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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识破诡计(3)

“昨天傍晚,温内图到了我们那里。他的到来让‘姑妈’很快乐,其他人也因能亲眼见到这位男子汉而感到自豪。温内图侦察过流浪汉们的营地之后,我们就挑选了一个他们发现不了的地方作为营地。随之,温内图在天黑之后又到流浪汉的营地去侦察,希望能窃听到一点消息。但是,天破晓了他也没有回来,又等了大半天他仍然没有回来,我们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但这担心是多余的,他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原来他悄悄地溜到流浪汉们那里之后,找了一个可以听见他们交谈的地方探听消息。顺便提一下,流浪汉们的那番交谈与其说是说话,倒不如说是叫嚷。一个信使到了那里,捎去一个消息,使在场所有的人激动不已。”

“哦,那信使是德格贝!”

“是的,是德格贝,就是这个名字。他还讲到要从列车里取出来五十万美元。这事阿帕奇人温内图也谈到了。照这么说,这是个圈套,您要引诱那些小子到火车上去。您肯定知道德格贝启程来向流浪汉们通风报信的事儿吧。”

“嗯。让他报信也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

“可您也得知道他们随后的决定是什么吧?”

“当然罗!我们采取了预防措施,德格贝回来,他们的决定就能暴露出来了。”

“不必了,因为温内图已经窃听到了所有的情况。温内图说,听到德格贝带去的消息,恶棍们高兴地大喊大叫,那声音老远都能听见。德格贝骑的是一匹驽马,下午才能回来。温内图考虑问题很周到,他派我先来到这里,把情况告诉你们。流浪汉们基本赞同了文书的建议,只有一点是要变动的。”

“哪一点?”

“进行袭击的地点。由于许多工人住在谢里登,一列这样的专车停在那里肯定惹人注意,因此许多工人可能会从住宿的营地出来看看火车。所以,流浪汉们认为,这样可能会发生意外的抵抗。这些流浪汉们既想得到钱,又不想为此而流血。所以,文书会让列车开出谢里登,等列车驶出不久他们再逼迫司机和司炉在开阔的路段上停车。”

“地点确定好了没有?”

“没有。流浪汉们要在铁轨上点燃一堆火,到时候让列车在在火堆旁边停下。要是司机和司炉不停车,就把他们枪毙。先生,这个变动您可能会觉得不合适,对吗?”

“不,刚好相反,因为这样一来我们就把可能出现的危险避免掉了,即:战斗在我们的工人与流浪汉们之间进行。此外,我们也不必先同两个密探乘车到卡莱尔去了,更不必长时间地哄骗他们了。温内图跟你们说过没有,你们该在哪里集合?”

“说过了,在隧道前,桥的那一面就是隧道口。”

“对!可你们得隐蔽起来,直到列车驶入隧道。其余的事就由你们自己掌控了。”

现在,知道该怎么办之后,大家开始着手准备了。工程师命人向乔克布拉夫斯发出电报,要求编排列车时刻表,同时还向华莱士发电报,要求调遣士兵。在这期间,驼子比尔补充了食物和饮料。随后就像来时那样,他悄然离去了。

中午,上述两地电台发来消息,说指令办的事已照办。大约两个小时后,德格贝回来了,那个所谓的文书派一个信使去约德格贝来见他。老枪手同工程师坐在他的房间里,偷偷地观察着德格贝,看见他在雨水桶旁装模作样地忙碌了一会儿。

老枪手对工程师说道:“您把德格贝叫到您的办公室里,您和他到里面去谈话,要一直谈到我回来!我去看看那字条上写的内容。”

工程师和德格贝一进办公室,老枪手马上向大门口走去。他看见桶后面有一块石头,掀开之后,找到了期待中的字条。他展开字条,看到了康奈尔写的几行字,其内容与驼子比尔说的完全相符。看完之后,老枪手又将字条放回石头下面,然后走进办公室。他看见德格贝恭恭敬敬地站在工程师面前,而这个流浪汉并没有认出穿着亚麻布服装的他。当老枪手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并威胁地质问他时,他受惊不小。

“德格贝先生,您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他惊慌失措地回答道。

“那在布特勒农场时您的眼睛是闭着的吧?我是老枪手!”

老枪手从流浪汉腰带里拔出短刀,又从他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枝手枪,而这个吓得魂飞魄散的汉子却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来阻止他。接着,老枪手对工程师说:“先生,请您到楼上告诉文书,说德格贝来过这里,但其他什么都不要说!跟他说完后您还回到这里来。”

工程师夏罗伊离开后,老枪手把流浪汉按倒在椅子上,并用一根粗绳将他牢牢地绑在椅子的靠背上。

流浪汉逐渐地从惊恐中恢复过来,说道:“先生,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捆绑我?我并不认识您呀!”

老枪手握着手枪命令道:“现在住口!没有我的允许,你要是敢再吭一声,我就让你脑袋开花!”

