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厚黑学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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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口才厚黑学(7)

这江湖客见对方不过是个年轻学生,居然敢来挑衅,极为愤怒,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凶狠地对他说:“你不信,我将你的脚当场打断,再为你整好。”

当时,孙中山身着蓝布宽袖长衫,反背双手,右手拿着半截甘蔗,一时急中生智,将它藏入袖内,举起来对准江湖客说:“这有什么稀奇,看我先一枪打碎你的脑袋,再来将你整好。”对方一听,真被唬住了,他搞不清中山先生的底细,信以为真,一时惊慌失措,经众人劝解作罢。

央求不如婉求

有时候,开口就把所求之事告诉对方,一旦被对方回绝,便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不妨尝试着用“顺便提起”的说话技巧,好像不经意间说出来,让对方不知不觉中答应下来。

美国《纽约日报》总编辑雷特麾下缺少一位精明干练的新闻记者,他的目光瞄准了年轻的约翰·海。而当时约翰刚从西班牙首都马德里卸除外交官一职,正准备回到家乡伊利诺伊州从事律师职业。

雷特请他到联盟俱乐部吃饭。饭后,他提议请约翰·海到报社去玩玩。他从许多电讯中,找到了一条重要消息。那时恰巧负责国外新闻的编辑不在,于是他对约翰说:“请坐下来,为明天的报纸写一段关于这消息的社论吧。”约翰自然无法拒绝,于是提起笔来就写。社论写得很精彩,于是雷特请他再帮忙顶替这位编辑一个星期、一个月的工作,渐渐地干脆让他担任这一职务。约翰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就放弃了回家乡做律师的计划,而最后留在纽约当了一名新闻记者了。

由此可以得出求人办事的规律:央求不如婉求,劝导不如诱导。

在运用这一策略的时候,要注意的是:诱导别人参与自己事业的时候,应当首先引起别人的兴趣。但有时候,常常要费许多心机才能运用这个策略,有时候又很顺利。像雷特猎获约翰一事,他只是稍稍做了些安排。

总之,要引起别人对你的计划热心参与,必须先诱导他们尝试一下,可能的话,不妨使他们先从做一点儿容易的事入手,这些容易成功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往往是一种令人兴奋的真正成功。

实际上,这种说话技巧在厚黑智慧中并不少见。

有一个政客,想在东北谋一个美差,曾经请了个有势力的大老板,把他推荐给张作霖,张作霖也表示同意委以重任。可一等再等,委任状迟迟不下来,急得那个政客像热锅上的蚂蚁。

说来也巧,他有一次遇到了一位旧友,此人正好是张作霖的顾问。这位政客把自己的处境告诉了他,请求他催催张作霖。

哪知那顾问一个劲儿地摇头:“不好办啊!你既已有人推荐了,我再为你去说情,就好像是追问他一般。他是一个多疑的人,便会想到你为什么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在他那里谋事呢?本来也许会给你个差使,这样一来,非但不给,搞不好还会招来祸殃呢!”

不过,顾问到底是顾问。他见政客一脸的失望,竟也为朋友想出了一条主意:

“我想到一计,老头子近来很喜欢打牌,我们就借某总长家里,请他来吃饭打牌。打牌时你也来,你是打麻将的老手,每次是包赢不输。这回你只许输,不许赢。不妨连自己的家底也输光,一定要让老头子赢得满意。到那时,我自有妙计。”

到了约定的那天,在某总长家里,由那位顾问出面请张作霖吃饭。酒饭之后,拉出桌子来进行方阵之战。

那政客真不愧是打麻将的能手,张作霖手中的13张牌他摸得透透的。知道张作霖在等和了,就拆了搭子给他和满贯。12圈牌打下来,一结算,那政客输了2000元,张作霖赢了1800元。

1800元在张作霖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可他这次却玩得十分开心得意,自然以为牌摸得好,运气也好!那政客开了支票,付了赌款,匆匆走了。

打过牌后,张作霖要吸筒烟提神,那顾问就陪在旁边烧烟。两人边吸边聊,顾问吹捧他:“大帅,您这牌可打得太棒了!”

张作霖吸了口烟,笑道:“哪里,碰运气罢了!”

那顾问话锋一转:“今天那一位可输苦了!他也不是个富有的人,这次到北京来,是想谋一个差事的。”

张作霖听了,把烟枪一搁道:

“他是你的朋友,那就把支票还给他得了,咱们一千两千的也不在乎!”说着就从口袋里掏支票。

那顾问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人,输了的钱,他绝不会收回的。他在前清也是个京官,还有些才干呢!大帅要可怜他,就周全周全他,给他个什么职务,他就感激不尽啦!”

张作霖突然想起了什么,拍拍脑袋道:“噢,想起来了,某老也曾经推荐过他,那我就成全了他吧!”

那顾问忙道:“那我先替他向大帅谢恩啦!”

