他雇工,也有女雇工站在围墙旁,准备在危机的时刻向敌人发动进攻。

老枪手的带领伐木工们先向北拐了个弯,以免被篝火的火光照着。当他们到达河边时,又向南边走去,直到他们认为已相当靠近流浪汉为止,老枪手独自一人依然继续爬行,直到他能够看到那些休息的恶棍们为止。现在,他已经清楚了,该向哪里发起进攻。他又去寻找他的伙伴们,等待着三个人约好的信号。

在这段时间里,这三条汉子穿越了渠道,幸好水不是特别冷。在靠近渠道口的地方,他们找到那条小船。随后,杜乐让两个人等在这里。他首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继续往前走,一刻钟后他又回来了。

“什么情况?”驼子比尔急切地探问道。

“任务不轻松啊,河水倒是没有什么,因为外面的水并不比这的深。但是,灌木丛那边很黑,给我们制造了麻烦。天色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我几乎是在用手摸着走路。”姑妈解释道。

“如果对着我们的篝火瞧,还是能够看的很清楚的!”

“不是从水上,而是从河岸上看,因为河水的位置比较低。流浪汉们围成一个半圆圈躺着,俘虏们在这个半圆圈内,而河就构成了它的弦,并且俘虏们离河水很近。一个流浪汉蹲在他们旁边,严密地监视着他们。我们要干掉他,这小子不值得同情。”

“您已经有计划了?”

“是的。俘虏们不必到河里去。我们把小船弄来。”

“会被敌人发现的,因为闪烁的波浪会把它的轮廓衬托出来。”

“什么闪烁!昨天的那场雨让河水变得非常浑浊,特别是河岸旁树下的水浑浊的跟地面没什么分别。就是说,我们可以把小船系在那里。你们在船边的水中站着,我自己去解决那个看守,为俘虏解开绳索。然后,我把他们带来交给你们,只有船一划近渠道就安全了,然后我们坐在俘虏坐过的地方,等我们一发出信号,战斗马上就开始了。明白吗?”

另外俩人都觉得计划相当完美,于是他们出发了。

他们解开了系船的绳子,将小船从渠道里推到河中。杜乐走在最前面,他们总是紧靠河岸,谨慎地向前挪动,直到他停住,另外两人注意到他把船系住了。

杜乐小声地对同伴说:“我们到达目的地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这里的河岸并不是很高,他轻轻地爬上去。在灌木丛的另一边,两堆篝火燃烧在围墙的两个角落,在灌木丛与火焰之间的东西,都露出了尚可辨认的轮廓。三个俘虏和一个看守坐在离河岸最多只有十步远的地方,再往后,杜乐见到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流浪汉们。他继续匍匐前进,没有放下猎枪,一直来到看守背后。这时,他将猎枪置于一旁,拔出了一把短刀,这个流浪汉必须死去,可是又不能有一丝的动静。杜乐爬过去,跳了起来,左手从背后死死地掐住这条汉子的喉咙,右手把短刀从背部插入,刺入其心脏,然后又快速地把流浪汉拖到身边的地上。事情进行的非常快,俘虏们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过了一会儿,小姑娘才说道:“爸爸,我们的看守离开了!”

“真的吗?哦,是的!我觉得很奇怪,但最好安静地待着,他肯定是在考验我们。”

突然,杜乐悄悄地对他们说道:“小声,小声!不能够发出大的声音,看守被捅死了,躺在草丛里。我来救你们。”

“救我们?这怎么可能!您不就是看守嘛!”

“不,先生,我是您的朋友,我们在阿肯色就见过了:我是杜乐,人们称我‘杜乐姑妈’。”

“天啊!您真的是姑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