受威胁者霎时脸色苍白,闭了嘴。现在工程师又进来了,老枪手示意他站在门旁,自己则站在从外面看不见他的窗边。他相信,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文书是不会长久地安下心来的。过了两分钟,他见到一只手伸到桶后面。这只手的主人是看不见老枪手的,因为老枪手站在紧靠门框的柱子旁边。老枪手向工程师点头示意,于是夏罗伊迅速把门打开,刚巧这时候文书正要快步从门前溜过去。

“克勒尔先生,您进来一下好吗?”工程师探询道。

被喊住的人手中还拿着字条,但他飞快地把字条塞进口袋里,带着明显的窘态顺从了工程师的要求。进屋后,看到同伙被绑在椅子上,他的脸上就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然而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而且他竟然还能显露出若无其事的表情。

“您刚刚塞进口袋的是一张什么样的纸?”老枪手查问到。

“一个旧纸袋。”流浪汉谎称。

“哦?那您不妨拿出来给我看看!”

文书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反问道:“您怎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呢?我不认识您,您到底是谁?”

“您认识他!他是老枪手。”工程师插话道。

“老……”流浪汉害怕得结结巴巴连后边两个字都没说出来,而是目瞪口呆地望着老枪手。

老枪手证实道:“不错,我就是老枪手,我在这里是您没有预料到的吧?至于您口袋里装的东西,我完全有权查看。您递过来吧!”

流浪汉不敢反抗,老枪手先拿走了他的短刀,继而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把上了子弹的手枪以及那张字条。

“先生,您有什么权利这样做?”文书愤怒地质问道。

“首先是强者和弱者的权利。其次,是行使这地区警察权的夏罗伊先生给我的权利,他交给我了在这件事上顶替他职位的任务。”

“在什么样的一件事上呢?我随身所带的,是我的财产。我没有做任何非法的事,我想要知道,您为什么要像对待一个盗贼那样对待我!”

“盗贼?呸!如果只是盗窃,您的日子会好过些!事情远不止这些,而首先是涉及谋杀;其次,涉及袭击列车,到那时送命的就不仅仅是几个人了。你们这些流浪汉,首先在奥塞奇旮旯袭击奥萨格人,继而又洗劫布特勒农场,现在又想在这里袭击列车拿走五十万美元。”

这两个男子听后,大惊失色。然而那个所谓的克勒尔很快又镇定了,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对此事一无所知!”

“您来这里的目的确实只有一个:侦察情况,向您的同伙通风报信。”

“我?我根本就不是这号人!”

“没错,可您的伙伴充当了信使。昨晚你们通过窗口交谈了些什么?我躺在您上面的房顶上全听见了。红发康奈尔给您的答复,就在这张条上。流浪汉们驻扎在伊格尔泰尔,他们要在明天夜里来这边,并在谢里登城外的铁路旁安营,点燃篝火。这篝火将向你们俩暗示迫使司机停车的地点。然后,您的帮凶们就上来拿走车里的钱。”

此刻文书已无法再掩饰内心的恐惧了,说道:“先生,如果真有人要这么做,那这人肯定不是我。我是个老实人并且……”

“住嘴!”老枪手命令道,“一个老实人不会杀人。”

“那么您是说我杀过人,是吗?”

“当然!你们俩都是凶手。你们跟踪的神医在哪里?他的助手呢?你们不是击毙了他的助手吗?因为你们需要医生的推荐信,以便顶替他的助手成为文书,这样就便于您开展间谍活动。你们不是把江湖医生的全部钱财都拿走了吗?”

“先生,我……对这些情况,一无……一无所知!”流浪汉结结巴巴地说。

“一无所知?那我将马上证明您的罪行。我们要绑住您,省的您突然溜掉。劳驾夏罗伊先生将这个小子的双手绑在背后!我来抓住他。”

一听到这话,流浪汉飞快地夺门而逃。可老枪手眼明手快,一把揪住他,把他拽了回来。虽然这个流浪汉还在极力反抗,但在老枪手的牢牢紧抓下,他还是被工程师毫不费劲地捆住了。随后,老枪手他们把德格贝的绳子解开,将他与文书一起领进受伤的哈特莱躺的房间。一见到他们,哈特莱马上一跃而起,喊道:“哦,正是这些小子抢了我的钱,杀害了可怜的克勒尔!还有一个人在哪里?”

“那个人还没有找到,但也早晚会落到我们手里。”老枪手保证道,接着又说:“他们抵赖罪行。”

“抵赖?我认出他们了,我可以郑重地发誓,他们就是凶手!”

“哈特莱先生,您不必发誓。我们手中有证据,知道怎样处置他们。”

“太好了!可我的钱怎么办呢?”

“您的钱还是会找到的,我暂时只拿走他们的武器和这张揭露他们的罪行字条。”

流浪汉们不再说话了,他们意识到,继续抵赖是没用的,也是可笑的。他们的口袋里的钞票也被归还给了哈特莱,他们供认,其余的钞票被红发康奈尔拿走了。接着,他们被绑住双脚,并被放在了地板上。因为屋里没有地下室或者其它固定的房间可以把他们塞进去,因此就由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哈特莱看守他们,还得到了一枝装上子弹的手枪。哈特莱对他们恨之入骨,并接到指令:假如他们试图解开绳索,就马上枪毙他们。

随后,可以采取其他防御措施了。现在没有必要再将这两个流浪汉送到火车上去,那么也不必用巡道车先把他们送到乔克布拉夫斯去了。列车要在特定时间从乔克布拉夫斯发车,在到达谢里登前某一个特定地点停车,以便让老枪手上车接管这列火车。

下午快过完的时候,华莱士那边发来电报,说一队士兵将在夜幕降临时出发,午夜就能抵达约定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