不出一个星期,那个政客就到东北去做官了。

话不在多,全在点儿上

求人办事尤其是场面上,对方对你还有一定距离感的时候,要想让人心甘情愿地替你办事,一味靠夸夸其谈不一定能解决问题,重要的是摸清对方底细,对症下药,话不必多,一定要说到点子上。晚清红顶商人胡雪岩在办事说话时可以说深得其中真味。

胡雪岩的靠山王有龄上任海运局坐办后,抚台交托王有龄去上海将粮食迅速海运至京。时间紧迫,漕米一时到不了上海,胡雪岩想出一计就是在上海买商米来代垫漕米,以期早日完成浙粮京运的任务。漕米运达的速度,与江南诸省地方官的前途关系甚大。至于买商米的银款,由胡雪岩出面,到他原来的钱庄去争取垫拨。

在松江,胡雪岩听到他的一位朋友说,松江漕帮有十几万石米想脱价求现,于是他立刻登岸,进一步打听这一帮的情形。了解到松江漕帮中现管事的姓魏,行五,人称“魏老五”。胡雪岩知道这宗生意不容易做,但一旦做成,浙江粮米交运的任务随即就可以完成,可减免许多麻烦。所以他决定亲自上门见魏老五。

胡雪岩在他的两位朋友刘老板和王老板的带领下,来到了魏家。时值魏老五未在家,只有其母在家,她请三人客厅候茶。只见到魏老五的母亲,刘、王二老板颇觉失望,然而胡雪岩经过细心观察,发现这位老妇人慈祥中透出一股英气,颇有女中豪杰的味道,便猜想她必定对魏当家的有着很深的影响力,心下暗想,要想说动姓魏的,就全都着落在说服这位老妇人身上了。

胡雪岩以后辈之礼拜见,魏老太太微微点头用谦逊中带着傲然的语气请三人喝茶,一双锐利的目光也直射胡雪岩。当三人品了一口茶之后,魏老太太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三位远道而来,有何见教?”

胡雪岩很谦卑地说道:“我知道魏当家的名气在上海这一带响当当的,无人不晓,这次路过,有幸拜访。并想请魏大哥和晚辈小饮几杯,以结交友情。”

寒暄过后,在魏老太太的要求下,胡雪岩也不便再拐弯抹角了,便把这次的来意向魏老太太直说了。听完胡雪岩的话后,魏老太太缓缓地闭上眼睛。胡雪岩感觉到所有空气都似乎凝固了,时间过得很慢。良久,魏老太太又缓缓地睁开眼睛,紧紧地凝视着胡雪岩说道:“胡老板,你知不知道漕运改走了海运,这样做是砸我们漕帮弟兄的饭碗吗?至于在裕丰买米的事,虽然我很少出门,但也略知一二,胡老板有钱买米,若裕丰不肯卖,道理可讲不通,这点儿江湖道义我还是要出来维持的。倘若只是垫一垫,于胡老板无益可得,对于做生意的,那可就不明所以然了。”

听了魏老太太的话,胡雪岩并没有灰心,相反却更加胸有成竹地大声说道:“老前辈,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今战事迫急,这浙米京运可就被朝廷盯得紧了,如若误期,朝廷追究下来,不但我等难脱罪责,我想漕帮也难辞其咎吧!请为漕帮弟兄想想,若误在河运,追究下来,全帮弟兄休戚相关,很有可能被扣上通匪的嫌疑,魏老前辈可对得起全帮弟兄?”

这句软中带硬的话正好击中魏老太太的要害,使得魏老太太不得不仔细思量,终于答应了胡雪岩的要求。于是她吩咐手下人将儿子魏老五叫来。

魏老太太引见了胡雪岩和刘、王二位老板,看着老人家对胡雪岩三人的尊敬之意,魏老五也很客气地称呼胡雪岩为“胡先生”。魏老太太说:“胡先生虽是道外之人,却难得一片侠义心肠。老五,胡先生这个朋友一定要交,以后就称他‘爷叔’吧。”老五很听话地改口叫胡雪岩“爷叔”。

“爷叔”是漕帮中人对帮外至交的敬称,漕帮向来言出必行,虽然胡雪岩极力谦辞,但魏老五喊出第一声“爷叔”,其余的人也就跟着齐呼“爷叔”。

就这样,胡雪岩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很快就与漕帮的龙头老大魏老五由初识而结成莫逆之交。以魏老五的威信,胡雪岩买米的事已不成问题。

在与魏老五的关门弟子尤老五,也就是现行的漕帮管事商谈买米一事时,胡雪岩见尤老五面露难色,就告诉尤老五,有什么难处只管说。原来自从官粮海运以后,漕帮的处境十分艰难,目前正是缺银少钱的时候,他们需要的是现钱,而胡雪岩的“买”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待官粮收齐后,又要退还漕帮,以后到漕帮手里的还是米,这使尤老五很为难。

胡雪岩了解到这种情况后,马上与出资买米的钱庄总管张福康商量,看钱庄能不能待漕帮以后把退还的米卖掉后再收回现在支出的银两,而不是退米之后就急于收回银两。张福康知道胡雪岩是值得信赖的人,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尤老五的难题解决了。

胡雪岩这次买到的不仅仅是米,还买到了与魏老五的“情”。自此以后,只要是胡雪岩的货,漕帮绝对是优先运输。不仅如此,魏老五还把他在漕帮中了解到的商业信息,及时向胡雪岩汇报。胡雪岩有此商业“密探”,自然增加了对商场情况的了解,在商业活动中抢占了不少有利时机。

作为一个商人,自然要就货论价谈生意。但是当时中国的生意场是十分复杂的,有洋商、有买办、有亦官亦商、有亦匪亦商,还有像魏老五这样的帮派之商。所以经商时既要讲商道,又要能进什么门说什么话讲什么规矩。胡雪岩与魏老五、尤老五的漕帮打交道,首先以漕帮尊崇的一个“义”字打动了魏老五之母,又以其母之情去压魏老五,不管魏老五愿不愿意,漕帮的米算是借定了。再加上胡雪岩替对方着想的善后处理而不是以情压人达到目的就走,更使他赢得了对方完全的信任。在这场交易中,胡雪岩办事时,把话都说到了点子上。

先顺人以求人顺我